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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
呲喇~~
汤是香的,暖的,肠是爽滑,脆嫩可口的。
对于龙血术士这等豪客来说,一碗汤根本就不够喝的。
“殿老板,加汤多少灵魂?”
我有这么贪婪吗?
林奈古井无波的道:“汤免费......续两碗!”
“还免费了?”龙血术士还会自己听错了,不过手倒是很实诚,端着碗就凑了过去。
能在殿老板这里吃点不要灵魂的汤。
似乎是格外的香了几分。
安静享用食物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喂,角魔老板,我把坐骑准备了,现在参加吃辣大比,你该不会还要说推脱吧?”
寮猪魔帕帕佩奇昂首挺胸,骑着红毛鼓鼓噪噪的魔猪,最凶狠的是魔猪那黄白的獠牙像铲车似在石板路上留下一道长印子。
正守着羊肠汤锅的阿特克斯听到声音,眼睛立刻从锅里,挪到了声势浩荡的寮猪魔身上。
“殿下,看来我们战术成功了,战兽都出来了。这玩意不错,杀了还能复活,以后我们就能不愁肉吃了。”
阿特克斯凑到林奈身边,嘀嘀咕咕。
端着碗的龙血术士眼睛不由的瞪大了,内心暗想:
“感情战兽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用来刷肉吃?但问题是,死一次,也得守着真契扶养上大半年才能重新恢复身体。”
林奈扫了眼战兽百目狂猪,或许是职业本能作祟,他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那个奇怪的印记,也不是这头寮猪魔到来的背后的阴谋诡计。
而是一道重口味黑暗名小吃,百色烤猪眼。
这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眼睛,简直就是行走的猪眼供应商啊。
“扶养就是战兽肉身死亡,把灵魂真契妥善保存好再每日灌输魔力,整个过程根据战兽肉体曾经,最少需要一年时间。
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喝西北风了,最好的办法是给他找几头母魔猪过来,当成配种器,给我们繁衍出一个魔猪族群,源源不断的生育,产仔,杀肉,只有这样才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林奈确实看中了这头高大的魔猪,脑海里也是灵感迸发。
平日里魅魔送来的孔雀魔兽,大多都是出自饲养,对于这种鸡型魔兽的喜好,不只是曼德拉花,还有许多恶魔也喜欢吃。
有市场就会有生意。
有些手底阔绰的恶魔不仅仅停留在结界珠、大地之脉这些手法,而是直接占据整个次级位面,将这些鸡型的魔兽养在其中,让其自行繁衍,生存,等哪个族群繁盛了,就动手收割一波,再让别的族群起来。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即能平衡又能产出。
“赞呐,不过战兽繁衍出来的后代依然是魔兽,这个问题很是棘手啊,这个课题我曾经也有研究过。”龙血术士也加入了话题的讨论。
寮猪魔脸色很难看:“比都没有比,你们开始瓜分我的小猪猪,还有没有把我帕帕佩奇放在眼里了?”
哼嗤~
百目狂猪也跟着嘴里喷着火,眼睛倒竖着,有些怒了,战兽也是有尊严的,看不得被这些恶魔随意诋毁自己。
啪啪!
谁特么在拍我?
薄怒的百目狂猪眼中带着愤怒,回首向着自己的后腚望去。
一个高大的壮汉,手里拿着个长柱筒形状长像水晶,在自己的胯下不断的拍瞄着。
乌拉!乌拉!
百目狂猪红了眼睛,浑身红色猪毛像钢矛瞬间朝着威南诺瓦刺去。
“殿老板,这幅蛋蛋我能预定吗?”龙血术士双拳之间金色的龙魔力像绞带般将猪毛钢刺瞬间蹦碎。双手膨化成了金色的龙爪,钳制在百目狂猪的腚上。
想到又能吃上滋补的猪三宝,威南诺瓦就不由得舔了舔嘴唇,露出了笑意。
“哼哼~唧唧!嗷唧!”
百目狂猪感觉大事不妙,眼中布满了惊慌之色,他还是一头黄花大猪呐,自家宝贝还没有来得及用上,就被恶魔盯上了。
简直就是恶魔行为的典范。
“欺魔太盛,要吃肉,好歹也得先赢了我再说,又不让我参赛,又想吃肉,你们摆明了就是要坑魔是吗?”帕帕佩奇气哼哼的道。
百目狂猪眼珠向上一翻,心中却默默流泪。
我特么是战兽,是特么用来杀肉吃的吗?
要不是灵魂真契被控制了,他发誓第一个干死的就是背上的蠢猪魔。
林奈默默的烤制自己的土匪锅巴,这头寮猪魔心怀鬼胎,现在拿出一头战兽当成诱饵,也只是想看他这头鱼上不上钩。
鱼?
“想把我当鱼钓是不错,不过我可不是一条认你想钓就钓的鱼。”
林奈将烤好的锅巴,整整齐齐的摞成三角塔形状。
看了眼端坐在百目狂猪上,头发发亮的寮猪魔帕帕佩奇。
一不做二休,与其天天让这些聒噪的苍蝇在耳边鸣叫,不如主动出击。
先将到手的肥肉吃下。
“寮猪魔,你确定要参加吃辣大比,看清楚比赛规则了吗?要是输了,你的猪和你自己都得留在这里了!”
林奈手里拿着块擦手布,慢悠悠的走到了前面来。
帕帕佩奇一愣,他倒也机灵:“不是只要坐骑吗?什么时候加了一条?”
林奈淡漠的擦了擦手:“刚刚加的,参不参加随你,我不强迫。”
帕帕佩奇眼珠子在眼眶里一顿乱转,他答应夜魔来参加这个劳什子挑战,那也只是为了利,没有打算把自己交代上。
就算输了这头百目狂猪,也影响不到他,大不了就折损一半灵魂强度自爆也还能跑。
不过现在听到林奈刻意提了这一嘴,反而心里慌张起来。
百目狂猪暴躁的踱着蹄子,圆溜溜的眼珠子直翻白眼,总觉得背上那厮不怀好意。
迟疑之时,寮猪魔帕帕佩奇使劲在自己头上像被牛舌舔过似的发型上摩挲了几个来回。
“求救,求救,美魔姐姐,怎么办?他连我都要了?”
“怎么办?要你,那就一起给...给...给...了!”
寮猪魔脑海里回荡起冷漠声音,断断续续,若隐若无,慢慢的垂下头去。
没过多久,有些细微的音波纹路迅速在他的眼中扩散开来。
连带着怂怂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谁怕谁?当俺帕帕佩奇真怕你们一群乐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