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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海界,武修对邪修的容忍度基本为零。
无论到了哪个域,对于邪修都是喊打喊杀,很少有人会与邪修合作,因为这基本是与虎谋皮。
就连江尘,在知道邪修在荒海界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迹后,如果不是某些地方需要天邪老祖的话,也不会将他留到现在。
所以可以肯定,如果江尘暴露出了邪修的存在,哪怕他表现的再妖孽,各大宗门的宗主长老们也不会容忍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事。
最大的可能,便是将天邪老祖从江尘识海中弄出来杀掉,并给予江尘最严厉的惩罚。
所以,江尘选择让天邪老祖出手,也有一定赌的成分。
而天邪老祖,在听到这话后,顿时哈哈一笑。
“放心吧小子!老夫我当年在中域那些武王邪修中,也算是比较强的一个。”
“而北域这些小地方的宗主,不可能发现老夫的存在。”
“而且,老夫现在只剩一丝残魂,若在你的识海中刻意躲避,也不会有人发现。”
“如今我们命运同体,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所以,将身体交给我吧!我会让你看一看,一名强大的武王,哪怕只剩一丝残魂,也不是区区一个武灵能碰瓷的!”
天邪老祖的话,令江尘稍微放心下来。
当然放心的主要原因,还是神龙武魂的存在。
只要神龙武魂还在自己的识海内压着,就不容一个邪修的残魂在此造次。
随后,江尘便收缩心神,将身体控制权交给了天邪老祖。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台上的那个少年,不知从何时起,身体掌控权已经悄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此时,身为对手的东辰昊看了看江尘手中的残剑,傲然笑道:“江尘,看到了吗?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是你能抵抗的了,我劝你还是立刻投降,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如今比赛已经即将结束,等结果出来后,很快我们就要前往升龙池。”
“你如果在这场比赛中受伤太重,以至于状态大失的话,也不划算不是?”
场内的其他弟子长老也对此十分认同,结果都已经很明显了,还硬撑着有什么意义呢?
除了彰显自己的不屈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好处。
然而,面对这话,对面原本低着头的江尘忽然抬头,脸上露出诡谲莫名的笑容。
“嘿嘿,东辰昊,逗你玩了这么久,你不会以为,我江尘的底牌就到此为止了吧?”
江尘脸上的笑容十分古怪,身上的气质似乎也有了些微的改变。
如果说,之前的江尘还是一个奋斗不屈的少年,此时他的气质中,就莫名的多了一分暮气与一分邪气。
不过这种改变也并不清晰,并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此时他们注意到的,更多的是江尘那句话的意思。
“这江尘啥意思?他还有底牌?”一个玄月宗弟子皱起了眉头。
“东师兄都已经突破武灵了,他有什么底牌都不管用了。”
“就是,如果能打败东师兄,为什么不早点用出来?现在才说,晚了!”
“武宗打败武宗巅峰我勉强能信,但想要跨越大境界击败武灵,我只能说,这是真敢想。”
“开辟神门的武者和只修炼到眼识的武者差距有多大还需要多说?看着吧,此人必输无疑!”
没有人会相信江尘在这种绝境之下还能反败为胜。
这其中也包括东辰昊本人。
他闻言不屑一笑,抬起手中重尺,摇了摇头。
“江尘,我刚刚还想着感谢你帮我突破修为,对你下手轻一些,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也罢,既然你不愿投降,还硬要说有什么底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还是下去吧!”
说罢,东辰昊便准备用重尺将江尘击败。
然而此时已经取代了江尘意识的天邪老祖,还在沉醉于重新拥有身体的感觉。
“啊!真是一具美妙的躯体啊!老夫当年同境界的时候,也从未修炼到如此圆满。”
“如果老夫拥有如此扎实的底子,怎会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击杀?”
“可惜了,只能体验这一场拥有身体的感觉。”
天邪老祖的意识不断在识海中发出惊叹,即便对面的东辰昊已经出手,似乎也没有一丝想要回击的意思。
退居二线的江尘看到这一幕,急忙说道:“天邪老祖,你愣着干什么?对面都出手了,这样还怎么来得及闪避?”
“嘿嘿,小子,你可不要小看一个前武王的实力。”
“看好了,老祖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身法!”
天邪老祖邪邪一笑,传递到江尘脸上的,是同款邪笑。
随后,在东辰昊震惊的目光中,天邪老祖忽然使出一招诡谲的步法,瞬间消失在了东辰昊的视线中。
而在观众眼中,便是江尘仅仅走出三两步,就瞬间出现在东辰昊身后,并使用那把惨兮兮的断剑从东辰昊后腰扎了进去。
噗嗤!
只听一声闷响,东辰昊的后腰便喷出了血液。
一股剧痛从后腰传来,东辰昊脸色巨变,台下则一片哗然。
“我没看错吧?这是什么等级的身法?”
“看不出来,只不过绝不是这个年龄段的修炼者能接触到的。”
“不止是身法,刚才江尘在移动的瞬间,还使用了一个隐蔽气息的武技,这才能骗过东辰昊。”
“怪,太怪了!有这样的身法,怎么之前没用出来?这已经可以将东辰昊耍着玩了吧?”
相比起修为没那么高的弟子们,在场的长老们很快就看出了那诡谲身法的秘密。
观战席上的宗主们则凝视着擂台上的江尘,心中泛起浓浓的古怪。
这小子怎么回事?
此时,腰部的一剑,瞬间令东辰昊震怒。
在震怒的同时,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畏惧。
因为距离最近的他,刚才也完全没有看出,江尘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而有时候,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东辰昊骤然转身,果然看到了江尘那邪邪的怪笑。
“该死的,你居然敢伤我,给我死!”东辰昊气急败坏的挥动重尺向江尘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