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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道:“既如此,我祝陆师兄早日康复。”顿了顿又道:“不过眼下我还有一事相求,请陆师兄一定要帮我。”陆乘风道:“白师弟但说无妨。”白天道:“既然是上门求亲,礼数不能够忘得。请陆师兄派人通知丐帮。”顿了顿又补充道:“叫丐帮弟子务必通知到洪七公,说我白天要上桃花岛,想喝徒弟喜酒的请来桃花岛。
一个月后,白天与郭靖的《降龙十八掌》练得不能说是如火纯清,但也算是收发自如。穆念慈在白天的指导下,也学会了《莲花掌》、《铜锤手》、《垂手破敌》、《铁帚腿法》五门绝艺。
白天将李萍这一消息告诉郭靖,郭靖心中大尉,感觉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穆念慈亦是在为郭靖高兴。十余日后,大伙到了舟山,上了船。船上,只见白天身穿道袍,手持鹅毛羽扇,脚踩阴阳靴,十足一诸葛亮形象。这引起了穆念慈等人哄堂大笑。白天不由的怒道:“笑什么笑,再笑,我白处孔明要作法了。”穆念慈笑道:“孔明先生,我好怕怕哦!之后的几天,白天谁也不搭理,就是睡觉。直到靠岸了,到了桃花岛,白天这才醒转过来,吟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楼船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穆念慈双手叉腰道:“天哥!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诸葛亮了。”
白天对穆念慈笑道:“山野之人,静候久已。”众人扑哧一笑,白天怒道:“还笑,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哎,你们就不能相互给点面子?”穆念慈道:“好好好,看在小师妹的份上,给你面子。”白天气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的面子就不够大?”陆冠英道:“好了好了,桃花岛到了,我们先下船在说把。”白天这才道:“还是冠英像话,知道给台阶下。不像你。”穆念慈道:“回头我告诉小师妹,看她怎么收拾你,我们一起收拾你。”白天道:“随你把!”先带头下了船。下了船之后,白天对陆冠英道:“冠英啊!在桃花岛,你也算得上是主人了。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哦!还有,你现在呢,先去拜见一下你师公,叫他过来迎客。我们先去拜会一声周伯通了。”陆冠英“哎”的一声就走了。看着陆冠英走远,就听见桃花林中隐隐约约传来箫声。白天心道,黄老邪和周伯通有斗上了。当下令道,跟着音声走。说来也奇怪,桃花岛中设有五行八卦,本来就是崎岖难行,但大伙着白天,却觉得好走得很,即便有时候明明前边无路,但跟着段玉,却总是能在无路之中发现新路,就如此,片刻之后,已经走到一高坡。见到那高坡,白天便起身跃上,此处箫声已然清晰可闻,如泣如诉,好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实在是好听的紧,白天心中一惊,暗道:“这应该就传说中的《碧海潮生曲》了吧!”白天当下令道:“那黄老邪又在和周伯通比武,郭靖念慈,你们两面对而坐,手掌相连,也运功相抵。我且过去看看,周伯通情况怎样。”众人领会,照做而行。
白天不去还好,一去吓了一跳。只见周伯通正盘膝而坐,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正在拚尽全力抵御箫声的引诱。白天先是一愣,见周伯通情势危急,白天也不及细想,当即抢上,伸手牢牢按住他右肩,右手已拍在他的颈后“大椎穴”上。白天暗暗心喜,忽听身后有人骂了一声:“你这盗帅,竟坏我大事!”箫声突止。只听周伯通气喘渐缓,呼吸渐匀,白天才输了口气。在日光从花树中照射下来,那周伯通满脸花影,这时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吓人。突然间那周伯通眼光闪烁,微微笑了笑,问道:“你是盗帅?”白天苦笑道:“原来周伯通记得我。”周伯通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说道:“江湖上的盗帅谁不知道。”
白天暗道:“周伯通就是周伯通,果然名不虚传!”当下解释道:“我是几番奇遇,才有了今天成就。对了!还拜了洪七公做师傅,还成了他的首席大弟子。”周伯通“哦”了一声,便不在相问。白天以为就此结束,谁知周伯通又道:“那就用你奇遇来的武功跟我过过招,我真的很想见识见识。”顿了顿又道:“那《降龙十八掌》可了不起啦!不然,你将《降龙十八掌》教我也成。对了?你是用什么法子抵御了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周伯通的一大串问题,白天怎么答?白天再次郁闷中……周伯通见白天不答,又问道:“你来桃花岛干嘛来啦?”郭靖穆念慈上前躬身道:“见过周前辈!”这几声,周伯通更不自在。红着脸嚷嚷道:“好了好了!叫的我头都大了。”指着白天道:“你小子真坏!”
周伯通道:“不错,只是要了这么多年都没要着。哼!黄老邪,还真沉得住气。要是我早烦死了……”随后又将故事的经过一一道出。白天这叹道:“周伯通,这事也不能全怪黄老邪的,若不是梅超风偷走了那《九阴真经》,等黄老邪妻子顺产之后早就还你了。这倒好,他妻子为了《九阴真经》还搭了自己一条命不说,你还趁其发丧之际大闹丧场。也难怪,也难怪你在这受了这么多苦。活该!”周伯通怒道:“谁叫黄老邪耍我来着!”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收了黄老邪什么好处?怎么提他说话!”白天坦然道:“黄老邪虽行事古怪,但也称的上是正人君子。你啊!千不该,万不该,在丧场上索要《九阴真经》!还大闹丧场,死者为大,这道理都不懂。你啊!这十五年算你活该!”周伯通嚷嚷道:“你少教训我!我可是你的前辈诶。”白天无奈,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有叫来郭靖、穆念慈道:“好好好,我是你后辈,那郭靖、穆念慈不是了吧!你叫他们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郭靖道:“周前辈,大闹丧场是你的不对!”周伯通气急。穆念慈道:“我说黄老邪关你十五年,也是黄老邪的不对!”周伯通道:“对对对!还是小姑娘有见地,不像你们两。”穆念慈又道:“不过你大闹丧场也不对,两下相抵,算是扯平了吧!”周伯通道:“扯平?你不是开玩笑吧。”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心下大好道:“你小丫头我看了喜欢。我决定!我要收你为徒!”惊人!周伯通这个决定太惊人了。穆念慈也被周伯通的这个决定吓了一跳,忙解释道:“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不过,晚辈已拜入了洪七公老前辈门下,若要再拜师,还得洪师傅答应才行啊。所以还望前辈见谅!”周伯通道:“那你做我干女儿!这总行了吧。”穆念慈道:“晚辈已经有义父了。”周伯通气急道:“那我跟你结拜!你总不会说你有结拜大哥吧!总之我是一定要和你有关系的。”“我……这……”穆念慈语塞。白天大笑道:“我看那,周伯通好玩!七公好吃!当今江湖武林人物,就你们两颇为相近,我还是建议您老和七公结拜。这样呢,穆念慈还得管你叫一声世叔。你若是再收我做干儿子,那穆念慈更得叫你一声公公。你和她既是世交,又是公媳,岂不是两全其美!”周伯通大笑道:“还是你小子了解我心意啊!好!白天!你就当我的干儿子吧!我周伯通有儿子啦!……”周伯通兴奋中,白天尽也拜起了干爹。周伯通道:“我在洞中十五年,自创了两手绝技,我决定把他教给你们!学不学得会,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着就开始教起了那《左右互搏》,郭靖一学就会,其他人怎么学都学不会。周伯通郁闷中,他本想将这手绝技交给穆念慈的,结果她怎么学也学不会,反倒是郭靖一学就会。好在郭靖已也拜了周伯通做义父,周伯通就这样想,心里又平衡了许多。又教起了《空明拳》,其他人是一学就会,郭靖反倒是怎么学都学不会。
这让周伯通很不解,叫来白天问道:“你说说这事怎么一回事?《左右互搏》郭靖一学就会,你们却学不会?《空明拳》你们一学就会,郭靖却学不会?”白天解释道:“原因很简单!郭靖资质比较差,所以学《空明拳》就得比别人多努力。但是他心无杂物,思野清明,就能做到一心二用。我吗?不瞒您老,我这次来是来提亲娶老婆的,所以心有所物,学不成你那《左右互搏》。”周伯通惊道:“提亲?你干嘛提亲?跟你说,娶老婆不好!娶了老婆就没办法练武功了。你知道吗?娶了老婆之后……”之后一大堆没完没了。白天道:“周伯通啊!你失败,就说别人不好。我问你,那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是怎么回事?”周伯通一把捂住白天道:“别让别人听见了。”顿了顿又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嘛?”
白天道:“越是陈年旧事,我越想听听。莫非……”白天用宅异的眼光看着周伯通。周伯通嘿嘿一笑,白天知道他笑的有问题?便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只不过我要娶老婆是我个人的事。你吗?先管好你自己吧!我不会管你的。”一阵疯疯癫癫的,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过了一阵,只见他脸上灰扑扑的罩着一层黑气,原本一张白发童颜的孩儿面已全无光彩。大伙儿大为不解,正自寻思,瞥眼见他手中有张东西上写满了字的人皮,《九阴真经》!这个念头在白天的脑袋瓜里一闪而过,蓦地一惊,不及细问此物从何而来,忙问道:“周伯通!这不就是你要找的《九阴真经》吗?”当日王重阳夺经绝无私心,只是要为武林中免除一个大患,因此遗训本门中人不许研习经中武功。师兄遗言,周伯通当然说甚么也不敢违背,但想到黄药师夫人的话:“只瞧不练,不算违了遗言。”因此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无聊,已把上卷经文翻阅得滚瓜烂熟。这上卷经文中所载,都是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若未学到下卷中的实用法门,徒知诀窍要旨,却是一无用处。周伯通这十多年来,无日不在揣测下卷经文中该载着些甚么。是以一见人皮,就知必与《九阴真经》有关,这时再一反复推敲,确知正是与他一生关连至深且巨的下卷经文。周伯通抬头看着山洞洞顶,心中难以委决。他爱武如狂,见到这部天下学武之人视为至宝的经书,实在极盼研习一下其中的武功,这既不是为了争名邀誉、报怨复仇,也非好胜逞强,欲恃此以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亟欲得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到底是怎样的厉害法。想到师哥所说的故事,当年那黄裳阅遍了五千四百八十一卷《万寿道藏》,苦思四十余年,终于想明了能破解各家各派招数的武学,其中所包含的奇妙法门,自是非同小可。那黑风双煞只不过得了下卷经文,练了两门功夫,便已如此横行江湖,倘若上下卷尽数融会贯通,简直是不可思议。但师兄的遗训却又万万不可违背,左思右想,叹了一口长气,问道:“郭靖,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郭靖将归云庄之事一一道来,又解释了这一切。
他以树枝撬开洞中泥土,要将人皮与上卷经书埋在一起,一面挖掘,一面唉声叹气,突然之间,欢声大叫:“是了,是了,这正是两全其美的妙法!”说着哈哈大笑,高兴之极。郭靖问道:“义父,什么什么妙法?”周伯通只是大笑不答,原来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郭靖、穆念慈并非我全真派门人,我把经中武功教他,让他两全数学会,然后一一演给我瞧,岂非过了这心痒难搔之瘾?这可没违了师哥遗训。”周伯通道:“郭靖,我还有一套武功,十分厉害,只是我师兄说了,凡我全真弟子都不准学。你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全真弟子,所以可以学。”郭靖道:“你说的是不是《九阴真经》?如果是,我不学。”周伯通奇道:“你为什么不学这《九阴真经》?”
郭靖道:“因为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梅超风!”周伯通说道:“你不学,还有我的宝贝儿媳妇。我问你,你学不学?”之后周伯通有说了一大堆,又有白天帮忖着,由不得郭靖两不学。之后,周伯通一字一句,把上卷真经的经文从头念给他两听。经中所述句句含义深奥,字字蕴蓄玄机,郭靖一时之间哪能领悟得了?周伯通见他郭靖资质太过迟钝,便说一句,命他跟一句,反来复去的念诵,数十遍之后,郭靖虽然不明句中意义,却已能朗朗背诵,再念数十遍,已自牢记心头。穆念慈不懂经中意思,索性也开始用背的。就这样,郭靖和穆念慈将上下本背的滚瓜烂熟。
可就在此时,周伯通惊叫:“有蛇!”一言甫毕,异声斗起,似乎是群蛇大至。众人闻色大变,在洞中结阵以待,周伯通的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但一听到这种蛇虫游动之声,却是吓得魂飞魄散,立即飞奔入洞,进入阵中。白天无奈,只好搬了几块巨石,拦在洞口,说道:“看样子是西毒来了!周伯通,我出去瞧瞧,你别出来。”周伯通道:“小心了,快去快回。我说哪也不用去瞧了,毒蛇有甚么好看?我在桃花岛上一十五年,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一条蛇,一定是西毒来了!一定是!亏那黄老邪还自夸神通广大,却连个小小桃花岛也搞得不干不净。乌龟甲鱼、毒蛇蜈蚣,甚么都给爬了上来。”
白天循着蛇声走去,走出数十步,见有千千万万条青蛇排成长队蜿蜒而前。十多名白衣男子手持长杆驱蛇,不住将逸出队伍的青蛇挑入队中,白天大吃一惊:“看架势,真是西毒!西毒这是来干什么?”当下顾不得多加思考,赶紧隐身于树后,跟着蛇队向北前行。驱蛇的男子并未发觉,蛇队之前还有黄药师手下的哑仆领路,在树林中曲曲折折的走了数里,转过一座山冈,前面出现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排竹林。蛇群到了草地,随着驱蛇男子的竹哨之声,一条条都盘在地下,昂起了头。白天知道竹林之中必有踹绕,却不想过早的在草地上露形,当下闪身进入东边树林,再转向北行,奔到竹林边上,侧身细听,林中静寂无声,这才放轻脚步,在绿竹之间挨身进去。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用得润了,月光下现出淡淡黄光。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白天再向外望,但见蛇队仍是一排排的不断涌来,这时来的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头长尾、金鳞闪闪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涌至。大草坪上万蛇晃头,火舌乱舞。驱蛇人将蛇队分列东西,中间留出一条通路,数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红纱宫灯,姗姗而至,相隔数丈,两人缓步走来,先一人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正是欧阳克。只见他走近竹林,朗声说道:“西域欧阳先生拜见桃花岛黄岛主。”白天心道:“果然是西毒父子到了,怪不得这么大的气派。”凝神瞧欧阳克身后那人,但见他身材高大,也穿白衣,只因身子背光,面貌却看不清楚。这两人刚一站定,竹林中走出两人,郭靖险些儿失声惊呼,原来是黄药师携了黄蓉的手迎了出来。欧阳锋抢上数步,向黄药师捧揖,黄药师作揖还礼。欧阳克却已跪倒在地,磕了四个头,说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
白天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献身扬道:“就凭你这只赖蛤蟆,也配叫黄老邪做岳父?先问问我手中的扇答不答应!”话毕,一招使出,欧阳锋见势对自己的侄儿不妙,忙驱蛇相迎。俗不知那白天自喝了宝蛇蛇血后,蛇毒不惧,那蛇根本不听使唤。无奈,欧阳锋只好挺杖相迎。杖扇相碰时。白天不回答,依旧出招,占尽先机。可怜欧阳锋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机。欧阳克亦是惊呀,此人武功如此之高,难怪能废了我武功。我还下毒杀他,看样子武功被废是我自找的!欧阳锋越打越心惊,,他有点桃花岛的门路,更有北丐洪七公的风格。在旁观看的黄老邪亦有些惊奇于高兴,心道:“此子天赋极高,上次比较一场之后,两个月下来,竟能依样画葫芦,套用我的招式来对付欧阳锋。”白天亦暗暗得意,自己未尽全力,尽让欧阳锋有所忌惮,初期目的也已达到。正得意间,只听欧阳锋说道:“我说药兄,这小子偷学你桃花岛武功,又在你面前卖弄,你就不阻止他啊!”
黄药师叫道:“盗帅,赶紧住手,否则我要你好看!”白天听了亦道:“你叫我住手,我偏不住手,你能耐我何?”黄药师是什么人物,死要面子活受罪,被一小辈这么数落,心中高兴,可面上非要其死不可,当下言道:“欧阳兄让步,让我来教训这小子!”一出手便是弹子神通十层功力。白天见势不妙,忙施展轻功避躲,不想刚躲开这一击,又来一子,白天无奈,施展灵犀一指将其打落。我只要能和我喜欢的人永永远远的在一起,这就够了。”自上一次和东邪大战后,白天便不想打无意义的仗了,在他面前只有一个信念,活着健康才是硬道理。这时的白天心里正在想,要是洪七公在就好了。“老毒物,要打架,老叫花子陪你,干嘛跟小辈过不去啊。”这正是‘想七公,七公到。’行随语声,身背大红酒葫芦的洪七公慢悠悠的飞了过来。洪七公的到然少不了与黄药师寒暄几句,而黄药师与之说话的同时,亦在处处留意什么。只听洪七公问道:“蓉儿呢?蓉儿那去了?黄老邪,是不是你把我那乖徒弟蓉儿关起来了。”“师父,师父。”这时黄蓉知道是洪七公来了,也顾不得黄药师的关,立马闯出屋来于之相见。黄药师听她两言语硬是愣了一怔,随后又明白了什么,当即笑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胡闹顽皮,还盼七兄多加管教。”说着深深一揖。洪七公笑道:“药兄家传武学,博大精深,这小妮子一辈子也学不了,又怎用得着我来多事?不瞒你说,我收她为徒,其志在于吃白食,骗她时时烧些好菜给我吃,你也不用谢我。”说着两人相对大笑。欧阳克见到黄蓉的雪肤花貌,早已魂不守舍,这时见她一言一笑,更是全身如在云端,心道:“叔叔的眼光不错,若能娶得黄蓉为妻,便能和桃花岛联盟。届时,凭着黄蓉和洪七公的师徒关系,丐帮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白驼山便能无敌于天下。而我更有如此娇妻,岂非是人生一大快事。到那时孤掌难鸣,还不是要败在我的手下。”欧阳锋亦哈哈一笑,说道:“药兄!我这孩子,可还配得上你的千金小姐么?”侧头细细看了黄蓉几眼,啧啧赞道:“黄老邪,真有你的,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也亏你生得出来。”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只见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对黄蓉笑道:“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以后你做了我侄媳妇,不用害怕你叔公的诸般毒蛇毒虫。这颗地龙丸用处是不小的,不过也算不得是甚么奇珍异宝。你爹爹纵横天下,甚么珍宝没见过?我这点乡下佬的见面礼,真让他见笑了。”说着递到她的面前。欧阳锋擅使毒物,却以避毒的宝物赠给黄蓉,足见求亲之意甚诚,一上来就要黄药师不起疑忌之心。
白天瞧着这情景,心想:“就凭你也配的起蓉儿!真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在旁亦向洪七公和黄蓉使了眼色。黄蓉会意,狠狠的掐了洪七公道:“师父啊,我听说欧阳世叔远在白驼山,长年累月的练一套什么武功来着?叫做,叫做……”白天接口答道:“叫做烂蛤蟆功!蓉儿当心了,如果一不小心嫁了过去,你这天鹅肉非被烂蛤蟆吃了不可!”黄蓉一听味道不对,两手插腰道:“你说谁是天鹅肉啦!还有,你真这么希望我嫁过去?”白天双手食指对戳道:“这个……小师妹,你相信我,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这一声小师妹叫的场内的形式陡变,欧阳锋再也没有初时的优势,心中顿时有种深陷牢笼的感觉,只见他紧了紧手中的铁杖,将欧阳克护在身后,却因十分怒极,才道:“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欧阳家是桃花岛前来求婚的,不是来受你鸟气的。有种的,你我来大战三百回合,我若输了,转身就走,从此不再踏出江湖!”洪七公道:“老毒物何必动怒,要动手也应该是师父跟师父,徒弟跟徒弟才对啊!你这算什么,欺负后辈?”
白天接口道:“师父所言极是,徒弟对徒弟。欧阳克,我们一教高下吧。”欧阳锋怒道:“你废了我家克儿武功,还好意思和我克儿较量!还是和我较量再说吧!”白天道:“这么说你承认你侄儿技不如人喽!”欧阳锋怒道:“是又怎样,难道我欧阳家怕你不成!”白天道:“如此……黄老邪,我看就不用比了吧!相信在后辈子弟中,我应当是那第一人了吧!有我当你女婿,相信也不辱没了你老人家了吧!”黄药师心中很不爽,怒道:“我老了吗?小子,你不想活了?”白天正要说什么,被洪七公拉住道:“徒弟,少说几句,万事有我这个当师父的来替你做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