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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上甚是热闹人越来越多。
宁淑君让人寻了个高处,她们也好观赏。
“哎,河灯,有河灯!”六月正看的看心,见有好些人放河灯,便翻窗跳了下去。
“这丫头”宁淑君有些头疼,便让跟着的人多半去寻那丫头,近日总是心神不宁。
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峰,她有些失神,一处是宁静,而另一处却繁华一片。一处陷入黑暗中,而这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回禀公主,小姐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正在四处搜寻。”
“我这里用不着人,将那丫头寻找,可万万别别动手擒拿她,好言相劝,若是不听,自告诉她,人定时分前未归,那日的所写的诗集重抄”
“遵命”
知琪见人都离开了,便有些担心这里人多眼杂的,见宁淑君起身,寻问道:“公主,时候不早了,可要回府?”
“急什么”她也好想转转,之前一直灯会都是和那人一起,如今只得自己过了。
入眼一堆五颜六色的花灯,令人眼花撩乱。
瞧着高处挂着一盏宫灯,花着嫦娥奔月,甚是好看,宁淑君便让知琪去买下。
一阵风吹来,好些人都遭不住。几个孩子追逐,在人群中乱窜,她本想散散步,混乱中被撞了一下午,人群乱作一团。
在转身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原来自己很容易迷路,也真是的”
凭着记忆,宁淑君独自走着,倒是把自己饶迷糊了,拿出那面镜子,上面乱七八糟的碎杂杂拼接。
“废了废了”她之前将镜子打碎,胡乱粘了,也没怎么管。
如今天寒,宁淑君搓了搓手,早知道就听知琪的多穿点。
忽然一道落水声,几个小厮跑开,只有岸边一女子着急,的想要去抓落水的人。寻了根木头。
宁淑君细看才看清这二人,正是那天的程家两姐妹。
那个人着急在水里扑腾,不甚岸上的人不稳住,差点落水。
幸好宁淑君出手,她才幸免于难。
而后她飞身过去,将人捞了出来。那日的美貌女子如今抖得跟鹌鹑一样。
“你们的随从呢?”
“哈哈哈,昔日听闻落水狗,如今得见美人出水,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纨绔子弟笑得合不拢嘴,他似乎和这两姐妹有过节。
“这位是?”
“这可是叶侍郎家世子爷”刚才的小厮如今都跟在哪人身后,一切一目了然。
“来人”
喊了几遍,才想起来自己走散了。
“哈哈哈,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呼百应啊!”
其他人跟着嘲讽“一脸傻样!”
暗处一道飞石,将那侍郎家的公子牙打掉了,“谁,给我出来!”
随后数到飞石飞来,几人被打跑了“你们给我等着”。
“是谁?”那一瞬间,她心里好一番激动,转而看去什么也没有,不免有些失落。
这边程思思心急了,哭着摇晃程思洁“思洁,思洁”
宁淑君蹲下身替程思洁把脉,说道:“她只是受了寒气,眼下需得取暖,你家在何处?”
二人将程思洁搀扶着,在她们离开后,暗处的树后走出一人手中握着一水晶耳坠,那是刚才宁淑君掉落的在地。
将两姐妹送回,这时知琪才找到她。
回到府上,知琪吩咐人准备热水,姜汤,好替宁淑君去去寒,六月冲上来,说道“师父,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为师行侠仗义见义勇为了!”
“小姐莫要说,公主吹了凉风,又下水救人”
宁淑君这些日得知琪照顾,有时都觉得自己娇贵了。
次日一早,头晕晕的,她确实不舒适。
“怎么搞的”梅子担忧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好心,人家也没说送你回来,还是知琪接你,如今也没个人来感谢,这程家够可以的。”
自己被念叨一上午了,头疼的更厉害了。“别说了,我这会头要炸了,大约是被冷风吹了,脑子不好使了!”
“还知道啊!”梅子端起汤药,转身求看到侧身躺着的人。
“起来喝药”无论怎么喊也是白搭,宁淑君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罢了,也是我白操心了!爱喝不喝。”
梅子出了门就瞧见知琪询问:“梅夫人,公主她”
“死不了,不用煎药给她!”
“这”知琪看着煎好药早就凉了。
调息了两日,她身体也好转了。这几天生病都没看晨儿,宁淑君想的紧,结果被拒之门外。
“开门啊”她敲着门。
“病没好瞎晃什么,我儿子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梅子在屋子里道。
宁淑君扬言说她依然全好,可还是吃了闭门羹。
闲着无聊,只得四处转转。正在这时传来声响,
随后的一幕颇为喜剧,一群人推搡,几个下人阻拦着。
“我们要见公主,请她评理!”
宁淑君不明白,府上哪来这么多人闹事,“这些人是谁?”
身侧的丫鬟回应道:“是东苑的公子”
“管家如何办事的?”宁淑君还以为这陆伯行事干净利落,没想到也有办不好的。
“他们是公主寻得,自当是半个主子,管家不敢怠慢!”
“懂了”原来是之前的八任,想来也是,这个位置宁淑君也觉得很爽,无需顾忌什么,随便就能得来的赏赐,还有封地。
怪不得她那个便宜师父会感叹,宁淑君居然不开口向他讨要东西,颇为稀奇。
想必那八个也是在这府上过了一段神仙日子,宁淑君双手环抱看好戏似的走上前。
“诸位何事?闹得如此厉害,不知道还以为我府上在杀猪!”
“这”
“参见公主”
那些个人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们吵着闹着要见的人。
“拜见公主”
“起来回话!”宁淑君也是好脾气,“可是管家私下给各位难堪了?”
这些个人都生的面容姣好,一服文弱书生的模样,宁淑君打量时,那些个人反而乖了。
“都怪那陆伯,说公主要赶人家,人家多日未见公主,心里思念公主,每日茶饭不思。”
其他人连忙附议,“今日见了公主,我等死而无憾!”
“是,就算死也不出府!”言毕就要撞墙。
宁淑君没让人拦,果真那个领头的撞墙的当场撞墙,晕之前还唤着她。
“请大夫去,尔等回去吧!”宁淑君一脸叹惜,何苦如此呢
“公主,公主”其中一人急忙跑上前,奈何宁淑君没兴趣,知琪一击眼神,那人缩着脖子。
宁淑君绕了一圈便花园中闲坐,忽而一阵风起片片雪落下。
天地间静悄悄的,宁淑君围着火炉,打算赏一会雪。
不远处一段旋律悠扬,传入耳中,曲调晴明。听了半天才知道是阳春白雪,倒是很衬这雪景,宁淑君便吩咐知琪将弹琴的人唤来。
不一会那人便来了,只是那人抱着琵琶,气质清冷,病态的样子,想必平日常吃药,宁淑君见雪大了,便邀请其同她赏雪。
宁淑君问道说:“如何怎么称呼”
“何暄”
“坐”宁淑君示意道
“谢公主”
知琪吩咐人放下火炉,添置妥当,便退到一旁。
“你是东苑的?”
“回公主,是的!”每回回话,他都要起身。
如此客套,宁淑君倒是不好意思了,“不必如此”
“多谢公主,今日下雪,在下只叹年关将至,便弹了曲,不曾想打扰了公主!”
宁淑君喝着茶水,没回他。
过了会,才开口寻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五年零四个月一十二天”
“够久的,可住的习惯!”
闲聊中她才知这人本是何家子弟体弱,何家将门世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还是病秧子。
只是这少年不过和六月一般大,那他来岂不是才有几岁,想到这宁淑君不仅捂着头。
先看看情况,若是这人不错,给六月那丫头做个玩伴也是好的。
宁淑君不仅生出怜惜之情,“你琵琶弹得好,可否弹奏一曲。”
“乐意效劳”
弹到一半,奈何这何暄体弱,气息不稳,差点晕倒。
出于好心,宁淑君便替他把脉诊治,几根银针下去,人才平息。
“谢公主搭救”
宁淑君摆手说道:“算不得什么,既然身体不适,便好生调养,下去吧!”
这一会外面依然雪白,一抹红色显得格外耀眼,慌慌张张的踩着雪飞落下,将出来的何暄吓了一跳。
六月连忙道歉,“对不起”一手将人拉了起来,那人高她许多,可确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弱?灯草做的吗?”
听到宁淑君唤她,便应声奔跑进亭子,一把搂着宁淑君,“师父师父,大雪天的在外面做什么?”
“正在赏雪,哪知一朵红梅格外耀眼。”
六月今早学了首诗,觉得孤江垂钓,很好玩。可巧下午来了场雪,她便去河边。
“红梅,在哪?”外面白茫茫一片,没见红梅。
“啊,师父你诓我”搂着宁淑君脖子摇晃。
宁淑君无奈的问道:“跟着你的人呢”
提到这个六月耸着肩嫌弃的说道:,“他们太慢了,还在后面!”
知琪到了杯热茶给六月“小姐”
“谢谢知琪姐姐”
茶喝完了,六月在讲今日所见,在一处山间见到仙鹤,她追过去,可就不见了。六月说那是她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鸟,要是师父看见了也欢喜。
跟随的护卫这会才回来,六月埋怨道:“我的鱼呢?”
宁淑君瞧着这几人,浑身是雪,想到大雪天只有这丫头不惧怕风雪,毕竟她身上有传家宝傍身驱寒不在话下,倒是为难跟着她的人了。
“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