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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烨晨已经无恙,而且他与苏满的事儿也得到了两家长辈的首肯。那两人的主治大夫孙大夫也可以安心出发了,为裴语卿践行的时候,苏满才在城门口见到了久违的白奇瑞,那家伙就形同枯木,与一月前判若两人。可能是自己的感情此刻很顺利,苏满也少有地未对对方横眉竖眼。
“卿卿,在外头千万要小心,到了什么地方落脚了给我捎个信。”
“知道了,你和纪世子的日子定下来了记得要在回信里说哦!”
“嘁,临走都不忘埋汰我,没良心的家伙。”
最后苏满抱了抱裴语卿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出了城门远去了,此刻的东城门人来客往,一派热闹,而自己要好的朋友们却一个个离自己而去了。苏满微微叹了口气,身形有些落寞。
见状,纪烨晨上前拍了拍苏满的肩膀,一脸温柔的看着她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曲终人散,而我会依然陪在你身边。”
一旁的白奇瑞听得只是微微自嘲一笑,好基友找到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人。自己则是失去了一个好基友,而能陪伴自己的一生的人也被自己作没了。曲中人散,唯有杜康可解相思与哀愁了。
白奇瑞也不与纪烨晨他们道别,自顾自地随着管道往东城外如游魂一般地走着。这条道当年与思英走过一次,当时自己设计害她,结果自己也跟着一起掉到了陷阱里。两人一起狼狈地从城外沿着这条管道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回的城内。
当时的自己幼稚无比,就是想惹对方生气,其实想来那时的自己对她就是不一般的。白奇瑞承认自己是一个三心两意的人,他在喜欢思英的同时也喜欢着李元芳。但其实她们就是同一人,信后的思英还是人前的李元芳,她始终如一并未作假。一直在骗人的只是自己,所以骗子得到了惩罚,白奇瑞的步伐有些踉跄。
“他近来一直这样?”
“嗯!除了有时陪会他爹应酬外,其他时候一直都是那鬼样。”
“这种情场浪子失恋整得好像是多少深情的男子失恋一般。嘁”
苏满对对方的“惺惺作态”十分不屑,毕竟自己的两个闺蜜都为了他受了情伤,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李元芳。好好的姑娘被对方逼得离开了京城,想到当年那个好不容易从黑暗的小屋里走出来的小姑娘,那个看似冷漠其实重情的家伙如今也不知道过得怎样了。
“奇瑞他并不是一个放浪形骸之人,他就是嘴上犯欠些,爱姐姐妹妹的乱叫,其实......”
接到苏满警告的眼神,纪烨晨立马不语了,毕竟也没必要与自己未来媳妇谈论其他男子的深情与否。看着纪烨晨那么“乖巧”的样子,苏满立马勾住对方的臂膀道
“不提那扫兴的人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现下去挖那头的冬笋合着下面可好吃了。”
看着少女晶晶发亮的眼睛,纪烨晨宠溺一笑,让人直接往东城外的桃花酒肆驶去。白日里去酒肆饮酒的人不多,这对情侣到的时候,酒肆内是寥寥数人。
“哟,这阵冬风竟把苏姑娘给吹来了啊,我这桃花酒肆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春姐姐,你何苦这般损我呢,前些日子我不是被我爹关了禁闭么?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苏满上前挽着女子地手,一副讨好的摸样让原本被她挽着的纪烨晨略感醋味。
“少来这套”春娘瞅了眼那头的纪烨晨,在苏满耳旁说道“这就是宣平侯府的纪世子?”
“嗯啊,我的眼光不错吧!”
“还成!”
“嘁,什么还成,明明就很好好麽!”苏满嘟了嘟嘴后朝着纪烨晨招了招手道“阿晨来见见我家春姐姐,东城门一枝花哟!”
闻言,春娘戳了下苏满的头宠溺道“臭丫头!嘴巴是抹蜜的么?”
随后抬眼细瞧了下纪烨晨道“你就是纪世子吧!”
闻言,纪烨晨倒是恭敬地对着春娘抱了一拳道
“是的,我是纪烨晨,那我就随小满一般称呼你为春姐姐了,春姐姐也可随小满一般叫我阿晨就好!”
“阿晨,还真是个知情识趣又懂礼貌的好孩子,比那小陆强多了。”
“他又怎么了?”苏满已经习惯了,每次过来都要听春娘在那头抱怨陆子鸣,但是她也知道对方越是这样说明她越是看重那小子。
“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做事儿一点儿眼里劲儿都没有,做人做事怎么教都教不会。都是你扔给我这么个大麻烦。”
闻言,苏满已经是条件反射地让春娘坐下为她捏肩道“他就是那个臭脾气,瞧他无父无母的也怪可怜的,春姐姐你多担待点儿呗。到底是个脑子好的,智商很高的那群人很多情商都不咋地。”
“我同你讲啊,他这脑子是确实好,那些账本我教他几次就会了,只是这混小子把我教他的全用在我的身上。这算什么啦,欺师灭祖么!”
“那你是不是偷税偷税了?”
“你......我这小本买卖还要养这么一群伤残人士,我那里来的钱啦”
“得了吧,你那算盘拨得,这方圆十里内还有谁比你会做生意的。少了的税你补了不就好了,若是被官府发现了,罚银会罚掉你买肚兜的钱。”
“你个死丫头总是向着陆子鸣,别叫我春姐姐了。”春娘甩开苏满的手,不让她按了。
“姐,别生气嘛!”苏满立马挽住对方的手道“我爹那里还有两坛圣人御赐的皇酒,慢点我让苏大给你送一坛子过来。”
闻言,春娘的眼珠子微微发亮,她故作勉强道“别以为拿酒就可以收买我啊,我不会再帮你教那蠢小子了,这两年气得我皱纹都多了很多。”
“春姐姐,我这有个新研究的美容养颜的面膜方子,过会儿我写给你啊,这用了会保准儿让你就不仅是这东城门一枝花,还是咱京城一枝花呢!”
“就数你的嘴会哄人!”
只是这两女人在一起聊起天来就容易忘人,被晾在边上的纪烨晨从她们的聊天中可以推断出苏满很早就把陆子鸣带来了这里,自己私下还贴了不少东西让这春姐姐照顾对方。很多事情不能细想,想想自己的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感觉晾了自己的男朋友许久,苏满有些抱歉地看了纪烨晨一眼道
“春姐姐啊,这时节咱酒肆后院的冬笋出土了吧。我们和阿晨现在去后头挖两颗,过会儿还请石头哥帮忙下个面哈。”
“都去挖了,那就再多挖些,慢点小陆来了我让他捎回去给奶奶吃。”
“好呀!”说罢,苏满还未知觉地拉着纪烨晨拎了一个竹筐往酒肆后头走去。
只是走了一段苏满明显觉得纪烨晨周身的气压有点儿变了。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方才与春娘一直在聊陆子鸣。许久没有出现的醋王感觉又有些回来的趋势。
“阿晨,你背我好麽?”苏满眼珠子转动了两下,故意撒娇道“人家最喜欢靠着你后背的感觉了!”
见纪烨晨也不搭话,她就像一只灵动的小猴子一下就跑到了对方的后背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伸开双手跳了上去。然后环抱住对方的后颈,下巴扣在对方的肩膀上,偷亲了对方的耳垂后,甜甜说道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走吧,我的未来夫君大人!”
也许是对方一些列的卖萌行为,也许是那句夫君让纪烨晨原本要发醋的火苗一下就熄灭了。他侧眼看了下肩膀上笑得甜美的小狐狸,自己的喜怒哀乐似乎已经捏在这丫头手里了,无奈却甘愿。
陆子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酒肆的尽头那两人甜蜜相视而笑的景象。心里一丝苦涩,过去他并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再迟钝的人在春娘这些年的教育下也是懂得一些。只是当自己真的明白的时候,伊人已经有了意中人,自己终究是错过了。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已经将春娘教与自己的东西全部学会,但是自己空了还是时常会过来为春娘帮忙一则是为了感激春娘这些年的人情世故的上的点拨,另外也是希望能在这里与苏满邂逅。
“来了啊!”
春娘指了指柜台不耐道“这两日的帐劳烦陆举人帮忙看看,别又说老娘漏税了,哼”
见对方看着一处发呆,眼神有些落寞,春娘看了眼苏满消失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缘分这种东西啊,可遇不可求。眼前那个傻小子与那头那个鬼精灵终究是有缘无份。
待苏满和纪烨晨满载而归的时候,发现酒肆内多了两个熟悉的人,只是这气氛有些怪异。
“宋慈你个臭丫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苏满直接跑了过去给宋慈一个大大的拥抱,和大大的微笑。
“小小小满你也在啊!”
感觉到宋慈有些拘谨的样子,苏满微微挑眉看着对方道“怎么了,一些日子不见感觉你我都变生疏了啊!”
“哪,哪有?”宋慈的眼神有些躲避道“你今日怎么就来这里了?“
“我带阿晨过来挖冬笋吃啊!”苏满很自然地看了纪烨晨一眼,感觉对方的眼神里的温度降了些,她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几人。
“都别站着了,坐下聊吧!春娘啊,炒几个好菜呗,今儿那么多人呢。”
“成啊!”那边的春娘自然是开心的去让厨子去准备酒菜。
“你们聊吧,我来打些酒就走了!”
“白哥哥!”宋慈一脸担忧地拉了拉白奇瑞的衣袖。只是对方用力一甩,连正眼都未瞧宋慈一眼,无表情地从两个女子的身侧走开,来到了柜台。也不看柜台后的陆子鸣就扔了一锭银子道“给我打两壶酒去!”
看道账本上的一枚银子,陆子鸣只是冷眼扫了下对方,并未理睬。将银子放到一边后,拨了下算盘继续合账。
见对方未有动作,白奇瑞才抬眼看了下对方,眯了眯眼睛道“原来是你啊,如今不做宁道慎的狗跑这里来做账房先生了?呵~”
“白奇瑞,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干嘛,苏满,我在说他,你急什么?”白奇瑞慵懒的靠在柜台上,在几人面前扫了两眼,冷笑了一下,一脸欠抽的样子。
苏满已经撸了撸袖子准备要去揍对方了,被宋慈抱住了腰,对方对着她一脸哀求地摇了摇头。只是宋慈越是这样,苏满就越想揍那货。
“小慈,你还对那个人渣心存幻想?”
“小满,我不许你那么说白哥哥。”
“小慈,你清醒下,那家伙就是个玩弄感情的人渣,你的脑子到现在还不清楚么?”
“苏满,你闭嘴,其身不正,你凭什么那么说白哥哥。”
“什么?”苏满一脸莫名地看着宋慈,这丫脑子出问题了吧。“你疯了么,那家伙这么对你,你居然为了他要和我撕?”
“白哥哥对我一直都很好的,若不是因为你带他去认识了什么裴语卿他才不会那样待我,他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裴语卿。”
“宋慈,我看你是疯了,你扯上我和卿卿干嘛。他原本就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混蛋,他不喜欢你却来招惹你,还害得你和元芳闹崩,你是打算为了他那样得人渣再和我闹崩是么?”
说罢,苏满转向那头的白奇瑞直接抓起身边的杯子朝对方的脑袋砸了过去道
“就是你这只狐狸精,害得我的朋友走的走,疯的疯。你这样的人渣看她们为你伤心为你疯狂你很得意是么。要喝酒啊,怎么不喝死你啊!”
见状,宋慈铁青了脸用尽全力将苏满推开,幸得纪烨晨眼疾手快将苏满护在怀中没跌撞到桌椅。
宋慈跑到了白奇瑞身边,看到他额头上立马起了一个红色的大包,心疼不已,她怒瞪着苏满吼道:
“苏满,你也是人渣,你根本没资格骂白哥哥,你对陆子鸣又何尝不是一样。你不喜欢他干嘛还去招惹他,他一出事你就跳出来,书院的时候你就对他格外不同,变着法儿的与他亲近待他好,不顾危险地为他翻案给他铺路还求这里的老板娘特别照顾他。
待他倾慕你了你又和纪世子好了对他不理不睬,你这样的才是玩弄感情的人渣。”
“宋慈!”
那边一直沉默的陆子鸣终于发话了,他看向宋慈的眼神冰冷,与往日的冷漠不同,那是一种真的透彻寒冷。
这时,春娘从外头回来了,看到酒肆内的景象立马上前劝和。只是白奇瑞起身后随手拿了一小壶酒就径直离开了,宋慈跟着他的身后跑出去了。
酒肆内剩下的几人气氛也略微尴尬,春娘在几人间看了两个来回,今日这单生意估计是要黄了,连冬笋面钱估计也挣不了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后纪烨晨脸色不善地拉着苏满离开了桃花酒肆,接着陆子鸣问了春娘一些事情后也跟着道了别。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