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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韦小宝,朝王卸了阔刀、铜环,来到了知府衙门。
衙门内院。
“张大人,你这是……”:朝王见衙内几名衙役在清理一些公文书画装箱,便对上首一位喝茶的文雅中年人,好奇道。
“是朝王啊…,我还正打算和你说呢…,你先坐。”:这文雅中年人就是扬州城现任知府,他见朝王到来,放下了茶杯,抬手示坐。
朝王一拱手,在下首坐下,见身旁还坐着一中年精壮汉子,身穿武官八品官服,腰间一条黑黝黝的软鞭,礼貌下抱拳揖礼。对方也回应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张大人,莫非你要调迁了?”:朝王疑思道,在官场混了几年多少有点眼力劲,大张旗鼓的清理公文只有升官调迁或者免职的可能,直接问升官反而不美,若是因为免职,显得尴尬,只有去掉“升官”两字。
张知府舒畅下,开怀道:“哈哈,朝王啊,你说的不错,我这就要去京城陪伴张在了。”
“你也去京城!真是恭喜恭喜,预祝大人步步高升。”:朝王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贺道。
朝王与张知府熟络的很,因为现下有外人在,有些事情不能说破。这扬州知府张大人是朝王的上司,张千总,张在的同窗,听说小时候还是一个村的,不然为什么都姓张。只是,最后一个人继续读书,一个人入了武行,也就是为何张知府是文官,张在是武官了。
张在去京城后,张知府对朝王颇有照顾,再加上因为铁器楼每月给张知府送上个几百两银子,这关系不熟都不行,这也是为什么扬州城同朝王大的官员多得是,独独朝王在扬州能一手遮天了。
除了远在京城的张在之外,张知府没少尽心尽力。
“好!好!好!承你吉言。”:张知府一连三个“好”字,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真开心。
“不过朝王啊,张在信中,老是念叨你,你什么时候也去京城啊,他可想你想的紧勒。”
“这个……,我也不大确定,说不定马上去,说不得过两个月。”:朝王想了想,回道,“鹿鼎记”开始,他当然会去京城打秋风,混兑换点了,至于什么时候去,要看韦小宝的路程,他打算跟韦小宝一同去。一来想游历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奇珍异宝,二来跟进剧情。
“张大人,那您什么时候去。”
“我要整理一些公文,好让新来的知府交接,怎么着也要一个月吧。”:张知府思考下,道。
说完,张知府惋惜道:“不能与你同去京城真乃人生中一可惜啊。”
朝王面带笑着,拱手揖礼,回答道:“张大人把我记在心中,我十分感激,不能同张大人一起,亦是十分惋惜。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朝王期盼和张大人早日在京城相聚,张大人可要扫榻相迎呀。”
“一定,一定,你要来了,我必定摆上宴席,和你畅饮个一天一夜。”:张知府笑道,对朝王很放在心上。
“对了,我们说了半天,可不要冷落了这位。”:张知府对朝王说到,又与朝王身边的中年精壮汉子拱手揖礼。
这中年汉子不敢托大,知府堂堂四品,他才八品,怎敢逾越,立即站了起来,拱手道。
“知府大人客气了,下官能一睹您的英姿已是一大幸事,冷落倒是没有。”
“史大人见外了。”:张知府一笑,命人为这中年汉子沏了一杯茶,对朝王说道。
“朝王啊,这位大人想必你十分眼生,这位是黑龙鞭史松,史大人,鳌少保坐下的得力干将,此次前来扬州捉拿反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史松”两字让朝王一醒,想起“鹿鼎记”的剧情是因为史松捉拿茅十八,然后被韦小宝耍阴,撒石灰粉染了眼睛,才被杀死的。说起来死得也是委屈。
史松的到来,证明“鹿鼎记”剧情不日开始,朝王留了心。
张知府又对史松说到:“史大人想来你对朝王有些耳闻,他绰号泰山刀,整个大清少有匹敌,寻常武将无一合之敌,不过要是遇上鳌少保,怕是要举刀认输了。”
张知府这话也是在给朝王面上贴金,意思是鳌拜位极人臣,朝王是比不上了,比你这黑龙鞭史松,那是绰绰有余,非一合之敌。
他这是因为,史松一个武官,一开始来到扬州知府,带着一大批官兵,让他不快,势要搓搓他的锐气,也是因为他和鳌拜在朝廷中不是同一个阵营,对往日鳌拜的所作所为深感愤怒,特别是冤杀大臣,残害汉人百姓,张知府同是汉人,虽说在大清为官,在大义方面还是有的。
朝廷中,鳌拜位极人臣,他是不能比,这史松不过是鳌拜的一位下属,得罪了他,张知府在朝廷中不会没有靠山,谅鳌拜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这样又能削削鳌拜的气焰,是朝廷中不少大人想看到的。
这边,朝王暗暗叹了一口气,被张知府当了一回枪使。
史松为官不少载,自然通晓张知府话中的含义,这话听在文官耳里,那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史松一介武官,这话不是摆明了低贬吗。
这一下,激起了史松的好胜心,拍了拍腰间的软鞭,对朝王道。
“久闻泰山刀之名,史松一直不曾相见,今日遇见定好和你比试比试,看看是我史某的黑龙鞭厉害,还是你的泰山刀锋利。”
“这……。”:朝王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来知府衙门可不是来比武的,再说他的阔刀也不在,平常官刀也使不惯。
“朝王,史大人都把话说开了,你可不能扫了史大人的兴致啊。”:张知府微笑道,盼望着朝王早点打败史松。不可不说他对朝王的自信。
“好吧……”:朝王点了点头,骑虎难下只有接招了。
“不过今日我没有带刀,寻常刀我使不惯,如不嫌弃,我用剑跟你比。说起来,我最熟悉的还是剑了。”
“哦?”
“哦?”
两声不可置信,来自张知府和史松。张知府从开始就知道朝王最厉害的是用刀,一把阔刀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力,朝王除了用刀还会使剑,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第二声,来自史松,江湖上朝王“泰山刀”之名,那是用刀冠出的名声,史松心想,过了今天泰山刀又得多加一道封号,那就是“泰山剑”了,就是不知道泰山刀的剑法,是不是如江湖上传闻的泰山刀厉害。
“无事,只要鼎鼎有名的泰山刀,能倾尽全力打败史某,什么刀不刀,剑不剑,都一样。”
朝王听得出,史松在用话激他,也不生气,只要败了对方,什么话都不管用。
“那史大人请到衙外,朝某随后就到。”
转即,又向张知府道。
“还请张知府给我找一把利剑。”
“这事好办。”:张知府点头回应道,又向门外的衙役道。
“你们快去找一把好剑来,朝王要和这位史大人比试。”
…………
衙外,朝王和史松各占两方,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有史松带来的官兵,有扬州本地的衙役,都想见识两方比试。
朝王手握一柄长剑细细抚摸,眼带一丝失望之色。
手上得铁剑不过是再平常不过是铁剑,硬铁打造,剑身不能弯曲,剑刃也不够锋利,剑面都粗杂无光。
要知道,一流的宝剑,能弯能曲,使之自如,剑刃吹毛断发。二流的宝剑,剑身寒光粼粼,一挥动,能听见空气切割的锐声。三流的宝剑,就是朝王手中的铁剑,平平无奇,一折就断。
可是,无论手握什么样的宝剑,朝王都有信心战胜史松。
江湖中,实力为尊,有实力就得到越多,不管名号,钱银,女人,势力。
实力,又有四等,从低到高,三流、二流、一流、绝顶。
整个鹿鼎记中,三流既是不入流,二流垫底有茅十八,中阶就是史松,朝王则在顶峰。一流,神龙教高手、海大富、陈近南、冯锡范、等等。绝顶,神龙教洪教主、前朝太平公主九难,等人。
朝王与史松,一个二流顶峰,一个二流中阶,这又是光明正大的比试,点到即止,结果并不用多说。
仅仅因为实力,三两下打败史松,即显得朝王太过浮夸,不太稳。又显得朝王实力太过厉害,难免受人陷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还是懂得。
朝王一没有过人的实力,二没有韦小宝惊人的运气,口才。
为人谨慎,才是朝王做人的标准,更何况,史松背后有个位极人臣的鳌拜,凡是得小心为上。
“史大人,你乃大人,卑职不过九品芝麻小官,还是你先出手吧。”:朝王扬了扬手中的长剑,说到。
史松挥起手中的长鞭,否决。
“既是大人,应该让你三招。不过泰山刀,本为江湖中成名的好汉,让三招我史某必输无疑,还是你先出手,我再反击,方才公平。”
史松非常警惕,让朝王先出手是最大的极限,江湖中泰山刀的名号比他黑龙鞭还为响亮,论起实力,无半分把握,让其先出手,已然是官职大小的脸面,不能让人说他史松以大欺小。
“尽然史大人让我先出手,我就不客套了。”
“史大人,看剑。”
“噌”的一声,长剑托鞘,一招万花齐开,艳丽纷飞,笼罩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