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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大梁与现代倒是有几分相似,虽然没有这边的星期制双休日,但是此处的官吏(俗称公务员)有个每五日一的休沐日,这么一算一个月也有五日休息。
若是恰逢元日(春节)、冬至各放假七天;还有各类节日节气如上元节、夏至、立春、人日、中和节、清明、七夕、末伏等都会放假,掐指一算,这比现代的假期只多不少。
第二日恰巧就是休沐日,京城的学院一样都随着官府的假日来休假。美其名曰:让子女陪伴长辈以尽孝道。这倒是和如今的周末亲子日异曲同工啊,只不过在此处应该要叫尽孝日。
早膳的时候,苏满觉得原主父母间的关系好像又生疏了几分,昨儿个晚上在大堂的时候还好好的。她的眼珠子在苏城夫妻间滴溜溜地转悠着,拿勺子喝粥的时候一个分心便忘了凉一下。
“烫烫烫”
苏满立刻放下勺子吐出了舌头用手扇了两下,毫无名门淑女的形象。
苏城早就注意到这个女儿刚才打探的眼神了,看到对方这会儿自作自受了,他微微摇头。自己对这个女儿也是太宠,把她的胆子都养肥了,什么事儿都管。
合着他现在的功勋确实能保她无忧,只是将来这“目无尊长”的丫头要是出嫁了,就这脾性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而他又一直戍守边疆的,真遇到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她,苏城其实心中早有人选,这两年那人若能考个举人,或者随他打仗立个军功到时候他就可以把小满托付于他。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只可惜……
苏城本就出生草根,自然不会介意对方的出身,只是现在……他到底是苏满的父亲,总会为女儿将来考虑。原本就是找人来照看这个掌上明珠的,怎么可能让女儿嫁给一个废人呢。他可以给苏北一个衣食无忧的将来,可是做苏满的夫君那便是永远不可能了。
而之前兰亭苑门口见过的那裴钰那是更不可能了。苏城与他交手从他的功夫出招就知道是个喜欢走旁门左道的家伙,并不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也就女子喜欢那种白面书生,母女都一个德行。
“食不言寝不语”苏城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
我啥也没说啊,烫都不让喊,违反人性啊。不对啊,这话要是锦绣公主说她还能理解,换苏城……他自己不就喜欢在吃饭时唾沫横飞地讲话么。
苏满抬眼看了下黑脸的苏城正偷瞟锦绣公主,眼神不大友善啊,啊额~大叔,你该不是要连坐吧,你们夫妻闹矛盾,别扯上小孩子啊。
一会儿后,苏满摆出一副委屈的小表情,偷偷看了眼苏城,确认苏城注意到她这边时,委屈地说道“我吃饱了,阿爹阿娘还请慢用”
随后,起身很规矩地府了府身子便告退了。
虽然长辈没起身晚辈是不能随意离开的,可是在苏城府里其实就从没讲过什么规矩。而且,苏满那种示弱的态度对苏城而言是最受用的。
“刚阿爹语气重了些”苏城睨了一眼苏满,见小娃娃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他用手搓了搓鼻子,清了清嗓子道“回来那么久了,阿爹也一直在忙正事,没带你出去赶过集。今日恰巧无事,午膳就一起去外头天香楼用吧”
闻言,苏满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可以逛街了,带了老爹岂不是带了移动信用卡了。女子多数对于逛街购物是没有抵抗力的,她苏满也不例外。她看了眼高冷用膳的锦绣公主,她是一个例外。
“阿娘一起去么?”
这问题似乎是在问锦绣公主,又像是在问苏城。只是两人不由地对视了一眼,心中各有所想,却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去不去呢?
他想不想她去呢?
“阿娘一起去吧,小慈和元芳都随她们地娘亲一起去过成衣店和珍宝斋选好了校庆时地服饰和配饰了,我都还未来得及准备呢”
她如同一只待人安抚受伤小柴犬,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珠子期待地望着锦绣公主和苏城。让人很难拒绝。
“嗯,你娘当然一起去了”
只是说完后苏城却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边上的妻子,如果此刻被妻子拒绝,他真的会很尴尬啊。而锦绣公主抬头看了眼两人,他们的眼神太过炙热,她只是对着苏满微微点头,示意会一同去赶集。
“太好了,阿爹,阿娘,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那声音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黄鹂。
瞅着苏满眯眼笑着,奔奔跳跳地出了大堂往后院儿去了,活像一直欢乐的小狐狸,让人看了不自觉地也会跟着笑起来。
一个时辰后,苏府的一家三口坐了马车出门了。原本宽敞的马车这时显得有些狭小,局促了。可是苏满非要坚持和父母同车,也幸好小丫头的坚持,才让苏城和锦绣公主之间的空气没那么冷。
苏满看得出这个苏城对妻子的爱护与谦让。他原本就是一名武将,又不是出生世家,小时候温饱都是问题怎么会去学那些诗书礼仪。而这位公主虽说身份不高,可多少都是宫中出来的主子,两人原本的社会地位和身份背景就不一样。
世界观和价值观自然也会不同,苏城擅长的是兵法,而锦绣公主喜欢的就是风花雪月的吟诗作对。
两人平时能交流的甚少,虽不懂但是苏城愿意为锦绣公主去找寻她的心头好。之前裴钰借走的《飞天》,苏满是之后才知道,那是并不是苏城从一个西北的商队里买来的,而是他帮一个城主救出被绑架的儿子换来的。
当时他只带了十个侍卫潜入附近的百人的山寨救出那个人质。那可是冒死换来的妻子的心头好啊。可是锦绣公主只是将那本《飞天》放在了府里漆黑的地窖中,并未让它见过天日。
如同他的真心,只是被她放在一处看不到的地方。
人生也许就是如此,你那么竭尽所能地对另一人好,但是对方已经心有所属,你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徒劳。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