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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没有回信。
程颢开始坐在吸烟室里抽烟,一支又一支,眼瞅着各个受理窗口都有了新人过去排队、办理,可梁惜始终没有出现。
看着已空掉的一盒烟,脑中有些缺氧的晕眩,程颢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傻子一样地选择再次相信了她!
梁惜那个女人,分明就以吊男人为乐趣,五年前如是,现在亦如此,知道他会去民政局了,她便消失不见,选择GAMEOVER,极有可能,这次又是跟乔丽串通一起的,不然,乔丽父女怎么可能对他兴趣那么大?
可偏偏……他却再一次傻傻地选择相信,她对他有爱情!
活该,自己再一次被她将尊严践踏!
可饶是心里如此胡思乱想,但他的人始终呆在民政局里,每过半小时,便不死心地看了眼手机,忍不住地,拨响一通电话,而电话里女人机械的声音,则不停地提醒着他的徒劳。
终于,保安关上了民政局的门,只放不进,禁止任何人再进入办事。
程颢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去。
天未黑,傍晚的落日之光还很灼人,可他却如黑暗压在心头上,一时已辨不清回去的方向。
梁惜在医院里,抢救了三个小时,终于脱离了危险期。
主要是胸口和头部受到重击,造成内部大出血,好在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头上的那一击,让她一直昏迷。
梁父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岁,身边陪着的是林厉,即便他心里对林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可女儿有这么个朋友,还是值得欣慰。
梁惜身体的底子还算不错,加上又是在名医名院找得出名医生治疗,第二日下午,她便悠悠转醒了。
梁父一夜未归,林厉虽然晚上回了家,可第二天也是一早便过来了医院这里,即便知道了梁惜已无大碍,可二人见她久睡初醒,还是很激动地一左一右凑了过去。
梁惜颤了颤眼眸,有些不在状况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刺鼻的消毒水味,身体的阵阵疼痛,让她的思绪渐渐回到了昨天,可一旦回忆起最难以接受的那一幕,她的头便剧烈疼痛起来。
“惜惜,我是爸爸,乖女儿,告诉我,你哪儿疼?”
“惜惜,到底怎么回事,昨天突然很伤心地打电话给我,接着就再也打不通你的手机了,手机摔坏了,好在你当时身上带齐了证件。”
“是啊,惜惜,你昨儿拿着户口簿,神神秘秘地一大早出去,到底是去干吗了?罢了罢了,爸爸不问这个,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再做个检查吧。护士,麻烦去叫医生!”
林厉没再开口,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惜痛苦的小脸,她脸上的那种痛苦,似乎不仅仅是来自身体的,在梁父提到户口簿的时候,她明显地眉头蹙紧了。
户口簿?
林厉灵光一闪,难道……
医生很快进了住院病房,大概地问了问,做了个简单检查,说是梁惜一切正常,多多休息,等待手术刀口愈合即可出院。
梁父千谢万谢地送了医生出去。
房里就剩林厉和梁惜二人。
“惜惜,是不是因为他?”林厉再没忍住,终是问出来,“你昨天应该是想去跟程颢领结婚证的吧。”
一语触痛了梁惜的心,她也是从清醒过来,就一直压抑着,只不过碍着父亲在,不好说什么,现在,林厉发问,她也抑制不住地失声流泪,“哥,程颢那个骗子!他结了婚,他有老婆孩子!”
“什么?”
梁惜开始嚎啕,“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恨死他了!”
林厉冷起脸,手上已握了拳,“惜惜,你别激动,静养要紧,你受得委屈,哥去帮你讨回来!”
林厉有种本事,那就是在他一脸严肃、冷着声音地问梁惜问题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敢不回答。
大概,这就是跟混帮派出身的气场有关吧。
总之,梁惜怯怯地告诉了他,程颢住的地方,看着他大步沉稳地走出病房后,她后悔了。
林厉本人并不赞成凡事都用武力结局,可当事情不得不动用武力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吝啬,而且,在他要动武之前,绝对是超出平常的冷静。
梁惜在他的身后徒劳地叫了声,“哥,别打他,别……”
林厉一定听见了,至于是否会照着做……梁惜完全没有底,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明明被程颢耍得这么惨,却心底里还是担心着他。
林厉的方向感很好,而且,加上林家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所以,程颢所住的楼盘,他很快地就找到了,而当他停在了那个小区单元下的时候,可巧,程颢才接了母亲从郊区过来,同行的,还有白冰母子。
林厉下了车,靠在了车门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三世同堂的温馨场面。
他听见程颢叫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叫妈,而一旁一个打扮清爽的小女人,也在叫“妈”。这些都没什么,最碍眼的,便是程颢腿边一个小人儿,竟抱着程颢的大腿,嚷嚷着,“爸爸抱我!”
林厉关了车门,大步地走了过去,很简短地叫了声,“程颢。”
一时间,三世同堂的四个人,尽数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程颢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白冰则微微一怔,继而脸色没来由地泛起了白,她似乎挪动了脚步,借着程母的身体,遮住了自己的脸;程母同样表情诡异,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林厉的脸,有点恍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