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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越来越大,监狱的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即便沈斜等人有了战斗机器人的帮助,但对上那三头怪物,也没占多少优势。那三头怪物像是认准了沈斜三人,只在战斗机器人阻碍到他们的时候不耐地回击,除此之外,他们的攻击对象一直非常明确,是活生生的沈斜等人。
白日里还簇新的机甲蔷薇,这会外壳已经伤痕累累,一只金属眼脱落不知掉到了哪里,四颗锐利的犬齿有一颗断裂,锋利的虎爪几乎每一只都有缺损,身后长长的尾巴更是只剩下了半截。
凌空和鲸的情况也不大好,鹰隼的羽毛和着雪花一起飘落,像是天空忽然下了黑雪,惹得凌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直喊:“雾草!老子的翅膀都快被薅秃了!我要和这些怪物拼了!”
鲸用人身和怪物打,最是吃亏,没一会儿就一身的血,见硬刚不行,就从地上捡了把枪,躲在战斗机器人中间,逮着机会就朝怪物们发射一枪。可这对反应灵敏的怪物们来说,效果甚微。
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继续和这些怪物打下去,他们可能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下去。
飞船内的宋芜也知道,他望着那三头怪物,会受伤,流出的血红到发黑,但因着自愈能力强到离谱,深到入骨的伤口,至多十几秒就能愈合如初,受伤反而会令他们愈发兴奋,而这从他们越来越高昂的尖利叫声中就能听得出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说是兽,可不论是星际人已知的星兽种类,还是普通动物名录,都没有类似他们这般的存在。他们更像是一种集合体,一种聚集了多种生物优点的存在——刨除那些非人的特征后,不得不说,他们的外形更像人,像在实验内诞生出来的“人”。
既然诺曼可以用精神力杀死那些怪物,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也可以做到?
宋芜想到就做,精神力毫无保留地流淌出精神海,穿透舱门,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包裹住他们的身体。
怪物们敏感地察觉出不对,不安地大声嚎叫,阴冷的竖瞳四处扫视,企图找到那让他们心生恐惧的源头。
宋芜停留在怪物身体表面的精神力,慢慢地往内渗透,寻找到他们的精神海后,精神力化作针,狠狠地刺入。
怪物们头痛欲裂,叫声愈发得尖锐难听。很快,他们锁定了库房内的飞船,纷纷撤出与沈斜等人的战斗,扑闪着黑色的皮质翅膀,冲向飞船的舱门。
“不好!他们想攻击小玫瑰!”凌空大惊失色,扇着半秃的翅膀,慌忙追了上去。舱门虽厚,但这些怪物的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锋利得很,说不好就能破坏了舱门。
沈斜也注意到了怪物们突变的动向,因为心中太过担忧宋芜的安危,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肉i体,与他驾驶着的钢铁猛虎融为了一体——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怪物们奔了过去,然后一跃而起,于半空中,一爪抓住一个怪物的尾巴,甩向一旁。。
紧追过来的鲸见状没有迟疑,当即异变成拟态鲸鱼,压向怪物们。怪物们被重压,嚎叫着用利爪狠狠地刺入鲸的皮肤,但鲸却一动也没有动,任由自己的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
凌空在飞近剩下的那头怪物时,忽地变回人身,抱住怪物的腿,重重地抱摔在地上,然后把怪物使劲往后拖。
怪物暴怒,回过头就要咬凌空那脆弱的脖子,幸好沈斜及时赶了过来,把蔷薇的一只前爪伸到怪物的嘴里,然后一个低头,用蔷薇剩下的三颗犬齿,狠狠地咬住怪物的脖子。
“谢了啊,小王子。”凌空想着自己也不能干抱着怪物的腿,就手握成拳,猛地扬起又落下,用最大的力道砸向怪物的脚踝,边砸边骂道,“让你薅老子的翅膀!让你薅!还薅吗?”
而这也恰好为宋芜争取了时间,他一鼓作气,令磅礴的精神力冲入怪物们贫瘠的精神海内,然后忽地炸开,牺牲自己的部分精神力与怪物们同归于尽。
怪物们头疼欲裂,张大了嘴,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地哀嚎,身体不断地抽搐着,仿佛死前最后的挣扎。
飞船内的宋芜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船壁,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手捂着剧烈疼痛的头,用颤抖的手指,一下下揉着太阳穴,希冀这样能做缓解一点——宋芜又感到体内涌出一股浓浓的倦意,眼皮忽然很重,只想睡觉。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他还不能休息,便一狠心咬破了唇瓣,借着痛意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今夜消耗了太多精神力,入不敷出才会如此。
飞船外,怪物们停止抽搐后,沈斜三人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果断用利器穿透了怪物们的心脏,又踩碎了他们的头颅,最后还不放心,干脆夺过战斗机器人手中的武器,把怪物们的尸体都轰成了渣渣,才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但他们并没有就此停下歇息。
凌空跑去查看燃料库,并准备随时停止加料。鲸抓紧时间冲去物资库,搬运些他们能用得上的物资。他们今夜的消耗太大了,不及时补充能量,怕是逃跑未成就先一步饿死了。
沈斜从蔷薇的驾驶舱内跳下来,落地时却腿一软,差点摔了个脸朝地。单膝跪地歇了片刻,沈斜强撑着站起来,步履坚定地朝飞船的舱门走去。
快到时,飞船内的人像是知道他来了,及时地打开了舱门。
“我做的!我杀了他们!”宋芜靠在门边,朝沈斜弯了弯眼睛,被他自个咬伤的唇瓣,缓缓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啊呜最厉害了。”沈斜又往前走了一步,离他的小玫瑰更近了,然后低下头,吻去小玫瑰唇瓣上的血珠。
确认燃料加满,回来了的凌空见状翻了个白眼:“有男朋友就是了不起。”
用推车推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物资的鲸,闻言淡淡道:“确实了不起。”
宋芜和沈斜,在月光下,大雪中,笑着加深了他们在狱星的最后一吻。
…
“怎么回事?诺曼怎么会死?”温雀回到医务楼三层内区后,看着被死气笼罩的诺曼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格雷医生,不敢置信地连声质问道。
格雷医生沉浸在失去诺曼的悲伤中,对温雀的话恍若未闻。
温雀手忙脚乱地去找仪器,一遍遍地扫描着诺曼的身体,看着仪器屏幕上一次次显示出“已无生命体征”,终于相信诺曼已经死了。
“怎么会,刚刚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温雀颤抖着丢开手中的仪器,惊惶地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诺曼死了,意味着他的任务失败了,他会受惩罚的,那太可怕了,他受不住的,他会死的,他不能受罚……
温雀怔愣了一会儿,忽然扑向格雷医生,拽着他的领子质问:“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杀的诺曼?凶手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们任务失败!”
格雷医生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表情扭曲的脸庞,一如诺曼的弱点是他,他的弱点也是诺曼。如今诺曼死了,他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就是你干的,是你杀了诺曼,一定是这样没错……”温雀说着说着,脸上逐渐露出笃定的神色,仿佛事情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全是格雷医生的责任。
格雷医生眼神嘲讽地望着他,如果不是温雀丧心病狂地放出那些怪物,他的诺曼老师又怎会为了保护那些孩子,而选择与那些怪物同归于尽。他尊重老师的选择,也不怪那些孩子,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你!温雀,你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胡说!”温雀昂起下巴,“我会有光明的未来,没有好下场的人是你和你的老师,是宋芜是沈斜,绝不会是我。”
格雷医生冷笑一声,笑他的痴心妄想,也笑他的异想天开。
温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去伪造证据,企图把诺曼死亡的责任推给格雷医生,让他来承担鸢尾花的怒火。
格雷医生没去管他,只一心一意地为诺曼清洗干净身体,换一身崭新的衣裳,把头发一根根梳理整齐,然后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入冷冻舱内。
“老师……”格雷医生趴在冷冻舱上,再次哭得不能自已,以后再也没人叫他“咩咩”了。
温雀伪造完足够嫁祸格雷医生的证据后,终于有空去想宋芜他们了。他在狱星的任务有二,一是诺曼,一是沈斜。现在诺曼已死,他决不能再让沈斜跑了,否则鸢尾花的高层轻饶不了他。
对了,还有宋芜,宋芜有ss级的精神力,要是抓回来,说不定能弥补诺曼死亡对鸢尾花造成的损失。
他正要飞去北区看看情况,却见北区上空有一艘正飞船缓缓升起,然后猛地提速,迎着大雪,往夜空深处飞去。
温雀慌了一瞬,紧接着飞快冷静下来,他连忙奔向医务楼的顶楼,那里有一艘小型飞行器,他可以驾驶着去与他们的人会和,然后再去抓宋芜沈斜。
半道上,温雀遇到偷偷过来打探监狱情况的同伴,忙换乘到他们的飞船上,急躁地催促:“他们越狱了!快追上去!让所有人都去追!快!”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