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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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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说不定,我倒想生个女儿,象砚儿那么懂事的女儿,多少好,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呢。”

    李小暖语笑妍妍的说道,程恪伸手揽着她的肩膀,

    “还是儿子好,就生儿子,生完了这个,咱们再也不生了,这些日子,我一做梦,就梦到你生孩子,吓醒了好几次,生好一个儿子,往后不生了!”

    李小暖仰头看着程恪正要说话,程恪忙又抢着说道:

    “什么棉袄不棉袄的,我给你当棉袄。”

    李小暖一下子笑出了声,摇了摇头,也不理会程恪,转头欣赏起路两边的似锦繁花来,程恪也不再说话,揽着李小暖的肩膀,在树影花丛中,缓步往前走着。

    又往前走了小半刻钟,李小暖顿住脚步,转头看着程恪,笑着说道:

    “好了,转回去吧。”

    “就走这一会儿?”

    程恪惊讶的问道,李小暖嘟着嘴,稍稍提起裙子,抬起脚给程恪看着说道:

    “你看看我这脚,都肿成这样了,还能走多远?”

    程恪一只手小心的扶着李小暖,低头看着李小暖肿起来的脚面,心疼的叫道:

    “我就说,这孩子还是晚两年好!”

    “晚两年也要肿的。”

    李小暖慢吞吞的说道,

    “晚多少年,这些苦都是一样要吃的,要不老话说,养儿方知报母恩,就是这个理儿。”

    “我抱你回去吧,”

    程恪想了想,热情的建议道,李小暖挑着眉头,伸手拍开程恪的手,

    “我是出来散步的,你抱我回去,还散的什么步?”

    “唉!”

    程恪无奈的叹着气,扶着李小暖,一边往回走,一边伤感道:

    “我一点也帮不上你!”

    李小暖歪头看着他,突然顿住脚步,拉着程恪的手仰头看着他,

    “你天天这么陪着我,不嫌我现在这么难看,夜里那样照顾我,不就是帮我啦?”

    说着,松开程恪的手,抬手按在他胸前,低声说道:

    “你这里,对我好,就是帮我。”

    程恪满眼爱恋的看着李小暖,低头在她额头上温柔的吻了下,感慨的低语道:

    “你现在这样子,还是比哪个都好看!你怎么都好看!什么时候都好看!”

    李小暖失声笑着,头抵在程恪胸前,程恪满脸笑容的轻轻揽着李小暖,在落日余晖的温暖中,静默的站了半晌,才慢慢往回走去。

    又是一年重阳节,再热闹再重要的节日,跟这会儿的清涟院和李小暖都远离开去,程恪和汝南王朝贺出来,程恪身边新选的小厮安心迎上来,低声禀报道:

    “爷,千月有急事要跟爷禀报,在那边车上候着呢。”

    程恪皱了皱眉头,汝南王背着手,只管往前走到车前吩咐道:

    “你忙你的去,我先回去了。”

    程恪忙上前两步,扶着父亲上了车,看着车子往汝南王府方向驶去,才跟着安心,上了旁边靛蓝粗布围子围着的大车。

    千月端正的坐在车内,见程恪上车,躬着上身见了礼,直截了当的禀报道:

    “悯海三少爷偷偷摸摸跟着汤丞相家四小姐和汤家二奶奶的车驾,往明山去了,我让人打听了,说原本是钱家十二小姐和汤四小姐约着去明山远花亭登高望远,可昨晚上钱家十二小姐受了寒,病倒了。”

    程恪拧紧了眉头,

    “悯海?他跟着汤家小姐做什么?他敢做什么?”

    千月抿着嘴没有答话,程恪飞快的摇着折扇,思量了片刻,猛的收了折扇,点着千月低声吩咐道:

    “盯紧了就是,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别惊动了,也别多管。”

    千月垂头答应着,程恪跳下车,回去王府了,千月将帘子掀起条缝,看着程恪的车子走远了,才吩咐往明山过去。

    程悯海带着三四个心腹小厮,赶着辆装饰讲究的青油车,一路紧随着汤府车队,往明山行着,重阳登高是京城大事,往城外去的车子一辆挨着一辆,去明山的车辆更多,都是一辆接一辆紧不得慢不得的行着,程悯海的车子虽说跟得紧,可也并不打眼,汤府的随从下人,谁也没留意有车跟着他们。

    明山山路极宽,汤府的车子沿山路而上,往远花亭方向行去,远花亭座落在一座极缓的小山峰上,只有一条路通往亭中,极易清理戒备,每年重阳都是京城达官贵族之家女眷登高首选之处。

    汤府长随、家丁守了各处,拉起帷幔,汤四小姐和汤家二奶奶下了车,沿着平缓的山路,说笑着看着远近的秋色,往远花亭走去。

    程悯海也远远下了车,带着小厮隐在不远处的山石后,急切的眺望着帷幔掩起的地方,左右打量着,等着过来引他的婆子或是小丫头,或是随便什么人。

    隔了不远的树林里,千月端坐在树阴下,一边慢慢饮着茶,一边紧盯着猴急不安的程悯海,两个小厮在旁边扇着红泥小炉,悠闲的侍候着茶水。

    程悯海伸长脖子,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人过来找自己,不禁有些焦躁不安起来,思来想去,越想越多,只怕是自己躲得太严实,汤四小姐看不到自己,或是,汤四小姐是等着自己想法子过去,人家姑娘家,总要矜持些???????

    程悯海心如油煎,无论如何也等不下去了,团团转了半天,打定主意,直起身子,拉了拉长衫,理了一遍玉佩荷包,又理了一遍,稳了稳心神,背着手,风度翩翩的摇着折扇,往汤府帷幔方向踱去。

    几个家丁忙上前拦住程悯海,抬着下巴,傲然的呵斥道:

    “退后退后,这里头是汤丞相家女眷,赶紧退后!”

    程悯海‘啪’的收了折扇,从袖子里捏出张折成方胜的纸片来,带着丝傲然吩咐道:

    “把这个给你们家四小姐,你们四小姐自然重重赏你。”

    几个家丁疑惑的相互看了看,又转头打量着程悯海,程悯海拧着眉头,不耐烦起来,一个家丁捅了捅旁边的家丁,低声说道:

    “就给他拿进去看看?”

    程悯海舒了口气,将方胜递到家丁手里,重新抖开折扇,意态悠然的摇了起来。

    家丁接过方胜,拧了会儿眉头,跺了跺脚,转身奔了进去,刚转过一处山石,就被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头绊倒,重重的扑倒在地,只跌得头晕目眩,手里的方胜也直直的摔了出去,家丁在地上趴了半晌,才勉强扶着旁边的山石爬起来,摇着还在眩晕着的脑袋,四下寻找着方胜,重新拣起来,强忍着疼痛又转过一处山石,将方胜交给了跟着出门的婆子。

    婆子将方胜一路递了进去,汤四小姐疑惑的拆开方胜,只看了几个字,就恼的眼睛都红了,汤二奶奶急忙凑过来,一把夺过拆开的方胜,一目十行的看完,也跟着大怒起来,

    “失心疯了!王八东西!来人,给我打出去,打他个半死!”

    丫头婆子一迭连声的传了话下去,帷幔处的家丁知道递错了东西,比主子的恼怒更甚,干脆拎着水火棍,没头没脸的往程悯海和几个小厮痛打了过去。

    程悯海连挨了几棍,才恍过神来,情急之下大叫起来:

    “住手!我跟四小姐有约!有约!”

    汤四小姐远远听见,只气得浑身抖得站不住,汤二奶奶跳着脚吩咐着:

    “打!打断他的腿!先撕烂他的嘴!”

    几个家丁冲上来,堵了程悯海的嘴,用力往程悯海脸上甩着巴掌,千月挑着眉梢,惊讶过后,竟笑得前仰后合,点着程悯海吩咐道:

    “别让人把他打死了。”

    正在煮茶的小厮忙打了手势吩咐了下去,汤家帷幔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四五个仿佛挑山的脚夫模样的人,冲上去劝着架,胡乱指责着,用力拖了鼻青脸肿的程悯海出来。

    程悯海脱了身,连几个心腹小厮也不管了,只管往山下狂逃而去。几个小厮也被挑夫们拖了出来,跟在程悯海身后,一路狂奔着往山下逃去。

    几个挑夫看着一主几仆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几口,也不理会汤府家丁,相互招呼着,挑着担子自顾走了。

    汤四小姐和汤二奶奶也没了赏景的心情,匆匆下山上了车,往城里赶了回去。

    程悯海惊魂不定的一路狂逃着,一口气跑了一里多路,回头看着身后只有几个小厮跟着,汤府的下人并没有追上来,才舒了口气,扶着颗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歇了一会儿,也不敢多歇,拖着脚步赶紧往山下走去,脚软腿酸的赶到山下,正要上车,远远看见周世新骑在马上,带着几个伴当,在几十个长随、小厮的簇拥下,正往这边过来。程悯海缩了缩肩膀,就要赶紧往车上钻,这样子不好见人,过于狼狈。

    周世新骑在马上,却已经远远看到了程悯海,扬着马鞭,高声叫着他,带着众人往程悯海这边奔了过来。

    程悯海只好再从车上下来,尴尬不已的长揖见着礼,紧跟着周世新的林三公子用马鞭指着程悯海调笑道:

    “这是怎么了?爬哪家姑娘的闺房?被人家打了?啊?”

    周围的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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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晚了点,亲亲各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