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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听到他这话, 神色阴鸷瞪住江别鹤,恶狠狠道:“这里被机关包围,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人要是死了,要面子还有什么用呢?爹您说是不是?”
江别鹤眼角跳了跳, 强忍住上去呼他一个大耳刮子的冲动,怒道:“恶毒小儿!”
江玉郎比了个手势,数台劲弩便对准了人群里的江别鹤。江别鹤神色一凛,面上又青又黑,却是没再继续骂江玉郎。
江玉郎从未有过如此扬眉吐气的时候,他简直得意极了, 凭一己之力威慑群雄、号令武林万人之上,就算是他老子也要在他面前甘拜下风, 他既激动又痛快,张狂大笑起来。
笑罢之后, 他便将数台弩的箭尖对准了江小鱼。
“鱼兄,小弟这辈子没瞧得起过什么人,但你的聪明智慧实在令小弟佩服不已。就算今日在场所有的英豪都臣服于我, 我也没法相信你会听我的话, 在你赴死之前, 你可有话对我说?”
江小鱼这时候居然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好像马上就要死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自然是有的,江兄简直是我见过最无耻无赖奸猾狠辣的人,也是我见过最蠢最笨的可怜虫。”
江玉郎冷哼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他手掌一挥, 那些弩机的开关便齐齐打开,接连不断朝江小鱼的方向吐出疾速的箭矢。
邀月和怜星极快对视一眼,那戴着铜面具的人袖袍一卷,气机立刻锁定了全场攻来的箭簇,密密麻麻的箭瞬间被凝滞在空中。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如冰又锋利如剑般的光芒,晶莹如玉的手掌翻飞,看似轻描淡写的一飘、一引,在她奇妙内劲的牵引挪移下,那些箭簇竟纷纷改变方向,反弹回它们射来的地方。
“砰”、“砰”、“砰”,那些劲弩机关被射回来的箭矢接连破坏,江玉郎得意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众人骤然看到这一手精妙绝伦的武功,当场惊呼出声:“移花接玉!是移花接玉!”
“这铜先生竟是移花宫的人!”
“天呐,铜先生和木夫人莫非是邀月怜星二位宫主?!”
邀月冷冰冰盯着江玉郎,只道:“江小鱼和花无缺两个人的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
江玉郎上来第一脚就踢到了铁板,额头不免沁出汗来。他强自镇定,干笑道:“纵你有高强武功,难道敌得过万箭齐发!”
“当——”地一声,人群中又飞出柄又锈又笨重的铁剑,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擦着江玉郎的脑袋削了过去,割下他一缕额边碎发,死死钉在了他身后的土墙上。
燕南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在万箭射出来之前,砍下你的脑袋却容易的很。”
江玉郎脸色又是一变,背脊也爬上冷汗:“你……你又是谁?”
他爹何时认识了这么多的顶级高手?三大派和几大武林盟的人他都见过,无论性情武功都极好拿捏,可这几人……武力未免超出预料太多!
燕南天昂首挺胸,自有一派神威无匹的气场:“冀人燕南天!”
江玉郎的腿弯差点儿就软了。
邀月、燕南天……还有捉着江小鱼的那带木面具的女人……莫非会是怜星宫主?!
难怪他爹这种时候还敢厚脸皮硬抗虚伪人设,原来他阵营中竟有如此强大的人撑腰!
江玉郎颤巍巍回头看了一眼己方:当年被燕南天一人就收拾地横七竖八的十大恶人、一众缺胳膊少腿儿的虾兵蟹将和轻易就被毁了不少的机关暗器……
“……”他再也笑不出来了,眼珠快速一转,在谁都没料到的情况下,居然扑通一声当场跪在了江别鹤面前:
“爹爹救我!孩儿都是被逼的!这恶人谷本来有一位谷主,名叫万展秋,她不愿面对强敌,所以带着男宠逃了!孩儿阴差阳错得了谷主信物雪凤冰王笛,是这群恶人见我身怀谷主信物,非要我做出头鸟替他们去死,这才让我当了谷主!”
众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画风变得太快的“江谷主”,一时鸦雀无声。
屠娇娇眼神鄙夷瞄了江玉郎一眼,微笑着调整好表情,上前娇笑道:“谷主在说什么呢,我们恶人谷的谷主不是一直都是您吗?恶人谷强者为尊,您那么厉害的内功修为,我们不听您的听谁的呀?”
哈哈儿也拍着肚皮笑道:“哈哈哈,谷主平日里最喜欢开玩笑,他定是捉弄人的瘾又上来了。”
白开心苦着脸,仿佛求知欲满满:“江谷主让我们听你的,我们就都听你的;江谷主说从今往后恶人谷只有一位谷主,我们也都听你的;江谷主运筹帷幄,教我们玩弄机关,我们也学的开心;但如今这又是个什么戏本?您不提前和我们通好气,我这脑瓜没您那么灵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唱啊!”
众人见凶名在外的十大恶人纷纷给江玉郎坐实谷主身份,哪还会信他的说辞,当场破口骂道:“好阴险的小子,连你父亲也要也要算计!”
“江大侠千万别心软!他定是演戏来骗我们的,你瞧他方才内力凝雪的样子,他恐怕是觉得自己一个打不过燕大侠他们三人,才装乖卖巧要我们放松警惕!”
江别鹤和江玉郎这下都成了骑虎难下的倒霉蛋。
江别鹤顶住压力,假仁假义对他儿子道:“我江某人说要大义灭亲,就不会心软!你小子若不是另有阴谋,就立刻带着恶人谷全谷投降,免得再动干戈!”
他朝江玉郎递了个眼色,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讲:“小畜生,还不快求饶!你是我儿子,我百年之后我的势力家业人脉还不都是你的!”
江玉郎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这老狐狸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玩弃车保帅这一套,他要是现在投降了,非但恶人们以后再也不会跟他一条心,他在江湖的名声也算毁了个干净,就算继承了江别鹤也不会再有机会东山再起。
江别鹤连他亲儿子也要算计,必要的时候可以当做饵食来吃,他想坐收渔利吃掉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恶人谷?做梦!
江玉郎假装痛哭流涕,抱着江别鹤的大腿放声求饶,大呼自己的冤苦,江别鹤以为他打算和自己合作,便弯腰来托他起身。
江玉郎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嗤”地一声,一柄短刃就捅进了他毫无防备的亲爹肋下。
江别鹤睁大了眼睛,猛然爆发内劲将他震开,江玉郎在空中翻腾两圈轻松落地,正欲寻隙逃命,正道阵营中却此起彼伏响起哀呼声。
他们莫名其妙一个接一个瘫软在地,浑身无力、半点内力都提不起来,就连燕南天、邀月和怜星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江玉郎愕然看去,那人群中唯一一个立着的男人表情冷漠,气质神秘又稳重,正是万春流。
万春流缓步走入了恶人谷的阵营,也未对江玉郎说一个字,反倒是阴九幽挂在屋檐上嘶声笑道:“老鬼这次是服了,万神医就是万神医,当年医死开封城七十八人,今日毒软的正道怕是百倍不止!”
众人此时哪还反应不过来他们是内部被埋了钉子,纷纷大骂谴责江玉郎的阴险恶毒、卑鄙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江玉郎虽一脸懵逼,但眼见他方才畏惧的三大高手如今全都不能动弹,万春流又是他恶人谷的人,胆子便又大了起来,甚至有些飘飘然,仰头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纵然我是狗东西、下三滥,你们又能奈我何?你们还不是那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
“孽子!”江别鹤看他这丑恶嘴脸原形毕露的模样,实在有些伤眼,恨恨斥道。
江玉郎冷笑着走近他,握住了那沾着鲜血的刀柄:“爹,你不必再顶着这副虚伪面具了,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虎父无犬子,若非你谆谆教导,教我两面三刀六亲不认,哪有我江玉郎今日?”
他拔出了那短刃,笑容十分放肆,竟当场将他们父子谋算双狮镖局的种种细节边笑边讲了出来。
“您也不必瞪我,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黑白两道尽在我手,爹,你老了。”
“……”江别鹤恨得磨牙,却软在一旁半个字也骂不动了。
正道们肺都要气炸,七嘴八舌痛骂着江氏父子,却又对江玉郎无计可施。
江玉郎跃上房顶,不可一世高喊道:“顺我者昌!逆我者——”
“啪叽”,一个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正落在江玉郎脖子上,差点没把他脑袋踩断。
江玉郎猝不及防面朝下趴在了房顶。
洛飞羽踩在他身上,神态温和清雅,光是站在那,就轻易冲淡了这一片杀伐气氛,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定沉静,不知是从哪片钟灵毓秀的山水里走出来的如画佳人。
他笑容清浅,悠然向众人道:“恶人谷‘带男宠逃了’的万展秋拜上。”
作者有话要说:江别鹤:凡事勿装逼,装逼遭雷劈!
江玉郎:就装逼!装逼不遭雷劈!
洛飞羽:俩煞笔(从天而降并获得肉垫x1)。
无花:谷主开心就好【男宠喝茶.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