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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筝满脸期待地望着我和顾舟。
“这不是普通的蛇,应该是某种精怪。”我如实相告。
“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厉害,能够让十多年前的大蛇爬过的痕迹显露出来……”
“可你明明让痕迹出现了啊?”
不等我说完,韩筝就指了指头顶上的恐怖印迹,满脸不解。
“这印迹不是十多年前你妹妹出事那次留下的,
而是刚刚不久的,还很新鲜。
散发着难闻的秽气,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顾舟把我没说完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什么?!”韩筝悚然一惊,差点再次坐倒在地,颤抖着问,
“你、你们的意思是,那条大蛇三天前才在这屋子里出现过?”
我和顾舟不约而同地点头。
韩筝满脸惊恐,二话不说,慌忙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屋子大门。
我怕她慌里慌张的,会有危险,赶紧跟了出去。
韩她真的吓坏了,头也不回,一口气冲下了楼,跑到院子里,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筝筝,怎么了这是?”
“出什么事了?”
依旧坐在院子里聊天的两位老人连忙起身,关切地走上前查看情况。
韩筝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临时编了个借口:
“没、没事,就是屋子太久没通风了,进去后有点不舒服。”
闻言,两位老人放心了点。
鲁奶奶返回一楼自己家,倒了杯温开水,端过来给韩筝:
“孩子,喝点热水,坐下来休息一会。
韩筝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脸色稍微好了些。
站在原地冷静了片刻,她重新走向我,低声道歉:
“对不起,平安,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太害怕了。”
“没事,你要是害怕,就在楼下等着,我和师兄到你家再看看。”我说道。
韩筝点点头,随即一把拉住我,压低声音,不让两人听到:
“怎么会这样?
那条蛇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房子里?”
“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不过你放心,它这会儿不在这里,不必害怕。”
得知大蛇现在不在,韩筝稍微放心了点。
于是,我让她在院子里等我们,自己则返回三楼。
再次进屋后,我看到顾舟抬头在研究大蛇的痕迹。
看蛇形游移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北边的窗户去的。
顾舟走到北窗前,伸手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瞧。
片刻之后,他缩回身子,对我道:
“上屋顶看看。”
我立马明白他想上屋顶查看是否也有大蛇留下的痕迹,
于是指了指阳台:
“从那上去方便点。”
这栋老楼的阳台不小,而且是敞开式的。
我搬来把椅子,站在上面,小心翼翼地踩到阳台栏杆上头,
纵身往上一跃,轻轻松松就攀住了屋顶的边缘,
接着手臂和腰部肌肉猛然发力,
一下就上了屋顶。
“师兄,我拉你……”
我担心顾舟病殃殃的,体质不好,运用术法或许得心应手,
可做这种费体力的动作,可能有难度,
于是回头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
就见他纵身一跃,如同灵巧的燕子,稳稳落在我身侧的空地上。
“身手不错啊。”我不禁感叹。
“如果不是你挡着路,我能上来更快。”
我:“……”
好吧,算我瞎操心。
这家伙只是看着体弱,实际上一点都不弱。
也是,吃了那么多东西进去,总得长点力气。
否则纯属浪费粮食不是?
暗暗吐槽一番后,我拿出背包里的另一瓶清露,喷洒在屋顶上。
楼房的屋顶是平坦的水泥台面,没有瓦片。
这让我撒清露时,轻松很多。
没多久,屋顶上开始显现出与屋内天花板上一模一样的蛇形痕迹。
顾舟猜得没错。
大蛇还真的上了屋顶,从此处离开。
我和顾舟顺着痕迹游移的方向走,一直走到了屋顶的西侧边。
西边是一条不宽的马路,马路对面有一小片草地,
再往后延续,是拆迁后的一片残垣断壁,以及零零稀稀的几座完整民居房。
几分钟后。
我与顾舟走下楼。
韩筝正坐在院子里,手捧茶杯,心不在焉陪两位老人聊天。
见我们出现,她立即起身迎了上来:“怎么样?”
不过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
赶忙回头朝两位老人解释道:
“刚才进屋时,发现房顶有渗水的痕迹,所以让两个朋友帮我看看。”
两位老人并没有起疑心。
王爷爷道: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你们家对门的老方家,也早就搬走了。
顶楼房子长时间空着,不通风,更容易坏。”
鲁奶奶则热情地招呼我们,留下来一起吃顿中饭。
“鲁奶奶,不必麻烦了,我们……”韩筝本想婉拒,不过在接受到顾舟递过去的眼神后,及时扭转话头,
“特意让您做,太麻烦了。
这样吧,刚才开车过来是我看到附近有餐馆。
我去订一桌菜,让他们送过来。”
鲁奶奶连忙摆着手说,她难得回来一趟,哪能让她破费。
韩筝说,小时候,鲁奶奶、王爷爷都很照顾她。
现在让她请一顿饭,是人之常情。
两位老人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
韩筝开车去餐馆订餐。
我和顾舟则留在院子里,和两位老人唠嗑。
经过一番交谈,我们很快就把这里的大致情况摸了个清楚。
粮管所的家属楼,原来的居住者都是单位职工。
鲁奶奶的儿子和韩筝父亲都是单位的粮仓管理员。
王爷爷的儿子则是镇上粮站的副站长。
不过随着单位改制,很多职工或下海,或下岗,或跳槽。
随着时间推移,原先住在这里十二户人家,大部分已经搬离。
空出来的房屋,少部分出租,大部分则闲置着。
像两位老人的儿子,都带着妻子、孩子搬离了荷园镇,在别处买了商品房,安家落户。
两位老人住惯了这里的房子,
就没跟着孩子一起离开,一直住在这里。
“荷园镇已经没落了,想当年最繁华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哪像现在啊,大家都往城里跑。”
王爷爷忍不住感叹。
我趁机指了指西侧边,说道:
“王爷爷,我看西边拆了一大片民房,是不是要重新搞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