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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聊聊吗?”
肖煜非常真诚地看着颜瑾。
这算总是用来撒娇卖萌的眼睛难得的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颜瑾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服了你了。”
肖煜一看有戏,赶紧把人拖到沙发上放好,自己坐到他对面,从茶几底下掏出一小袋瓜子。
在颜瑾诡异的目光中,肖煜非常淡定地拆开瓜子的包装袋,往桌上倒了些,然后离开了一下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还拿了个果盆装瓜子壳。
“好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肖煜乖乖巧巧地沙发上坐端正。
颜瑾:“……”
他这一副已经准备好了瓜子饮料可以听故事了的样子,让人完全没有开口的**。
肖煜期待地眨眨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开始说”。
被成功地萌到了的颜大总裁举白旗投降。
“好吧,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听,咔,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咔咔,还是先说你和楚戈是为什么闹翻的吧。”
肖煜已经开始嗑瓜子了,态度轻松到好像他们正在聊的完全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题,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八卦罢了。
之前的肖煜或许还还真的觉得整件事情没什么复杂,但是现在,已经和楚戈见过一面聊了一夜的他当然不会那么天真,还以为这就是一件小事。
按照楚戈的说法,颜家为了杜家的财产,把颜瑾的亲生母亲关进精神病院,对外宣传已经死亡,而颜瑾对整件事情无动于衷,为了得到继承人的位置,默认了颜家的做法。
曾经的肖煜总是期待着从颜瑾或是楚戈口中听说些真正意义上的“豪门秘辛”,每一次期待落空的时候,他还会在内心吐槽一下这两个一点都不“上流社会”的家伙,但是现在,当秘辛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些秘辛一点都不狗血,一点都不有趣,它们血淋淋地发生在他最亲近的人身上,它们的印记一生都不会消散,随时随地都能像这样爆发出来,叫人生不如死。
现在,肖煜甚至觉得曾经那么喜欢听八卦的自己简直是丑陋到面目可憎。
所有有趣的八卦,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一旦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这些八卦便脱去了加糖的外衣,露出了鲜血淋漓又满怀恶意的内里。
假死,精神病院。
听起来都觉得荒谬绝伦的剧情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现实中。
肖煜简直是难以想象,楚戈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颜瑾打响这场商业战争,他更加难以想象,颜瑾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回击的。
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谁赢了,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场战争的背后是注定的两败俱伤,楚戈和颜瑾的决裂已经无可避免。
那罪恶的二十年再也不会重来,二十年后的他们却还得为往事买单。
肖煜今早和楚戈谈崩的时候,眼眶里都有泪水在打转了。
他了解颜瑾,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颜瑾是不会闭口不谈的,楚戈也清楚,国外的势力尽数被掌握之后,能威胁到颜瑾地位的人已经不多,不管从哪一种角度考虑,他都没有必须要顾忌的对象。
所以,颜瑾现在的态度,就是一种默认,他默认了楚戈的说法,默认了楚戈的猜测,而对于楚戈而言,他无法接受自己结交了二十年的兄弟,是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弃之不顾的衣冠禽兽。
随便换个人来,或许都觉得这件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性了。
到了这个地步,依旧能心怀希望的,恐怕也就只有肖煜一个了。
再多的客观因素,都不妨碍他发自内心地信任着颜瑾。
他的信任并不是凭空而来的,也不是因为颜瑾是他的爱人所以他盲目地觉得颜瑾一定是对的,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颜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有人会觉得,再怎么样,他和颜瑾认识的时间也不过两年,而楚戈整整认识了颜瑾二十年,难道他还能比楚戈还要更加了解颜瑾?
听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或许有些过于骄傲自大了,但是肖煜确实,就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曾经,从一个特殊的角度,了解过从未有任何“人类”见过的颜瑾。
这么说有些对不起楚戈,但是有些东西,有些缘分,就连时间都无法与之抗衡。
所以他相信颜瑾,他相信那个温柔的颜瑾,绝不是楚戈口中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楚戈告诉了你多少?”
“应该是所有了吧,谋求财产啊,假死啊,精神病院什么的。”肖煜淡定地说出一个个有些吓人的词语。
“唉,也是服了他了。”
颜瑾对楚戈居然把这些事情全部肖煜非常不满,只是难得地没有直截了当地讽刺,而是略带包容地吐槽了一下。
肖煜都有些惊到了,他还以为颜瑾要么会说“呵呵”,要么会闭着嘴笑一笑暗示天凉楚破呢。
居然这么仁慈?
这一定不是真的颜大总裁。
颜瑾看着肖煜惊恐地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他伸手抓走了肖煜一半的瓜子,以示惩罚。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肖煜一边抱怨着,一边拿出茶几底下的袋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点。
“我买的瓜子,为什么我不能吃?”
“睁大你的狗眼,这上面写的什么,仓鼠食用看见没有?”肖煜把袋子朝着颜瑾晃了晃,满怀恶意地说道:“怎么样,好吃吧,一点味道都没有。”
正巧颜瑾刚把一颗瓜子扔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果不其然,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你为什么拿个正常的?”
“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总是买仓鼠的粮食,卧室都放不下了客厅都快放满了,明明我都已经好久不变仓鼠了。”
颜瑾悻悻道:“你不觉得难吃?”
“习惯了就好,不然你以为家里的鼠粮都是谁吃的?”肖煜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要是这一批吃完你再敢买,你就埃及解决吧。”
颜瑾默默地把抢来的瓜子放了回去。
“……别吃了,一会儿拿来炒菜吧。”
“没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继续说。”
肖煜对吃鼠粮毫无阴影,首先是因为这些鼠粮全都是颜瑾特别订制的,制作标准全都是食品级的,除了完全没有味道之外,就口感上来说,肖煜甚至觉得这些玩意儿比他以前喝的麦片里脱水的水果干还要好吃一点,其次就是因为肖煜自己能变成仓鼠,所以对这鼠粮的接受度还算是比较高的。
难吃是难吃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能下咽,权当是减肥好了。
“事情和你了解的那样……”
就在肖煜还在想着鼠粮的味道的时候,颜瑾突然开口了。
肖煜立刻竖起了耳朵听,听见了一个常见的开场白——事情就像是你知道的那样。
这个开场白可算不上太好,一听就是想要糊弄过关的前奏。
肖煜默默地下定决心,这一次绝对不能让颜瑾这么轻松地过关。
“完全不同。”
肖煜:“……”
“我没有觊觎杜家的财产,不曾为了继承人的位置勾心斗角,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见死不救。”
肖煜:“……”
卧槽。
这两个字高度概括了肖煜现在的心情。
还亏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以为是什么难言之隐,年轻时候犯下的错。
闹了半天居然真的是误会!
肖煜现在只觉得心痒难受。
尼玛,这要是个误会的话,你倒是早点说啊!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去和楚戈说啊混蛋!
颜瑾知道肖煜在想什么,于是他苦笑一声,语气无奈又有些悲哀:
“所以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基因计划’的婴儿才会具有的特殊能力,杜伊柔生下的孩子并不留着她的血,杜家为了‘基因计划’的秘密亲手断送了小女儿的一生,颜家二十年前就对南棋虎视眈眈,我们的相遇是一场谋划了八年的局,就连他自己,都是‘基因计划’的产物,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案例?”
……
“叔叔,有什么事吗?”
病床上的南婵听见声响,抬头看向来人。
“叔叔?这是什么叫法,你要是想去和南棋的小姨作伴,我会满足你的。”
南叙拄着手杖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还现在了,有什么好装的,我是谁的女儿我们都心知肚明。”
南婵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语气冷得像是冰一样。
“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幺蛾子。”南叙皱起眉头:“有南棋在,南家的崛起只是时间问题,你要是敢……”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叔叔。”
南婵笑了。
“哥哥不会帮你们的,等他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南家就完了。”
“我会好好活到那一天,亲眼看着这个腐朽的家族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