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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奇亚索的兽人就这样,一代代繁衍,枝繁茂密,变成了一个非常庞大的族群。
他们住在豪华的房子,吃着美味的时候,穿着华丽的衣服,拥有强大的力量。
人的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曾经为他献上花的兽人变成枯朽的残骸。
一代又一代,供奉他的人越来越多,曾经的木屋也变成了巍峨耸立的豪华大殿。
日月交替,四时轮转。
靠着弥尔的庇佑与赐福,塞奇亚索的兽人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成为了整个兽世强大的族群。
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他们被神明留下的恶意侵蚀。
“神使的力量这么强大?他的幼崽肯定会非常厉害吧?如果我们的族群能留下他的血脉就好了。”
弥尔是个十分温柔,但又害怕孤独的人,所以他十分喜欢族群那些幼崽们。
朝气蓬泼,热热闹闹的。
可是,那天这群幼崽在他面前捏爆了数十颗情果。
那是多么痛苦的经历啊——
神使诞生,知晓万物,长生不死,百毒不侵——
然而情果之毒,那是神明留下毒药。
一连四十七天,只要弥尔清醒,就有人捏爆一颗情果,他也忘了,他到底跟多少雌xìng交.配了。
他没有问罪,只是看着这些族人,有些茫然——
他做错了什么吗?
之后,一个个幼崽被带到他面前,看着这些幼崽与他相似的面孔,一向温吞的弥尔愤怒无比。
那天翻涌的乌云好像他心中的杀意,呼啸的狂风预示着黑暗的未来。
这场亵渎神明的阴谋得逞了。
塞奇亚索各大种族得到了一个拥有神明血脉的幼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灾频发,可比这个更可怕的是灾荒和想不到办法医治的疾病。
最开始是一个蛇族兽人,当着众人的面变成一只毫无理智的巨蟒,而他所在的族群也都出现了不能控制兽形的情况。
还有是一个虎族,在某一天晚上变回原型,咬死了一只雌性兽人被众人当成野兽打死。
他们都是这场亵神阴谋的提议者。
接着,就是其他参与其中的兽人,一个个变成了毫无理智的野兽,死状凄惨。
与此同时,塞奇亚索的兽人们人形的兽类特征越来越多,他们是真正的“兽人”了。
这事一发生,就有不知情的兽人想去找弥尔。
“弥尔大人是塞奇亚索最厉害的祭司,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
成为神使其实很痛苦,但善良的弥尔只是不想看到生命的流逝。
他知道,那些源于他的血脉幼崽,最终都会死去。
神使唯有一位命定之人,唯有她诞生的血脉才能留存世间。
那些幼崽终将死去。
这才是他愤怒的原因!
对于兽人们的请求,弥尔选择视而不见。
当那群带有神使血脉的幼崽一个个死去,甚至是连血肉骨骸都不曾留下,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那些恶徒的罪行也最终被公之于众。
天边雷鸣电闪,一如那些虔诚的信奉弥尔那群兽人的内心。
他们一遍遍的呼唤着:
【弥尔大人,弥尔大人……】
这群被牵连的无辜兽人没有祈求弥尔的原谅。
他们知道,背叛将一辈子跟随着他们,永远无法改变。
有一个曾经小时候跟弥尔非常亲近的兽人,他虔诚的跪在神殿之外,哭诉着:【希望弥尔大人不再痛苦。】
这群兽人听了,默默流着泪,虔诚的跪拜祈求:
【希望弥尔大人远离痛苦】
【希望弥尔大人不要怨恨】
【希望弥尔大人平安健康】
弥尔就是这样子心软的人,就像当初他还是只小伶鼬时,他感到害怕不想去神殿,伶鼬妈妈亲亲他,哄哄他,他也就去了。
现在,这群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真心的祈愿,他也听见了,他也愿意再相信他们一次。
可是堕化是神明意志对于背叛者的惩罚,作为神使的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他只能用神力为他们控制堕化的速度。
而在剩下的近八百个寒潮,塞奇亚索变成了死亡大陆。
在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里,弥尔庇佑的兽人,一代一代的虔诚的供奉他。
因为即使他们已经落魄的只能靠原始的搏斗狩猎,但这群兽人的祖辈,代代口口相传着弥尔的故事,而他们从小由祖辈教导所说的第一句话是:【祝福弥尔大人!】
千百个寒潮以来,弥尔经历了分离,死亡,背叛,这些令人伤感的词语,但他同时也得到了他所喜爱的生命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没有任何罪行,不能被爱意救赎。
——
当莫九韶从这段漫长的记忆回过神,感受到弥尔传达给她的情绪依旧是温柔的,浅浅的伤心与惆怅,却是满满的欢喜与怀念。
这般漫长的岁月,哪怕是被迫成为神使,以及受到族人的背叛,他从来都没有怨恨。
莫九韶深深吐了口气,然后喃喃道:“这些是我的幻想吗?”
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
“不是!这是弥尔的记忆!”
兰斯语气和缓说着:“刚才我彻底吞噬了弥尔,一些属于他的力量逸散出来,是你身体里带着我的力量,所以才能窥探到他的记忆。”
“哦!”
然后莫九韶问:“你年纪多大了?”
她在弥尔成为神使的记忆中见过兰斯,那时候都没有兽人……
“你不知道吗?”
兰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他还是回答道:“如今是第几个寒潮,我诞生意识就有多久。”
毕竟,寒潮记录光阴是他提出来的。
莫九韶,如遭雷击。
她之前还劝过自己,虽然上辈子活了七八十岁,但她心态年轻,可没想到,兰斯年纪比她还大。
看出伴侣的不开心,兰斯以为她是被弥尔的情感影响,想了下,说道:“我吞噬了弥尔,现在处于强盛期,我可以陪你睡觉了。”
小雌性似乎对这事很热衷,她应该会开心点吧!
莫九韶莫名一哽,有点想笑,兰斯这是在逗她吗?
然而莫九韶从兰斯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
他是认真的。
这个家伙,一本正经的说什么骚话!
莫九韶脸色爆红,然后用手扇了扇风:“什么睡不睡的,这大白天的…”
兰斯抬眸看了眼天空中明亮的月亮。
莫九韶也发现了,立马改口:“这荒郊野外的,而且离亚里连亚山那么远,我没一点安全感。”
“再说了,这种东西,也不是你说可以就可以,我还不一定呢。”
“之前我都是因为发.情期,还有被你身上的毒影响了才那样子的……”
莫九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兰斯不动声色的走到她身边,变成白虎的模样,俯身蹭了蹭她的脑袋:“那…我们回家!”
莫九韶闻言,动作一顿,然后笑道:“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