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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有鬼?!”
“妈呀!!”
“啊!救命啊!!”
几个抬稻草人的,还有负责吹打的人,显然都是看不到鬼魂的普通人。
估计平时就是配合老头做这一行的帮手,纯属混饭吃。
有些甚至根本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满以为自己就是在配合老头演戏,糊弄人。
可是,此时此刻,听着我们与老头的对话,再看老头完全不似装出来的惊恐表情,
这些人忽然意识到,
原来这一切并非是虚假的,
真的有鬼,
就在他们眼前!
于是,这几个帮手就像是骤然被泼了盆滚烫开水似的,扔下担架、唢呐等,鬼哭狼嚎地向四下散开。
担架掉地,稻草人骨碌碌地滚下来,摔在了杜夏云的父母脚边。
这对可怜的夫妻,一听稻草人上附着陌生女鬼,本来还有点将信将疑。
现在这个毛茸茸的渗人东西直接扑到了自己跟前,两人顿时吓得惊跳起来。
要不是我赶紧伸手扶了他们一把,肯定会摔倒在高低不平的礁石上。
“你还是能看出亡魂是男是女?”我听老头刚才喊了句“真是个女鬼”,意识到自己之前判断他什么都看不清楚,或许不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老头终于开始说实话,哆嗦着道:
“二位原来是高人啊,之前是我老头子我眼瞎,冲撞二位了。
老头我就实话实说了,那些东西,我能看到它们的大致轮廓,可看得不是很清楚。
刚才,那东西上了亡灵石的时候,
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样子,看上去怎么有点像女的?
我瞧了老一会,没法确定。
杜家小子从养殖场掉海里好几天了,
说不定是泡变形了,样子变了呢?
我看不清楚,想想既然我招的是杜家小子,
那来的肯定是他,不然还能是谁?
谁知道……”
他声音越说越低,都不敢看杜夏云父母此刻脸上的表情。
我不禁扶额。
顾舟也是一脸大写加粗的无语。
没想到,这姓周的老头当了多年引魂人,
却是个半吊子水平。
办事方式:
只管杀,不管埋。
只管招魂,至于到时候究竟招来了什么,
呵呵,不好意思,本人概不负责。
“老伯,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明明感觉到不对劲,还继续瞎搞。
这样是要出事的,知道不?”我忍不住说了老头几句。
可他充耳不闻,高举着手里的灯笼,使劲照着稻草人,
面孔因为惊惧而扭曲变形,仓惶大叫:
“怎么是她?!
那个女学生,怎么会是她?
不可能,前天我还街上看到活她,
她怎么就死了?!”
他大喊着“女学生”,我第一反应,莫不是把丁竹萱的魂魄给招上来了。
可又听他喊前天才看到过此人,就知道不可能是丁竹萱。
我一把夺过周老头手里的灯笼,上前仔细打量稻草人上的亡魂。
顾舟也凑过来,弯下腰查看。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几秒钟后,我们俩几乎异口同声喊了起来。
朱标的笔记里附有丁竹萱三个同学的照片。
不过,他的拍照水平一般。
欧阳愉的那一张,拍得有些模糊。
眼前的亡魂,长发凌乱,面颊被礁石划得血肉模糊。
与照片中,化了妆,笑容灿烂的模样,相去甚远。
所以,我和顾舟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反而是不久前刚遇到过她的周老头,率先认了出来。
我不禁目瞪口呆。
难怪,乐晓白和卢冰,怎么都联系不上欧阳愉。
原来,她不知何时,已经葬身大海,变成了死不瞑目的海尸鬼!
这个岛上,短短几天内,
朱标失踪,生死不明,
欧阳愉死亡,
问题比我们预料得还要严重!
“周老伯,这稻草人借我们用用!”我对老头道。
欧阳愉的魂魄在此,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问灵。
“哦,啊。”周老头魂不守舍。
“等等,那、那我家孩子怎么办?”
杜夏云父亲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周老头的胳膊,大声问,
“我们出了钱,让你招魂。
你、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周老头大概还没从发现死者是欧阳愉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对杜夏云父亲道:
“对不住了,我能力有限,
出了差错,没招回你家孩子。
钱,我会退给你们的,
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还深深朝杜夏云父母鞠了一躬。
杜夏云父亲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杜母嚎啕大哭起来。
听了之前卢冰描述的三年前她们,尤其是丁竹萱与周老头的争执,
最初,我是有些怀疑他的。
丁竹萱之死涉及灵异,朱标出事的地方,出现了招魂用的稻草,
这个经常接触亡魂与稻草人的老头,确实是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可现在看他深受打击的样子,
还很爽快地把稻草人交给了我们,
我对他的怀疑不由得削减了几分。
可又隐隐觉得,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度。
他做引魂人的时间不会短,
做这一行的,行走阴阳,不可能每次都一帆风顺。
招魂失误,不小心招来恶鬼,危及生命的事,在这一行中并不罕见。
周老头既然以此为生,肯定做足了在招魂过程中,遇见各种不可估计意外的心理准备。
不该是现在这种表现。
可能还是欧阳愉的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急着问灵,我和顾舟都没功夫顾及周老头的异样。
他把稻草人交给我们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他的那些帮手也做鸟兽散。
杜夏云父母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怔愣片刻后,急忙去追周老头,继续找他理论去了。
空旷的海滩上,就只剩下我和顾舟,
还有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恐怖稻草人。
事不宜迟。
我们找了个僻静角落,
老规矩,顾舟把风,我问灵。
一番熟门熟路的操作后,
我进入了欧阳愉魂魄残留的记忆,切入她的视角:
一个安静的小房间,看上去像是某个茶楼或者咖啡厅的包厢里,
“我”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钱,推到桌子对面坐着的人面前,低声道:
“那是你上班的地方。
你对那里再熟悉不过了,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地方,
除了这些,我另外再付你一万!”
坐在“我”对面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满脸的青春痘,不解地问道:
“你要找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当然有我的原因,总之你照着去做就是了,钱不会少你的。”“我”含糊其辞道。
年轻人思索了片刻,冷不丁道:
“你该不会是想找那个失踪的女大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