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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敏、赵世宇送李祥柏和福儿到私塾。
方鸿远听赵世宇说明来意,并不意外,打开他房间隔壁的屋子,仍去教书。
这屋子在私塾的东边,一前一后开两个窗户,门边的窗户摆放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后面的窗户旁摆放有一张床。
李画敏打开后面的窗户,满眼的翠绿,芭蕉林在微风中沙沙地响。李画敏兴奋地回头:“这窗户的后面是一片芭蕉林。”
李祥柏来到窗户旁,迎着清新的空气,观赏翠绿的芭蕉林,满足地感叹:“不错,这里寂静、清幽,是个静心念书的好地方。”
房间已经清扫干净。福儿放下带来的包袱、箱子,取出床帐挂起。赵世宇帮助福儿挂帐子。
方鸿远走来,告诉说私塾里只有两张床,福儿晚上只得打地铺了。赵世宇听了,回家去搬张竹床来。
李画敏帮忙李祥柏取出箱子里的书本,插放在书桌上。方鸿远站在一边跟李祥柏说话,目光有意无意间向李画敏扫来。李画敏无意与这位年轻秀才纠缠,走出房间在树荫下漫步。
方鸿远走出来,对李画敏说:“敏敏,你放心,李公子以后跟我合伙吃饭,晚上我们一同念书。”
三叔和婶娘不在这儿,李画敏身为长姐,牵挂堂弟的日常生活,于是问:“方先生,你平日在哪里做饭?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如何解决的?”
方鸿远告诉李画敏,他所用的水都是学童们抬来的,柴火是学童轮流供给,向村民买稻米、鸡蛋,卖猪肉的隔三五天来一趟。方鸿远安慰说:“敏敏,李公子在这里念书,你尽管放心,我会照料好他的。”
李画敏去看位于东北角的厨房。这是像房间一样大小的屋子,在角落砌有炉灶,炉灶后堆放了几扎干柴草。屋子中央有张小餐桌,摆放三把椅子。靠墙壁摆放的大水缸里的清水满满的,一个小水缸里装了半缸稻米,又有十几个鸡蛋、一小把萝卜干。
这位私塾的教书先生,蛮会安排生活的。李画敏放心了。
方鸿远站在厨房中央,凝视东瞅瞅西看看的李画敏,不禁流露出伤感:“敏敏,过去的事,你全忘掉了?”
李画敏这才察觉方鸿远神色不对,痴迷地看自己。唉,这位多情书生,自己似乎已经跟他说过,两人间的往事早成过去,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趁赵世宇不在,李画敏趁势点醒这位沉溺于过去的书生:“往事,对我来说已成过眼云烟。方先生,不要执迷于过去。有许多事,已经不可挽回。”
方鸿远放不开,他痴痴地凝视李画敏:“敏敏,你在恨我?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想搏个功名之后,再跟你在一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敏敏,真的不能回到我身边吗?”
如果,李画敏是李府的小姐,听到昔日情人的真情告白,看到他因伤怀而热泪盈眶,可能会感动。可是,李画敏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穿越到这里后关心她、呵护她的是赵世宇。
李画敏正视方鸿远,用近于冷酷的平静语气说:“方先生,我现在是赵家的媳妇。我说过,往事对我来说已成云烟消失殆尽。请你自重!”说罢,李画敏越过方鸿远,朝厨房门口走去。
“敏敏——”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唤。
不必回头,都知道身后方鸿远的绝望。转身安慰这个痴情书生的念头曾在李画敏头脑里闪过,马上被她自己否定了,此时此刻要是藕断丝连,今后将会惹来无穷的麻烦。多情亦是无情,既然无情不如绝情。
李画敏头也不回地走出厨房。
赵世宇扛来竹床,就看到李画敏由东北角的屋里出来,他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赵世宇又看到方鸿远由厨房里出来,且面色忧伤,赵世宇心中一沉,却没有说什么。
赵世宇与方鸿远、李祥柏、福儿将李祥柏的床移动位置,放到靠近墙壁,然后紧靠木床摆放竹床,这书桌的位置只得摆到李祥柏床的对面了,房间显得狭窄许多。李祥柏坐在书桌后,扭头看外面的芭蕉林,怡然自得:“更好,不用走动便看到芭蕉林了。”
安顿好堂弟,李画敏和赵世宇都嘱咐福儿好好照顾少爷,又叮嘱李祥柏常到赵家走动,有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李祥柏笑说:“姐夫,敏敏姐姐,你们都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画敏和赵世宇离开私塾。李画敏回家,赵世宇直接去茅草棚打砖坯。
李祥柏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清早去坤伯家学武艺,中午回私塾吃饭,下午又去坤伯家练武,傍晚回私塾后不再出来,用过晚餐便跟方鸿远读书。李画敏不放心,黄昏时候常到私塾看望李祥柏,有时是自己去,有时与赵世宇一同去,每次去都拿些蔬菜或水果去。
三叔一家人待自己极好,身为姐姐自然得关心弟弟。
一天傍晚,月娘宰了一只母鸡,叫李画敏捎一半给李祥柏沌汤。李画敏将鸡肉、花生送到私塾,因看方鸿远教李祥柏画芭蕉,一时看得入神,就忘记了回家。直到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香味,李画敏才恍然想起,已经到了吃饭时候。
回到家,月娘已经做好饭菜,赵世宇也从村外打砖坯的茅草棚回来。看到李画敏回来,月娘没有说什么,开始摆碗筷吃晚餐。
赵世宇隔着桌子把李画敏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敏敏,祥柏和方先生在干什么?”
李画敏趁机为自己回来晚作解释:“方先生在教祥柏画画。方先生画的芭蕉树,竟似真的一样。方先生画的画真好!”不自觉间,流露出对方鸿远的折服。
赵世宇只“哦”一下,低头喝酒。
夜幕降临,李画敏照例在油灯下教赵世宇识字。认识了几百个字的赵世宇,已经勉强可以看懂三叔写来的书信。
放下书本的时候,赵世宇斜眼瞟李画敏,装得若无其事地问:“敏敏,在你看来,是学文有用,还是习武有用?”
李画敏想都没有想,话脱口而出:“学文习武都有用。胸无点墨是睁眼瞎,手无绑鸡之力是懦弱。”
这个答案,不是赵世宇想要的。他苦恼地挠头,接着又问:“敏敏,如果你是个未婚女子,你是找个学文的男子,还是寻个习武的男子?”
李画敏柳眉轻轻一挑,小鼻子轻哼:“若是对我不好,学文习武都不行;若是待我好,不学文不习武都行。”
赵世宇呆呆地望李画敏,半晌方醒悟过来,拉了她到怀中喃喃:“敏敏,你放心,我一定会疼爱你一辈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