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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回笼觉,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那会从外面回来,她就被人三两下擒住,凌若黎嚷嚷着“疼,快放开!”
“阿黎”沈兰溪没想到闯入王府的黑衣人是阿黎。
凌若黎有点做贼心虚,幸好天色暗淡“嗯”
“你穿一身夜行衣做什么?”
“散步”
“恐怕不是!”沈兰溪说,“你去找了什么人?”
“哎呦,知道就不要说破了,好困啊,你伤如何了?”她赶忙转移话题。
“已无大碍”沈兰溪说“没想到阿黎医术了得”
“那是,你还需要休息,别乱跑,快去睡吧!”
得知他有早起的习惯,凌若黎一个头两个大,她反着迷糊,说道:“早安”
说完她便径直朝着卧房去了,沈兰溪这时拉住她,“你的屋子需要整修。”
“我知道啦,那我去书房”如今沈兰溪早起,不就是在书房,她尴尬的不知说什么。
“那我是没地方去了”凌若黎有点受伤,“对了,鸣佩,我先去跟她挤挤。”
只是她这话一出,便可以闭嘴了,最后躺在某人的床上,闻着他身上的清香,无比安心。
算了,还是先睡一觉。
如今想起来,她就这么被抱来。凌若黎紧紧的抱着被子,内心雀跃,“哇,有点心动,怎么回事?”
注意到床边叠放好的衣服,她有点失神,片刻后下床穿好鞋。
因为凌若黎昨天维护王爷,鸣佩内心越发确定,这个女子一定是王爷的身侧的人。这也让她按压着内心情谊,更好侍奉左右,便依然知足。
鸣佩替凌若黎梳理发髻,心中惆怅万千,苦笑着说:“王爷听闻你你要种些牡丹,特地着人从外面的稀有品种。你的事王爷还是很上心的”
“嗯”她不过是随便说的,这人倒是上心。
走出屋外的时候,已经黄昏后。落日余晖渐渐消散,想着无事可做,凌若黎想起了六月。
这丫头好动,虽然收敛点,但她还是不放心,“闹闹如何?可有闯祸?”
“六姑娘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这会应该在做功课!”
“嚯”凌若黎喜出望外,“转性了啊!”
可惜的是书桌上一团糟,书本散落一地,书包就在桌角挂着,什么都在,唯独六月人不在这。
凌若黎看着桌子上的纸张,一只乌龟跃然纸上,她转眼看向陪六月的书童。
“人呢”
书童只得低头,她眼中余光望向窗外,窗子偷着缝隙。
“呱呱”的叫声,凌若黎上前半开着窗子,瞧着窗外清绿色的草地上,一个丸子头的小身影,背对着她。
那个丸子头面前一只青绿色的青蛙,跳的老高,六月就跟在后面,她腰间的竹篓里不时传来声音。
凌若黎合上窗,临走告诉小童,“一会她玩够了,让她抄写弟子规十遍。”
“是”
她也懒得从湿漉漉的草地,将人拎着,教训什么的她段然没那个心情。
凌若黎握着手里的玄武魄,她若有所思,此时心情繁重。
走进空间,便见那人就靠在树旁,他双手紧握,垂头丧气显得很无助。
“你在这干嘛?”
他抬头瞧见来人,惊喜的上前抱着凌若黎,“我就知道你会来。”
凌若黎推开他:“你找我?”
“为什么你现在要这么对我”慕容莲费解“明明你属于我,而你却帮他一个外人”
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转眼不属于自己。
他一直忍耐,只希望凌若黎给自己一个答复。
凌若黎提醒她:“你忘了,那天的事情?”
那天动手的人是凌若黎,她没犹豫,若是没有玄武魄,那慕容莲不会站在这质问她。
“还不明白,我动的手”
慕容莲却说他不在乎,而且他还在没事。
“你搞错状况了,还是健忘了”凌若黎说,“那件事不管对你还是我,心里多少都无法释怀。”
一想到那日她强忍恶心,颤抖的手为他缝合伤口,做着从未做过的事。就会从脚底升起一阵刺骨的寒意,冻的她喘不过气。凌若黎都会不由自主的抱紧自己。
慕容莲难以置信的质问:“你厌弃我?”
“没有”
他垂下手臂,苦笑着说道:“好,我知道了”
见他行动僵硬,嘴角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凌若黎心软从他背后拥上去。
“你难道不明白,对你我始终狠不下心。也许之前我亏欠你,到如今早已不是亏欠就能分清。”
她坦白的说:“如果能让你好受些,我宁愿你恨我,好过你为难自己。”
一滴泪滴落而下,湖水上泛起点点涟漪,倒影着相拥的身影。
“辛苦你了”他拥着身侧人儿,眼中满是心疼,二人很是亲昵。
凌若黎回应着他,绵言细语:“没什么?只是你不可以胡来。”
“好!”
“向你打听件事”凌若黎坐起身,“我二妹,她可是随慕家军一同出征。”
慕容莲告知她并不是,他也是在次偶然偷听只言片语。
在出征的时候,有一带着面具的监军随行,在山沟一战中军队遭受伏击,这位监军迅速组织人马,杀了出重围。
后来的战事中,监军多次上战场。不仅才智过人,胆识也超群。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监军乃是奇人,慕容安却发现了这位监军女儿身,更察觉她曾私下见过一个敌国的人,他怀疑这位监军是敌国细作。
后来慕容安派人围攻,将人擒拿,才知道是凌若夕。
在听到凌若夕身上带有御赐的金牌的时候,凌若黎忍不住了。
“她有没有事?”随机强调,“那丫头不可能是细作,你大哥为人鲁莽,我担心她。”
在她根本没意识到重点,慕容莲问道:“你就没注意到你二妹带着御赐的金牌,她听命于当朝陛下。”
“沈成君”她瞬间炸毛,“他让我妹去战场杀敌,什么脑回路。怪不得凌府没让人找她。呵呵,原来早算计好的。”
“一开始就是”慕容莲,细想来,他才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凌若黎才是被放弃的。
“这老东西,行啊,把我凌家的人都用到了,我父亲还是那么死心塌地。”
那天她的父亲凌睿一直挡在沈成君身前,就算知道事情的起因,也是阻止凌若黎。
她只得放弃了,原来沈成君比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分量大,所以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