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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同时在桃源镇、长乐村大兴土木,在外人眼里可谓是银子花得似流水。羡慕的人,不过是赞一声赵家风水好祖坟冒烟,保佑儿孙富贵;也有嫉忌的,便想从中浑水摸鱼捞些好处。
建房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就有人故意挑唆专管伙食的买好菜回来,趁帮赵家干活的时候改善生活,李画敏和赵世宇知道了没有在意,不过一笑置之。后来,有人到赵家干活时身后有小尾巴,借口说家里无人看管带小孩子来噌饭,也有人将剩饭剩菜打包带回家给妻儿吃。赵世宇担心带小孩子来影响干活,叫顺子去传话不准带小孩来,李画敏又出主意,规定了每人每天的伙食费用,并将饭菜分到个人,至于是自己吃还是打包回家,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有个师傅砌墙时不小心砸伤了脚,赵世宇命人送这个受伤的师傅回家,不仅包揽了医药费,还另外送十两银子接济他。在当时,到别人家干活受伤只能自认倒霉,没有主人家负责医药费的,赵家这样做,一是李画敏受到前世影响,认为那师傅属于工伤,赵家应该负责医治他;二是赵世宇同情这个师傅生活拮据,忆起过去的艰难心有所感,乐意帮助这个穷困的倒霉人。
可是,赵家的善举,却让一个负责管理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小管事产生错觉,认为赵家银子多得无处花,自己不捞些银子来花实在是罪过。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活完毕时,这个小管事虚报五个师傅,又将干活时间添多三天,如此一来他就额外收入了五十两银子。
李画敏听小鬼什刹说了此事,气得将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放,恨恨地骂:“好呀,到赵家行骗来了。”
姐过去到陈家、大伯父家、胡家骗银子,是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小管事敢到赵家来骗银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画敏恨恨地将此事告诉赵世宇,赵世宇气得叫强子找那个小管事来说话。多花区区五十两银子没关系,可是将堂堂的凶神当作窝囊废来蒙骗,赵世宇就无法忍下这口恶气了,同时也担心会有其他人效仿此法骗取赵家的银子。赵世宇和李画敏的想法一致:赵家不缺乏银子,如果需要可以慷慨解囊,但是要从赵家骗走银子,万万不行!
给,让人心情舒畅;被骗,可就令人七窍冒烟了。
赵世宇端坐在厅堂里等候。即使厅堂内摆放一只炭火旺旺的大铜炉,因赵世宇身上散发的寒意使得厅堂跟外面寒冬腊月的天气一般,寒冷得几乎要结冰。李画敏在房间里取暖,留意厅堂的情况。
那个负责管理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小管事被叫到赵世宇跟前,一见到赵世宇眼冒寒光凶神恶煞样,做贼心虚的他就双腿哆嗦。可是,这个小管事担心招认骗取银子后会受罚,也舍不得已经进兜的五十两银子再交还赵家,因此当赵世宇冷若冰霜地询问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造价时,小管事还是按照虚报的情况禀报。这个小管事存侥幸心里,在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过程中赵世宇只去望过一次前后没有一刻钟,不会知道里面的详情,何况干活的师傅都已经回家无人对证。赵世宇逼问情况是否属实,小管事灰白了脸,擦拭额头汗水咬牙坚持原来说法,气得赵世宇一脚踢倒这个小管事,大手不自觉按向腰间大刀。
“宇,不要这样。这是在家里,小心吓到孩子们。”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李画敏快步走进厅堂来,周妈妈也跟随进来。听小鬼什刹说赵世宇准备动刀,李画敏就急忙过来了,来不及披上面纱,脸颊被铜炉烘得红扑扑的娇艳动人,嗔怪的明眸传送着奇异的力量,让怒火中烧的赵世宇恢复平静,收敛杀意,在李画敏的示意下,顺从地坐下。
李画敏叫小管事先到厅堂外面等候。
“宇,你刚才太冲动了。你要是杀了他,就落得个仗势欺人的骂名。”李画敏薄责赵世宇,看到他嘴角抽搐,微笑着拉他的大手:“你瞧我的,好不好?我是你的妻子,理所当然要替你分忧。我们不仅要追回那五十两银子,更要借此告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们,要蒙赵家的银子,先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敏儿,你要在人们面前施展法术?”赵世宇在犹豫,在暴露娇妻会法术的得与失间权衡轻重。
“宇,我知道,你想独自承担所有的麻烦与险恶,给我安宁与温馨。我们是一家人,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有危险我就不得安宁。不必掩饰我会法术的事!当人们知道,威风凛凛的凶神,不仅有一群强悍的下属,还有一个法术高超的妻子洞悉四周一切,谁还敢打你的坏主意?宇,你安宁了,我才真正得到安宁。”
赵世宇目光灼灼地看李画敏,十分认真地研究这位跟自己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美丽女子。周妈妈看情形不对,悄悄退出厅堂外。
李画敏微笑着看他,明眸中闪动热切光芒:“我不愿意躲在你身后,享受你冲破险恶打拼来的一切。我要站在你身旁,和你承担一切,共享一切。夫妻。本就风雨同舟、祸福与共。”
赵世宇深深地看越说越激动的李画敏,搂过娇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深深亲吻着,轻轻叹息:“敏儿,我的好敏儿。”
两人相拥无言。两个躯体紧紧依偎在一起,两颗心也紧紧贴到一起。
温存片刻,李画敏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赵世宇。赵世宇宠溺地轻拍李画敏肩膀:“敏儿,就看你的了。不过,到最后精彩环节时,不要忘记叫来我观看。”
负责赵家建房的大小管事都被叫到长乐村,他们走进赵家厅堂,只见一架精致屏风立在中央,隐约可见屏风后有两个妇人,一个妇人坐,另一妇人站立。顺子、强子请其他管事都坐在两旁的椅子上,独负责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小管事尴尬站立——厅堂里没有安排他的座位。进来两个强悍的护卫,门神一般站在厅堂门后,让莫名其妙的各位管事心中突突地跳。
“各位管事,不要慌张,我请你们来,是因为我赵家建房出现一点小麻烦。先请各位管事看一本帐册,请你们帮我算一算,上面可有差错。顺子,拿帐册给各位管事看。”屏风后传出轻柔的话语。
“是,夫人。”顺子答应着,捧一帐册给在座的管事们瞧。
这帐册子很简单,不过记载了某月某日某人参与彩绘梁木、雕琢门窗,最后结算领银子若干两,并按上红手印。各个管事都认真核算帐目,没有发现问题,转手传给下一个,最后传到负责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小管事手上。
透过屏风,李画敏扬声问:“各位管事,可看出有问题?”
“没有问题。”“夫人,这帐目一清二楚,没有差错。”
“不对!这帐册有问题,并且问题大得很。”
厅堂里鸦雀无声。
李画敏胸有成竹,隔着屏风逼视站立外面的小管事:“我来问你,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活儿是到十一月十五日完工?”
这小管事低头看地面,硬撑着回答:“是,没有错。”
“你确定是十一月十五日完工?”
“是!”
李画敏命顺子从厅堂外叫进来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都曾在赵家干雕琢门窗的活计,他们都可以替李画敏作证,完工时间是在十一月十二日,并非小管事所说的十一月十五日。这小管事硬撑到底,反咬一口说这两个人跟赵家串通一气,并叫李画敏请所有到赵家干过彩绘梁木、雕琢门窗人来作证。这个小管事算准了,赵家是不可能将已经回家的人都请来的,何况有的人已到其他地方干活,就连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去向。
“可恶!”李画敏握紧拳头,柳眉倒立。
“敏敏,是否要我教你学习前滚翻后滚翻,或者来个学习风车旋转?”小鬼看李画敏生气,跃跃欲试,他最喜欢替李画敏分担诸如此类的工作了。
李画敏摆手,阻止小鬼什刹教训这个小管事。不能用过去教训罗振荣的一套对付这个小管理。李画敏郑重其事地叫一群管事来旁观,不仅仅是为了折腾这个小管事出气的,她要杀鸡给猴看,先暴露出这小管事的丑态,再狠狠地教训他,让这群跃跃欲试的管事们不敢有非分之想。
“因为坤伯母推荐,我赵家方请你负责彩绘梁木、雕琢门窗这方面的活计。刚见面时,老爷叮嘱你一定请些熟手工匠。你扪心自问,是否尽职尽责?请来我家干活的人,事前都了解清楚他们的手艺,确定他们胜任做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活儿?”李画敏开始挖坑。
“夫人,小人做事一向是极负责的,这些来赵家干活的师傅,都曾跟小人在其他地方干活过,他们的手艺都是顶呱呱的。”这个小管事为表示自己的尽职尽责,一再表示自己对这些师傅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相识、好伙伴。
“你真的对他们非常熟悉?”
“夫人,这是自然。我们干这一行的,日常都保持联系互相来往,方便有活计时相约去干活。”
“那么,你告诉我,梁三、梁五、谢进立、黄有才、李阿狗,他们居住在哪个村庄?”这五个人,都是小管事虚报的名字。
小管事猛吃一惊,知道掉进李画敏挖的坑里,拒绝跳进去,然而已经站在坑边,要全身而退不容易。
其他的管事都裹紧衣服御寒,而负责彩绘梁木、雕琢门窗的小管事支支吾吾着,偷偷擦拭额头的汗水。
“你刚刚说,他们都是你的老相识、好伙伴。怎么,现在都忘记他们居住在哪个村庄了?”李画敏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煞费苦心挖的坑,一番心思引到坑边,哪容他开溜。
厅堂里坐的其他管事都用怀疑的目光盯住这个小管束,站在门后的两个护卫杀气腾腾地瞪眼。小管事两腿颤动,不停地擦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