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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与人类城镇阔别了近一个月的朴柳两人,走进了面前才开启不久的城门。
入了城后,有周围的城墙挡风,朴书终于能把身上的披风松一松,透透气了。
唐老先生给她们的这绒毛披风暖和归暖和,但重量也不轻。且为了能在城外好好挡住风,朴书不得不将披风的系带系紧,这就使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好在武者的身体素质优于常人,虽然呼吸不易,但也没有对朴书造成什么影响。
她们甫一进城,便向城中的驿站走去。
与自家师父断联一个月,有联系的机会了总要先去给对方发个平安的消息。
至于去驿站能不能收到自家师父的信,她们是没有怀疑的。出门历练的地图是师父给的,收到她们寄去的上一封信时,结合信上的地点与信件送到手上的时间和历练的地图,师父大致就知道寄给她们的下一封信该寄去哪。
虽然在收到信的时间上会有所波动,但收到信的地方都是不会错的。
只是这一次,她们收到的不止一封信——除了来自络城的两人师父的信,还有一封不知来自何处的,信封上没有署名的信。
这种来历不明的信件,柳如是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拆封,便先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才准备拆信。
反正到时候给师父回信,也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坐下来写的,也算是顺便了。
柳如是先拆的是那封来历不明的信,这种不安定因素当然要先清除才好。
但只看了个开头,柳如是便深蹙起眉。
原因无它,只因这封信,是与她们分开了一个月的洛写的。以他们三人的关系,洛寄信来并无不妥,但问题是……三人分开时,并没有告诉洛接下来会去哪。就算知道她们之后会一路去到皇城,但有之前一个月在山林里的绕路,她们到的并不是离三人分开地点,最近的城镇。而是只有知道她们历练地图的人,才可能考虑的,偏了一些的路线。
那么,洛又是为何知道,要将信寄到这里来的呢?
想到这,柳如是继续把信看了下去。这个问题的答案,只可能在信中。
但越看下去,柳如是眉头皱的越紧。连之前去售卖灵兽材料,才回来的朴书,一见到她这幅模样都立刻心中不安。
“出什么事了吗?”朴书开口问道。
柳如是此时已经看完了信,闻言,将信递给朴书道:“你自己看吧,看完就知道了。”
朴书接过信,看到开头,眉毛一跳。但看到后面的内容,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在信中,洛写了他为何会知道将信寄到这里,可以让她们看到。也说明了他会有两人历练地图的原因,并让亲自接触过那几个死士的家中长辈,描述了死士的具体情况。
信的最后,说了他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与两人还不太熟悉,为免她们不相信才没立刻说。后来则是因为柳如是身体的原因,急于寻找异火,把这件事给忘了。同她们分开后的某天突然想了起来,并立刻结合自己得到的那张地图,确定了两人的下一个落脚点,把信寄了过来。
虽然洛还在信中说了自己对死士来历的猜测,但结合知道她们历练地图这一点,柳如是就完全明白这事跟她师父有关系。因为她们的历练地图是由她师父确定的,她们俩也只是照着师父以前去过的地方在走罢了。
见朴书沉着脸看完了信,柳如是开口道:“书儿,关于能得知我们历练路线的死士的身份,你有什么想法。”
知道这是柳如是在考验她,朴书没有立刻回答,先把之前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事,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才道:“能派出死士,说明想对我们下手的人,绝对因为某些原因十分对我们十分痛恨。从这一点看,幕秦郡守、叶宅主人的仇家以及医城城主都有可能。”
“可从知道我们历练路线这一点来看,后两者都毫无可能。而幕秦郡守……我只见过他一次,不能判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曾想要对如是你出手,又与师父有过过节,所以我觉得,更可能是他。”
“只是也有可能是别的,一直处于暗地里的存在。明面上的,我只能找出这一个。”
柳如是满意的看向她。
“书儿的推断没错,做出这件事的,就是幕秦郡守。”
“我们历练的路线是师父定下来的,而师父定的这些地方,又都是她以前外出历练时,得到过好处,对修炼有帮助的地方。师父在幕秦时曾名震一时,她的过往也有人探究过,因此能得知师父历练过的地方,并不算难。”
“只是那时师父的历练,是走到一处算一处,与她给我们安排的路线是有不同之处的。且适合师父的地方,不一定适合我们,对方也不清楚我们具体去试验地的时间,这才让我们直到被洛告知,才知道有死士这一回事的存在。”
说到这朴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不一定,如是你可能也发现了,不过只是一种感觉,没有真正见到。”
听朴书这么说,柳如是回想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突如其来的不妙预感,而位置,正在洛所说的,遇到死士的地方附近。
如此,不由笑起来。
“那看来我的感觉,还救了我们一命。”
过去的危险躲过了,现在的危险也要应对才行。虽然两人并没有真正碰到死士,但对方手中有她们的路线图这点,令两人不得不调整接下来的历练安排。
因此,柳如是在看了原本的历练安排后,决定把之后的一个,自家师父没去过的,需要花挺长时间的历练提前。赶路半个月,接着在那里历练四个月,剩下的三个月就边走向皇城,边为皇域选拔做准备。
既然要改安排,那自然要跟自家师父说一声。柳如是在看了这次收到的对方的信后,就把信里的询问一一回答,又将洛信中写的事,与她们对此的安排写了上去。
至于洛那边,他没有写给他去信的地点,大概也不想被知道行踪,她们便也没想着寄信给他。
写完信,去驿站把信给寄了出去,柳如是回头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是被师父提醒了要十分小心的地方,书儿会怕吗?”
朴书摇了摇头。
“不怕。相反,我很期待那个地方。”
“师父说,我会在那里经受难以想象的一切,并历练自己的心境。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