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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鬼娃，把江林带到十八殿后就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它留给了江林一个红色的小石头。
“江无常大队长，你以后若是需要送东西给其它鬼，跑腿什么的都可以找我哦。”
“到时候只要捏爆这个小石头，我就会立马赶过来~”
说着，扎着俩小揪揪的鬼娃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
“不过是要收费的哦~”
“好。”
江林也没拒绝，收下了这小石头。
就像他做副业托梦一样，这鬼娃也在努力的拓展自己的业务。
而且，这些鬼娃的速度确实很快，像是把所有的修为都放在了速度上面一样。
在同等级之中，它们的速度几乎是不输给任何鬼的。
据传，业务能力相当好。
哪怕自己没了，也要把货送到，把话传到。
不过，这些鬼娃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
——十分的骄傲。
它们的感应小石头，有‘三不给’。
不会给境界低的鬼。
也不会给职位太差的鬼。
更不给它们看不顺眼的鬼。
只是，它们的出场费估计也不会太低就是了。
江林这也是第一次收到这些鬼娃的感应小石头。
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用上，先收着再说。
看完十八殿后，他准备去一趟九队办事处。
见一见前大队长。
心中有一些疑问，也有一些想要请教的东西。
……
九队办事处。
门口守门的鬼眼底的黑眼圈又重了。
看着进进出出的鬼差们，它表情麻木，眼睛无神。
似乎大脑都已经放空了。
江林去的时候，刚好有一些鬼差从办事处里出来。
看到江林后，有些惊讶。
“江无常？”
“十八队大队长？！”
一群白无常看着江林，惊愕得有些合不拢嘴。
他们之中，有不少是跟江林同一批转正的。
工作中多少也有接触过，大家也互相认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偷偷升了官？
这感觉，就像是……
大家说好了一起做屌丝，你却偷偷成了高富帅，还娶了个白富美。
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
“你，这……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这两天的事儿。”江林回道。
“大队长……厉害了！”
“恭喜恭喜！”
几个白无常看着江林，惊叹不已。
“这还不去吃一顿？庆祝一下？”
江林笑了笑，“下次吧，我现在找大队长有事。”
“那你先忙，有机会再约。”
“呜呜呜我羡慕啊，我也是跟你同时转正的，结果我还是个小喽喽，你却成了管理者……”
听到江林说有事，白无常们也没再劝。
他们看着江林，有羡慕的，有敬佩的，也有伤心难过的。
最大的打击，不是那些一开始就很厉害的。
而是大家都是同一个起点出发，中途却发现身边的人眨眼间就冲到你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去了。
“谁还不是个小喽喽呢，哎~”
“我也想变强，然后升职加薪……”
“果然鬼与鬼之间也是不一样的TAT”
“前辈真励志，我也要好好努力！”
新老无常们一边聊着，一边走远了。
老无常们心中慨叹，多少受了点刺激。
而新转正的无常们，却是干了这一杯鸡汤，立下豪言壮志。
我命由我不由天!
哪怕只是个鬼差，它们也要闯出一番事业！
气势上首先要雄起！
冲啊——！
“……”
江林等其它来汇报的鬼差都走后，才走进第九队办事处。
进去后他第一眼差点没看到大队长在哪。
多看了两眼，才在一堆高高的文件中找到埋头苦干的大队长。
虽然成了其他队的大队长，但是在江林心中，这位大队长依然是值得敬佩的存在。
且不提这位大队长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仅仅是他对江林的提携，也值得他的一份尊敬。
而且……
他心中已有一个猜测。
见对方在忙，江林也没出声打扰，就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顺便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这屋子里有很多书架和柜子，里面都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
而且可以看到，那些书籍边缘处有不少便签。
文件上面也大多贴有一些纸条，上面写着文字。
足以见得其主人的用心。
江林正看着，突然旁边响起一道声音：
“十八队大队长？恭喜了。”
书案前，九队大队长不知何时已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看着这边，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多谢建安王的提携~”
江林拱手。
他这一谢，谢的不止是第九队大队长，也是记忆中的那个建安王。
那个施粥布善，在危机时刻留下来，带领都城百姓抵御外敌，直到生命到最后一刻的建安王。
第九队大队长，但笑不语。
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就这两天。”江林答道。
一开始他并不确定，从阎王大人那出来后，他才笃定了。
第九队大队长，建安王的视线落在江林放在一旁的东西。
“你还带甘露茶来了？”
“是。”
在江林记忆中，建安王最爱泡的，便是这种茶叶。
只是，当时物资紧缺。
最后只剩一点点留在罐底，不舍得泡。
有人提议去皇宫内再找找，被建安王回绝了。
理由是，有那时间，不如去多找点食物和武器。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建安王笑了笑，淡淡道。
不知是在说茶，还是在说以前那些事。
他起身，收拾出一张矮桌出来，又摆上茶具。
“喝一杯？”
“好。”
两人坐下来，建安王手中出现一个茶壶，开始冲泡茶叶。
不一会儿，室内茶香袅袅，清淡怡人。
“可是有什么事？”建安王问。
江林说出来意，“想请教一下队长在大队长这个职位上的一些经验。”
“每个大队长的风格各不相同，我的经验，或许只能对你起到参考的作用。”
建安王说着，开始徐徐讲述起来。
大队长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行动型的，经常跑到前线去处理事情。
一类是幕后型的，大多时候，都只在幕后处理事情。
而他，就是幕后型的。
他对队员的管控不会太多，更多的精力则是放在分析和处理资料上面。
“首先我会观察、了解我的队员，他们的实力，还有处理紧急事件的能力。”
“其次，我会收集各个城市的一些资料，以及鬼怪事件出现的频率。
以此大致判断出，那个城市的危险程度。”
“每次亡魂接引簿上出现亡魂信息后，我会查看他们的死因以及所在地点。”
“然后根据那个城市的危险程度，分配给合适的队员。”
“……”
之后，建安王又说了一些平时需要注意的点，最后总结道：
“剩下的，我多说无益，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多多实践，然后摸索出适合自己的风格。”
“多谢队长！”
从第九队办事处出来后，江林若有所思。
这还是他第一次了解到大队长们的事务。
队长今天说的这些，对他之后担任十八殿大队长一职，很有帮助。
难怪，队长这屋子里全是各种资料和标记。
难怪每次他来，队长都在忙。
对于队长来说，或许这些队员分配到他手下，就是把命交给他了。
“队长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江林看了眼身后的第九队事务所，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建安王府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