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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修远把陆孟给抓回来,??被陆孟打开了手之后,他又吼了一句,“你不能这样在窗边,??这太危险了!”
“你没看见我脚卡着椅子下面,??椅子卡着桌子吗!”
陆孟飞速说完,??一把推开了师修远。
接着又把脚卡椅子下面,然后把大部□□体都探出窗户外面——那个卖水果的女人和长孙纤云全都跑没影了。
陆孟回头瞪着师修远说:“你可真会找时间救人啊!”
师修远皱眉,??有些不服地站在那里:“你怎么就能知道你的脚肯定能别得住椅子,不掉下去呢?”
“而且长孙副将,一定能抓住那个女人的!”
“你刚才说的有毒怎么回事儿?”师修远追问陆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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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槐花回来了,??赶紧跟槐花说:“刚才他们都吃了水果,水果不知道下了什么毒,反正是慢性毒药。有一种类似桂花的香味儿,??大概……一个时辰会发作,慢慢渗透到五脏六腑的那种。”
槐花听了陆孟说的,??立刻道:“兰花葬!”
槐花的表情和众人的表情全都变了色,水果扔了一地,众人都聚到了一起。
槐花从袖口之中掏出了解毒药,先给众位分着服下,??送到陆孟手边的时候,??陆孟摇头道:“我不用,我没吃。”
槐花的表情十分惊讶,看着陆孟的眼神有些探究,但是他眼中却没有怀疑,而是对陆孟说:“多亏了公子敏锐。”
“这解毒药并不能解兰花葬,??只能延缓毒发。我必须赶紧回到营地去制作解药。”
“若那个拦住我的女子是给人下毒的,那么今夜……怕是有不少人中毒,??因为我在街上看到不止一个卖各种水果的南郦国女子。”
“这下遭了。”吃过药的师修远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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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把面具递给陆孟之后,就赶紧让手下医师收拾东西,准备回程。
就在众人收拾好了从楼里出来的时候,街上短暂平复的骚乱再起,有乌岭国的商人正在摊位上叫卖,突然间就口鼻窜血,倒在了地上。
槐花和陆孟立刻上前,这个人的身上凑进了,透出一股子浓重的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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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呼吸还有些起伏,槐花看了一眼却说:“没救了。”
陆孟不想质疑槐花,但是人命关天,她立刻在脑中询问系统。
系统说:“确实没救了,现在把人刨开,就会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毒药腐蚀了,用不了多久腹腔就会塌下去,里面都被毒药给融了。”
“这药未免太霸道了。”陆孟喃喃。
正这时候,捉住人的长孙纤云也回来,听到声音的封北意也带着一群人朝着这边汇聚。
槐花和长孙纤云和封北意说明了状况,很快重甲兵整个市集都给围住了。
封北意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安静下来的市集最中间,对众人道:“今夜所有吃过南郦国食物的人全部都到城南集合。”
封北意手中长刀指着倒地而死的那个摊贩说:“有奸细混入,散播南郦国剧毒——兰花葬。”
这话的话音一落,众人登时骚动起来。
封北意浑厚的声音再度加大一些,继续道:“现在所有入口过南郦国食物的人全部到医师队领解毒丹,兰花葬发作时间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只要延缓时间,再服下解毒丹药,就不会有事。”
商贩们顿时又如烈火烹油,吵闹声沸反盈天。
封北意长刀出鞘,重甲卫兵们的武器也全部出鞘。现在必须先以武力镇压住众人,先服了解毒药,控制住毒发和伤亡人数为最佳。
但是南郦国的商人不全都是奸细,有些人立刻就不干了,跳出来用蹩脚的乌岭国语言喊道:“你们张口闭口我国奸细,通商乃是南郦国和乌岭国世代约定,我们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与你们国家互通有无,现在却得不到尊重!”
“放我们回去!”这个南郦国商人喊道:“我们东西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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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拿刀剑对着我们,还想和我们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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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郦国的商人全都吵了起来,跟着南郦国的商人进入乌岭国的几个南郦国的联合商会的人,也全都站出来反抗。
封北意面色半点未动,也并未和他们解释什么。
他没工夫跟这些人耍嘴皮子,奸细到底进来多少尚未查清,这时候绝不可能让南郦国的人回国。
他手中沉铁刀微微向下一压,接到他指令的披甲卫兵,便立刻抬起了手中利器,准备暴力镇压。
联合商会的人喊:“你们难道不怕这样,引起两国边境动荡吗!”
长孙纤云正在派人护送陆陆续续从人群中出来,入口南郦国东西的人去吃解毒药。闻言冷笑道:“开什么玩笑,南郦国和乌岭国,从来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平过!”
交流市集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出过岔子了,这一次大规模的奸细混入,若是皇城追究起来,重光城的将领一个也跑不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中毒的人必须马上服下解毒的丹药,延缓兰花葬发作的时间,给槐花带领医师们制作出解药的时间。
这些异国的商贩们也必须严加看管起来,重新审查。
南郦国的商人们不配合,之前挑头的那个商人挣扎的尤其剧烈。
不过没等他被乌岭国的士兵压着看管起来,他也开始口鼻窜血,很快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于是南郦国的商人们又轰动起来,他们有些人不再挣扎,开始害怕。
如果真的是南郦国的奸细,至少不会连自己国的人也杀。
有些人觉得这是乌岭国的计策,是想要白白霸占他们的货物!
人群当中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场面十分地混乱——
而这时候,陆孟已经跟着槐花和一众刺头护卫们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军营之中。
下了马,一群医师去往医师看诊制药的大营帐方向。
陆孟下马之后,却准备回自己营帐了。
她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是不乱跑。
不过在陆孟要回营帐的时候,槐花主动开口说:“公子也与我等一同去制药吧。”
“啊?”陆孟啊了一声。
槐花迅速环视了一圈众人说:“今夜的兰花葬是公子发现的,若非公子,今夜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剧毒,而交流市集也会彻底变成人间炼狱。”
“兰花葬未发作之前可以用解毒丹延缓,一旦发作,药石枉然。”
“公子既然能发现兰花葬这样极其容易被忽略的剧毒,相比本身的医术造诣,已经足以进入医师团队了。”
“我们现在正缺人,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加入?”
陆孟一愣,知道槐花听进去了她之前在长孙纤云面前,信口说出来的那个“想帮忙”的诉求,这是借此机会,在给她递台阶儿呢。
兰花葬的事情一了,她救人之功足以让她在军医之中立足。
只是……电光石火之间,陆孟有些犹豫,她真得能行吗?她和系统都是半吊子……可别没能救人再误了人命。
槐花似是看出了陆孟的迟疑,说道:“公子放心,槐花定然全力辅助公子。”
陆孟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火光之中,与远处晦暗的天际相连的城墙,那是乌岭国的南面边关,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守护多年的防线。
陆孟开口道:“走!”
刚来的时候,陆孟确实想要在这里混吃等死。
但是军中的气氛到底和别处是不同的,在这种每日晨起悠远的训练声入梦的环境之中,人很难安心地躺下去。
军中无闲人。
而且她确实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看看病,还是系统扫描,又不累……还有槐花辅助把关,问题不大。
至少不让别人觉得她拉扯了长孙纤云和封北意的后腿。
而且她是个编外人员,不忙的时候她没必要出全勤……
陆孟热血一上头,就跟着槐花去制药了。
系统心里苦。
制药的过程冗长而疲累,陆孟也做不了什么关键的步骤,她虽然热血上头就来了,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她能干的就只是一些杂活。
唯一算是能行的就是扫描人体,她不去沾边她不懂的,最后她用两个板子扣在一起搓药丸子。
从夜幕一直搓到了天亮,陆孟的两个胳膊都已经废了。
陆孟自从穿越以来,就没干过这么多活儿。清早上连饭都没吃,就回去补觉了。
解药还没制完,槐花还在熬着,但是陆孟把搓药丸子的活儿抓了壮丁——让师修远干。
经过昨晚上,师修远对陆孟心中的不满都变得没着没落,下意识就听话了。
看不起的小白脸,不光救了他的命,还一夜之间救了许多人的命。且他也不是个废物,而是个正儿八经有能耐的医师。
关键的时候又眼疾手快心中有数,这样的小白脸……不,他以后不能叫他小白脸了。
那叫……小鸟兄?
于是也一夜没睡一直在站岗的他,因为陆孟说了一句:“你帮我,我去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要困死了。”
然后他就在这里嘿咻嘿咻地搓起了药丸子……还要负责装瓶子。
第二天正午,重光镇那边的情况暂时稳住了,封北意在连夜审问那些卖水果的南郦国奸细。
而长孙纤云的人负责来回运送解药。
长孙纤云暂时安置好了重光镇之中的事情,让那些人都服下了延缓兰花葬发作的药物,还有一批又一批连夜送去重光镇的解药。
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她的妹妹。
一直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在营帐之中睡得香甜,这才稍稍放下心。坐在她床边上,伸手给她抚了抚滚到脸颊上的乱发。
陆孟本来心中有事儿,今天就睡得不怎么安稳,睡之前她还看了一下床头的那个鹰面具,就是槐花给她买的那一个。
然后陆孟就做梦了,梦见了那天和乌麟轩一起被追杀的那件事儿。
梦境之中那天的事情重演,一切都清晰得难以思议。当时陆孟旁观者迷,但是在梦境之中,陆孟是以一个上帝视角来看这件事的。
她发现了许许多多不对劲儿的地方,比如下马踩到的石头,比如不疼,却揉得肿起来的脚。
比如乌麟轩带她跑的时候,她一直在后面,却为什么没有刀刺入她的后背?
那时候鹰影卫很密集地追在他们的后面,那时候她甚至怀疑乌麟轩拿她挡刀,却为什么后面变成了乌麟轩给她挡?
陆孟的梦境十分凌乱。
梦里她准备离开,和独龙一起进入林子之前,她回头——这一次不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而是看到了乌麟轩浑身是血地躺在原地。
他身边围了一大群的死士,还有……鹰影卫。
但是他们都在紧张乌麟轩的伤势,而乌麟轩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却在笑。
他笑得声如老鸦,满含绝望和凄凉,他嘴唇喃喃,陆孟在梦中隔着那么远,也能听到他在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在意我?”
她习惯喝果酒和花酒,这种烈酒陆孟不怎么适应。
乌麟轩能不能生育这玩意关系太大了,陆孟最后只说:“一个对我图谋不轨的混球。”
没有外人,封北意他们就直接叫陆孟小名。
杀机四溢,她竟是仿佛感觉不到自己将死,轻轻地靠进他的怀中,微微扬起秀美的下巴,让他抓得更容易。
乌麟轩笑得张狂,自言自语的像个疯子。
乌麟轩用一把火烧尽江北乱局。
陆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实话。
啊。
月回迅速领命出去,乌麟轩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儿,而后又顺着手腕,落在了自己伤疤遍布的手背上。
夜里火光映照半面天空,亦是亮如白昼。
而后说:“茵茵会一直都平安的。”
她含着自己的小手指问槐花:“……那你当时给我回信,为什么要说药物对男子无用?”
陆孟搓了两天的药丸子,等到了八月十五,重光镇之中的那件事儿终于排查得差不多了。
“来人。”乌麟轩对着外面喊。
“他们国内两个皇子在争大权,老国王病骨支离,两个儿子相互阴。其中南郦国二皇子是个和善主张和平的,但是南郦国的三皇子却比较激进,而且看不惯他二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想要把他二哥管理的边关弄乱。”
“心里有没有很感动,想要飞到他的身边去?”系统被抓壮丁之后,报复性地问道。
晚上索性一行人就在重光镇之中找了间客栈住下,夜里交流市集关闭,商人们也都休息了。
槐花:“……能否多问一句,那药,公子给谁吃了?”
不断有焰火升上天空,一时间整片天地被映照得亮如白昼。开窗来看的人特别多,大家都发出了惊叹声。
“公子放心。”槐花笑着说:“没有治愈可能。”
他没做。
“我不光要让北疆城中的将领肝颤,我要迅速平掉江北乱局。”
陆孟在脑中说:“我是有点不太落忍,但是我不会飞奔去他身边。乌麟轩那样的人,他如果当初真的在意,就不会换了字条。”
“如果我在中刀之后没死,那么男主角就像她说的,不会轻易死。”
那几个奸细被羁押,其他没有疑点的南郦国商人都放出来了。
“对!”封北意说。
他瞒下来了。
“砰砰砰砰砰——”
好久没人叫她茵茵了,她不太习惯听,总觉得不是叫自己。
街道上除了专门收拾狼藉和巡逻的卫兵们,喧闹的声音已经消失。
把自己的小手指拿出来,摆了摆手对槐花道:“没事儿没事儿,那你再给我弄一副绝育的药吧。”
陆孟叼着自己的小手指久久无言。当时可是连系统都没能扫出来啊。
“她说,我会妻妾成群,所以她不肯爱我。”
“还不是被你逼的?”系统回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八月十五。夜。
漫天的银光朝着陆孟倾落,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想起了那时候在将军府,她和乌大狗坐在窗边看烟火的时候。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在意我?”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盘膝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卷敞开的羊皮地图。
而后马车剧烈颠簸,他抓着她脖颈之上的手松开,却又在天翻地覆之中,她的头要撞上车厢的时候伸出手去——
“他如果真的在意,就不会不让我知道。他那样的人,心眼儿多的鱼子酱似的,要是想要利用这件事让我愧疚,早就做了。”
“如果这一次不是茵茵,若是交流市集死了太多人,战事会不会再起还真说不定。”
同时起身,走到桌边上,刷刷几笔,写下一张字条,交给来人说:“送去皇城,快马加鞭,送给……宫中那位名唤向云鹤的公公。”
“公子。”槐花说:“我给你的回信,是那药物对男子的作用也是一样,被剥离繁殖器的蛊虫,以繁殖通道为食,不拘男女。它们进入体内饱食而死,不会有后续其他影响,但是绝无再生育的可能。”
“她说,我是个暴君,她又说,希望我快点登基,她希望我做皇帝。”
大狗啊。
乌麟轩慢悠悠地说:“火和焰火,都要掐着点放的,很紧要。”
中秋宴吃得特别开心,封北意说,“那几个南郦国的奸细已经全都招了。”
陆孟被响声惊动,起身推开窗子,正迎上了升天的焰火,这焰火和过年的时候,在将军府之中放的那种不一样。
“那句‘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是她对我说过两次的话,但是两次都是在不符合的场景之下……所以这应该是话本子里面的台词。”
他照着纸条,念给自己听,念给那个忘记了关于他的王妃的一切的他自己听。
“公子,短时间内怕是不行,连日诊病,我体内的蛊虫成蛊都用掉了。”
陆孟赶紧拿出来看了看,还好小指头只是红了一点,没有搓成球。
封北意非要亲自给陆孟倒酒,陆孟倒也不忐忑,她和封北意本来就没大没小。
“那些‘圣女’的手黑着呢,连自己国家的人都毒杀……”
记忆中断。
“我是男主角,所以我不会死。”
大狗调换了字条。
陆孟:“……你最近话多了哎。”
“她说,她注定不是我的女主角。”
“回王爷,安排好了,派去的是鹰影卫。收编之后,他们其中还有人念旧主,只能做一做这种不紧要的事了。”
十分的美丽,比那个大多了。
他皱眉抚摸上伤疤,片刻后突然眯了眯眼。
他在一处酒楼临窗而战,负手而立对着火光的方向。
席间几个人聊了许多事情,陆孟大部分都没怎么听。她向来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因此诸如家国大事,她是不怎么关注的。
当日了兰花葬因为发现得及时,只伤及了不到十人性命,这种数据在每个月的交流市集之上,算是正常范围之内的伤亡。
不过长孙纤云和封北意叫陆孟,肯定是什么都行。
月回也进来。
只不过一面是银花火树,一面是硝烟战火。
辛辣的酒液入喉,一路烧到了胃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陆孟没上它的当。
“嘶!”仿佛尖锐的,掀起了手背一样的疼痛传来,乌麟轩瞬间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红唇轻启,他问:“南疆的事儿,提前安排好了吗?”
来人迅速消失,很快乌麟轩又道:“月回。”
他从羊皮夹层里面拿出了一张字条,然后慢慢地读:“如果我没死,那这世界,就真的是个话本子。”
陆孟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砰砰砰”的声响,然后窗外便有什么映照在窗户上面,十分耀眼。
他长发束在头顶,只用一根发带束紧,自发顶飞散而下的发,遮蔽住了他半张俊美无俦的脸。
她满饮一杯,被辣得龇牙咧嘴。
乌麟轩撩开手腕,上面一串马牙,他摘下来,递给月回道:“战马已经交接,对方以圣上手谕需要核实为由,拖延不肯借兵。你带着这个亲自送去风曲国,要他们为我出一万骑兵!要他们风曲国镇国马王骑!”
系统正要说话,陆孟在脑中道:“闭嘴。”
“我们都平安。”槐花的眼中有什么在晃动。
乌麟轩一巴掌把羊皮地图拍下,手中的纸条都被震碎了。
团圆的好日子,陆孟接过酒杯,混着封北意说的:“这次全靠茵茵。”
漫天的火光映照之下,堆满柴火的地方,发出了滋滋啦啦和砰砰的火光炸裂声。
“她说,她说,她说!”
他脑中闪过某些画面——黑漆漆的山路马车里面,颠簸的车厢之中,他扼在手中的女子脖颈,纤瘦的如一截一折就断的耦。
他想要的,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
他如此大费周折,就为了和他“素未谋面”的王妃——天涯共此时。
槐花和长孙纤云也在,猴子,还有槐花一辈子未曾出嫁的妹妹,一位眉目和善温婉的老妇人。
陆孟深吸一口气,继续去搓药丸子。
陆孟摆手:“那也没事儿,但是……我就是说啊,绝育之后,还有救吗?”
她眼神各种变幻,结合今天上午坐的那个遭烂的梦,陆孟心里也有点糟心。
他闭着眼,呼吸急促。片刻后,他又笑了。
而与此同时,在江北城中某处,也响起了“咚咚咚”敲锣声响。
“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希望独龙他们也平安。”猴子说。
“你是说……那绝育的药,男子喝了作用也是一样的?”陆孟的表情何止震惊。
除了他没别人会那样干了,所以他现在已经绝育了。
陆孟又起身给桌上的所有人都满上,混着下面嘈杂的市集声,说:“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封北意专门在重开的交流市集之上摆了一桌酒,宴请的是这次的功臣陆孟。
陆孟没说话,脑中系统接话道:“是啊。”
“这些人是南郦国神教的圣女预备役,据说三皇子承诺,搅乱了南疆局势,让南疆战事起,就让她们做圣女。”
槐花说:“只有成蛊能剥离繁殖器。”
长孙纤云伸手摸了下陆孟的脑袋。
陆孟一看周围没人,槐花现在也绝对是自己人,医师们这大下午的都去补觉了。
“谁跟你说这种事情不紧要?”乌麟轩回头看了一眼死士,这死士立刻“咚”地跪地。
陆孟微微叹了口气。
“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乌麟轩自言自语道:“既定的剧本也不行。”
“嘶!”陆孟把自己的小手指从板子底下抽出来,刚才听到的话实在是太震惊了,她竟然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给搓进板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