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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很头疼。
前两天,他窝在酒吧角落里喝着饮料等人,本以为是平平常常的一天,结果不知道哪里来了个歪歪扭扭走来的金毛,醉得稀烂,路过楚戈这桌的时候,头一歪,整个人趴倒在了桌上,扫飞了一大片酒瓶玻璃杯,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这下可好,砸了东西事小,那金毛脑袋上被玻璃渣开了道口子,一下子就出血了。
酒瓶破碎的巨响惊到了楚戈,他迅速起身,但还是让几滴酒液溅到了他新买的风衣上。
这突如其来的糟心事让楚戈骂了句脏话,不过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他还是第一时间把人给扶起来,准备拨打个120什么的。
“哥们……”
谁知道,楚戈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金毛就弹了起来,一把甩开他,然后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人都趴在地上了,嘴里还在嘟囔着:“我是,我才是颜瑾的大少爷!”
楚戈腰弯到一半,停了下来。
颜家?
“勉哥,没事吧勉哥?”几个那醉汉的朋友看出了事,赶紧过来救场。
这吵闹的地下酒吧实在算不上高档的地方,刺耳的音乐和灯光扰得人心烦意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怎么吸引到周围的注意力。
楚戈平时不怎么来这种地方,今天实在是佳人有约,他也就勉为其难地应了。
只是这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出乎意料。
“勉哥,勉哥走了走了。”
“我不走,谁敢赶我走,我才是大少爷,我才是……”
“好了别丢人了,赶紧走赶紧走。”
楚戈推了推眼镜,这金毛的话让他有些在意。
几个年纪不大头发倒是五颜六色的小伙子架起那金毛,硬是把人给拽走了,其中有个红毛留下来向楚戈道了声谢。
“哦,没事,应该的。”楚戈一边推辞着,一边掏了盒烟出来。
“哎呦,怎么好意思啊。”红毛说是这么说,却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拿了一根烟点上了。
楚戈也给自己点了一根,没放到嘴里,而是夹在指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人谁啊,喝个酒还前呼后拥的。”
“哥们,这酒吧可是勉哥的地盘,你怎么连勉哥都不认识啊。”红毛压低了声音:“这位可是颜家大少爷,有的是钱,我们都捧着他。”
楚戈疑惑道:“颜家,你是说做珠宝的那个?那个好像不叫什么勉哥啊……”
“哎呦,你说的那是颜家大少,这是颜家二少。”
颜家二少?
这四个熟悉的字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有些陌生的词语。
但是楚戈却反应过来这个黄毛是谁了。
颜家二少,是杜夫人去世以后,颜先生再娶的妻子所出,比颜瑾小了十二岁,现在也就是十六七岁,算起来还在上高中,在楚戈看来完全还是个小孩子。
杜夫人是在颜瑾八岁的时候离开的,颜先生熬了三年丧妻之痛后才再娶,在圈子里还挺少见的。颜先生再婚的妻子,也就是颜瑾的后妈,大概五六年前的样子楚戈是见过的,时隔久了,加上平时没什么交集,他一下子倒是没有想起来。
这个金毛楚戈也见过,不过当时还不是金毛,只是个不怎么讨喜的黑发小男孩。
就在楚戈陷入回忆的时间里,那红毛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唉,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发了什么疯,大半夜地把我们都叫出来,要不是他爹有几个钱,谁会捧着这小屁孩。”
这话倒是深得楚戈的心,他也觉得这个“颜家二少”是太嚣张了些,整个一被宠坏的二世祖。
“怎么着,头上有个哥哥还敢作威作福,以后颜家轮得到他?”
楚戈继续套话,那红毛完全没有听出来不对,顺着就往下说:“本来是轮不到的,但今天勉哥说自己才是亲生的,说他那哥哥根本不是颜家的种,以后这些家业都是要落到他手上的。”
楚戈简直要气笑了,颜瑾是不是颜家的种,这个问题早八百年就闹过了,还能轮到一个高中生?这二少爷是仗着天高皇帝远,反正颜瑾也不屑来管他,张口就是瞎话啊。
年纪的差距摆在这里,这个一看就是混吃等死二少爷就算现在开始浪子回头奋起直追,都没法在颜瑾继承家业的路上形成任何障碍,过个两年等颜先生退位了说不定还得求着颜瑾留他口饭吃。
凭着颜南两家的交情,楚戈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颜家的产业大部分在国外,所以现在真正的掌权人还不能算是颜先生,而是颜瑾的爷爷,比如那位老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夫妻白首,一开始就不同意颜先生再婚,说的不好听一点,就颜瑾后妈那个身份和身世,老爷子肯把人划进家谱已经是不错了的。
就算最后,颜瑾由于某些私人原因不继承颜家,这个位置也绝对不会轮到这个二少爷,颜先生有好几个兄弟,颜瑾也有好几个岁数差不多的表哥堂弟呢。
“这二少电视剧看多了吧?”楚戈本来都想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一个笑料听了算了,结果这红毛下一句话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红毛也是个半大少年,说话没什么忌讳,又收了楚戈一支烟,更加肆无忌惮了:“我本来也觉得,但是勉哥刚刚说他从他妈那里找到藏起来的亲子鉴定书了,说他哥不是他爸亲生的。”
楚戈拿着烟的手一抖,一丛烟灰就掉了下去。
亲子鉴定书?
颜瑾的身份他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但是亲子鉴定书都出来了,万一……真的有可能呢?
什么可能?
楚戈盯着被同伴叫走了的红毛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按。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几根金色的头发上。
瞬间,楚戈觉得自己多年没有发作的偏头疼开始复发了。
当晚,准时来到酒吧却没有等到楚戈的某红颜知己把楚戈的账号拉黑了。
……
两天后。
更正一下,是从颜瑾那儿把头发偷出来的两天后,楚戈的头更疼了。
本来他只是抱着以防万一的态度试了一试,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结果谁知道还真的出了问题。
楚戈拿着检验单坐立难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门请罪去了。
颜瑾早知道楚戈要来,接到了楚戈的电话以后就把肖煜强行锁进了房间里,一个人坐在客厅等人。
肖煜抗议了十分钟都没能成功说服颜瑾让他听八卦,但是从颜瑾那里讨到了不少的好处,比如下周开始要在八点之前回来,晚上的锻炼时间减半之类的。
收了好处的小仓鼠不情不愿(得意洋洋)地回房间打游戏去了。
签下了无数不平等条约的颜瑾浑身都散发着寒气,他端着杯茶,冷漠地看着楚戈,把楚戈看得心里毛毛的。
“哎呀颜瑾啊,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好事情。”楚戈洋装淡定,想要用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来将功抵过。
谁知,颜瑾抿了口茶,将他的话接了下去:“颜勉不是我亲弟弟。”
楚戈:……
“这件事情就算在颜家算不上秘闻,但是也没到能让外人知道的地步。”
颜瑾眼角一挑,楚戈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要完。
不会被灭口吧?
“拿来吧。”颜瑾伸手。
楚戈颤颤巍巍地把鉴定报告交了出去。
颜瑾扫了两眼,然后就收了起来,语气稍稍严肃了些:“你怎么看?”
楚戈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看?”
“你觉得颜勉的亲生父亲是谁?”
楚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等等,你刚刚,你刚刚不是说早就知道他不是你亲弟弟了,你会不知道他亲爹是谁?”
颜瑾看了楚戈一眼,呵呵一了声:“我说过?”
楚戈回味了一下,然后想起来颜瑾刚刚还真的不是这么说的。
“虽然不知道你拿我头发要去干嘛,但是找鉴定中心的朋友帮个忙我还是能做到的。”
颜瑾和楚戈认识了那么多年,楚戈有些什么朋友颜瑾门清,果不其然,他就随便打了个电话,那个在鉴定中心做事的小伙伴就把楚戈供得一干二净。
“我去……”楚戈不傻,想明白了以后,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天真。
想瞒过颜瑾?不存在的。
楚戈出钱出力出面子,最后还讨不了好。
还好这种情况楚戈很多年以前就已经习惯了。
其实颜瑾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要不是有只小家伙给他通风报信,这次楚戈偷偷摸摸干的事情应该是暴露不了的。
“先说说这件事你怎么看,然后我们再来算账。”
“……我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楚戈犹豫了一会儿,把昨晚想好的分析讲给颜瑾听:“要真是野种,那女人也不敢往颜家带,能瞒这么久,应该是有些凭仗的。”
“嗯。”颜瑾不置可否。
“会不会是,你大伯?”
“呵。”颜瑾把茶杯放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怕是跑不了了。”
楚戈叹了口气,他当时退出了这些弯弯道道的争斗,也就是不想有一天为这种恶心的事情头疼,可惜还是避不过。
“行了,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插手。”
“啊,等等?”
“你私自拿我的头发去做鉴定的帐我好像还没算?”颜瑾冰凉的目光扫过去,瞬间就让理亏的楚戈安静如鸡。
“这事等我忙完这阵就处理了,至于你,你还有别的任务。”
楚戈乐了,有任务就好啊。
“什么任务啊?”
“秋季发布会要到了,场地出了点问题,这次在隔壁市办。”颜瑾不紧不慢道:“我要离开一周,你帮我照顾着小鱼。”
楚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