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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吴懿范对于B2的了解，基本来自于这些天来听到和看到的各种新闻，大概知道这是一种很厉害的战略武器。
然后……
就没了。
虽说他也是飞行器设计专业出身，但上学的时候就没怎么正经学过习，也不太感兴趣，基本全靠临时抱佛脚和抱大腿在考试前硬撑，毕业之后又把专业知识扔了两年，到现在早就忘光了，因此并没有什么技术上的概念。
之所以觉得这东西不适合自己留下，一来是觉得，能击落这架飞机的最大功臣还是国内技术战线和防空部队的同志们，二来也是担心，他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外面，要是不慎让太多人知道了自己有这么个宝贝在手里，免不了要做出一些不必要的联想。
总之，还是想办法送回国内比较稳妥。
而且，这块碎片上承载的纪念意义很高，送回去之后，也能进一步融洽自己跟国内那边的关系——
“我是赚快钱的，采矿这个摊子太大了，回笼资金也慢，不符合我的投资标准。”
吴懿范跟国内的联系其实主要有两种方式，如果是通过公司，那就会直接联系到常浩南；如果通过驻外机构，则会联系到国内的相关部门。
按说维和任务跟军事技术部门的关系不大，不过，这毕竟是常浩南最先提出来的想法。
“是这样……”
“还是先放在你这好了，等我后面需要返程的时候，可以把它夹带在走……呃……货物里面一起带走，你知道，在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虽然具体的执行过程跟最初的计划相比几乎风马牛不相及——
“昨天下午，我们的三名军事观察员已经提前进驻了巴尔干地区，监督停火协议和重建工作的执行情况，一个连级规模的维和建制也开始从各个军区组织抽调，预计在临时营地完成之后，最晚今年8月就能进驻。”
“这还多亏了18号那天，欧盟全程都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没做……所以国际市场是先得知了盟军行动暂停，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才知道那栋酒店是被美国人给扬了的。”
“不过，我这些年来做外贸生意，倒也认识了不少有这方面能力和意愿的大企业，可以作为中间人，给你们联络一下。”
常浩南停下手中端起茶杯的动作：
毕竟，整个巴尔干危机的核心其实是欧元之争。
吴懿范低头犹豫了一下。
看到丁高恒泡茶的动作结束，常浩南赶紧拿起茶壶倒水：
巴尔干中部的矿脉是一条金矿富矿，如果能拿到10年或者更长时间的开采权，绝对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几天后
“说起这个。”
后者点头：
“这个碎片最重要的部分是写着飞机序列号的那一块，所以可以把剩下不太重要的地方切掉，而且如果你真的想把它作为个人收藏品的话，也是那样会更方便一点，比如……做成工艺品裱起来之类的。”
丁高恒今天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正一边泡着茶一边念叨着停火协议达成后这一周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外派成建制的安全部队执行维和任务，也算是开了个先河。”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你应该也能看到，整个国家的生产几乎被轰炸完全破坏，所以我们需要人来负责战后重建，欧美目前还在制裁我们，现在很难找到效率和价格都合适的人来做。”
旁边的巴尔萨克自然不知道对方此时的头脑风暴，只看到老吴两眼放光，一副看梦中情人的模样，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残片带走：
“所以……需要我给你包起来么？或者，如果你觉得实在太大的话，也可以稍微处理一下。”
哪怕是常浩南也没想到，那200个VDV超人的效果会是如此立竿见影，以至于直接让美国首先提出来了组建多国维和部队的提案，直接把对面已经准备好放弃一些筹码的华夏和俄罗斯给整不会了。
90年代以来，军队的日子一直都很难过，如果不是跟吴懿范这样的人合作，恐怕早就饿死了。
更重要的是，欧盟方面施加的经济制裁也并未取消。
“美元和欧元恐怕比较困难，不过，上面目前的想法是用中部几条矿脉的开采权来交换。”
咳咳。
这个回答让老吴一惊：
“你个少校怎么能知道这些？”
“丹尼上校现在是我们的国家英雄，而且他已经接受了加入议会的邀请。”
“你应该理解，这东西至少在短时间内肯定不能见人，所以你只能自己欣赏它……”
因此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过程反过来的话，恐怕中间那几个小时的恐慌就足够把欧元给击穿了……当时应该考虑到这个细节的……”
毕竟红顶商人……
少校耸耸肩：
“这倒是没问题，我也有不少合法生意……”
“现在国际上能有第二种货币来对抗美元，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算是赢了一把大的，更不用说这次还打破了美国人的军事神话，一架F117和一架B2，可是赚大了。”
华夏，京城。
……
老吴之所以会跟丹尼上校认识，就是因为之前好几次跟对方合作干过这类业务，而巴尔萨克作为后者的亲信，自然了解对方口中的“货物”是什么意思。
老吴点点头：
“怎么突然问这个？”
吴懿范觉得反正自己也要把队伍拉过来，呆半个月跟呆半年其实没啥差别。
“计划的执行本来就不可能100%避免意外，所以在制定计划，尤其宏观计划时也应该抓大放小，如果真的去死抠细节，反而会导致没了灵活性，一旦某个步骤出现问题，后面就容易满盘皆输……”
这个交换确实很有诱惑力。
“另外，今天早上，欧元兑美元的汇率已经回升到1:1.1100，总算是维持住没掉到1:1以下，否则对于咱们来说还真是个大麻烦……”
“说起来，既然二毛那边找你来负责军营的建设，那伱想必应该原材料供应渠道和建筑能力？”
“我这次来之前，老吴那边通过公司联系到我，说他搞到了一块B2轰炸机上的碎片，还有就是，那边目前正准备用一条金矿矿脉的开采权换取一个完整的战后重建项目。”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肯定不能把情况如实告诉对方，急中生智之下只好换了个说辞：
“听说现在巴尔干这边，各个国家的眼线很多，我今天上午才飞过来，如果马上就回去，那是个人都会知道我肯定是在这拿到了什么东西，反而会吸引不必要的注意。”
但冷静下来想想的话，这种投资对于他来说周期实在太长了。
“处理一下？”
思来想去，还是换一种合作方式更加稳妥。
说到这里，他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后怕。
常浩南也在跟丁高恒讨论着有关盟军行动后续影响的话题。
所以今后大概率少不了合作的机会。
吴懿范看向巴尔萨克。
一如有些人，只是被女神随便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把孩子的名字都给想好。
巴尔萨克也只是想到这一层之后随口一问，倒也没继续纠缠，只是给老吴留下了一个新的联系方式。
更重要的是抱上这样一条大腿以后，对未来的预期要比过去高得多。
而且要想长期运营一座金矿，那他这层“布里亚特商人”的皮也肯定没办法继续披下去。
但在答应下来之后，他又语气一变：
“不过，在商言商，你们也得有可靠的付款方式才行，贵金属、美元、欧元或者是其它硬通货。”
对于东欧来说，建筑原材料根本不是问题，而他的工程队伍则来自三毛那边一个曾经合作过的工程兵旅。
老吴虽然不知道碎片是否在技术上有价值，但他本来想的也不是自己收藏而是上交国家，哪能让人随便就给切了，于是赶紧摆摆手：
“不……我不是想……”
除了“友谊计划”的预付款以外，光是把亚速钢铁厂的一系列技术资料转手送回国内，就让他和合伙人拿到了几乎相当于去年一整年的利润，这今年才只不过过去了四个月而已。
而如今刚打完一场仗，虽然从结果上看算是惨胜，但明面上毕竟是个公平停火的结局，况且从历史经验来看，想要从美国人手里拿战争赔款，难度确实还是高了那么亿点。
想到这里，巴尔萨克突然改变了话题：
丁高恒倒是看得很开，当即安慰道：
“当然。”
看着眼前这块飞机碎片，老吴已经开始畅享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样子了。
这几个月他虽然冒了很大风险，但相比于过去零敲碎打的倒买倒卖，赚钱的速度也实打实地快了不少。
而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巴尔干那边的驻外机构目前正处在高度敏感的阶段，所以反而是前面一种路径更安全些。
尽管常浩南的语气平淡得几乎听不出什么声调变化，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丁高恒胳膊一抖，把茶水几乎全洒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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