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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嫂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而他自己的老头老娘也坐在一边摸着眼睛,旁边两个婆子正在拉拉扯扯地劝。
“人都还没死呢你哭个屁!”杨伟跑过来一脚便将拦在他前面的一条长板凳踢翻,上前抱起他老大就往面包车上搬,其他人赶紧上前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将杨华放在车后座上躺下来。胡玉梅爬上车来在她男人身边蹲下,口鼻里还在抽抽嗒嗒。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面包车便箭一般地飞了出去,要不了几分钟便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医生!医生呢?!都他妈死绝了?!”杨伟站在急诊部大厅那盏昏黄的吊灯底下,叫了两声没人应,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起来,到最后都带上了哭音:“医生,出来救人啊!”
“你这人怎么话的呢?家属先去把钱交了!”一阵脚步声从过道里急匆匆地跑过来,带头的一个白大褂一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开始安排众人准备急救。
“对,交钱交钱。”杨伟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递给杨宝山,看着那带头的医生求道:“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求求你们一定要治好他啊!
等到杨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据医生检查,他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到处都可以看到一条条棍棒打击过后留下的淤青。另外,头上受了一记重击,先前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轻微脑震荡的原因。其他的还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可以知道结果,不过就目前来的话,生命还是没生命危险的。
千恩万谢地将查房的医生送了出去,杨伟回转来就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地好端端蹲在家里就受了这无妄之灾?
胡玉梅也在一边不断念叨:“老二,你不是在外面很厉害吗?找人打死那群狗日的!好端端一个人,眨眼就被打成这模样了……”
杨华现在虽脑袋还疼得厉害,不过对于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还是记得清楚地。尽管当时黑忽忽看不见对方人都长得啥模样,但是他可以非常肯定地判断出来,这绝对是富家垅村的那些“狗头臊子”干的!天刚黑的时候他打过那边的两个家伙,过一会自己便被人差打死,不是他们还有谁?更何况,在他刚开门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红桥,是不是他?”这叫红桥的就是先前被自己打耳光的那两子当中一个。
一听他把这话完,杨伟就坐不住了,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时辰,跑到病房门口就摸出手机开始给老王那里打电话。他没有街上那些混混的联系方式,可老王有啊,上回屁大一会儿功夫这老王不是就叫了几十个过来撑场子吗?
老王那边现在生意好得很,每天晚上都是闹到转钟两三才关门。杨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店里就坐了十来个年青在吃饭呢。听“伟哥”在电话那头要喊人,这老王就冲这些家伙喊了一嗓子,立马全部推开碗筷站了起来,就等着老王给他们地方呢。老王看了看这些人,感觉似乎少了,不得又给张广广打电话。那张广广也刚从杨伟那里得到消息,正到处打电话拉人呢。
紧接着,在街上车站那边等客的几个面包车司机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一大群流里流气恶形恶状的家伙围了上来,要他们走一趟车。明知道这大晚上的载这些家伙那是一毛钱都赚不到的还得倒贴油钱,不过看着前面两个因为不肯答应而被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连车也被砸了个稀巴烂的同行,咽了口唾沫,这些司机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得还是要跑这么一趟了。
杨伟在医院门口抽了两只烟,将不放心自己的老头老娘硬推了回去照顾大哥,便看见六七辆金杯朝着自己这边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六七辆摩托车,老王就坐在那打头的金杯车上面从自己挥手呢。迎了上去,将挤得满满当当的金杯车里匀出七八个人来坐到自己面包车上面去,上火,打燃大灯便带头朝富家垅那边进发。
本来依他自己的性子,当时就要冲到富家垅那边去的,不过再一想,自己要是一个人过去的话,怎么可能将那些家伙给一网打尽?要是给跑了一个两个的,这口气怎生出的个干净?非得将那些家伙一个不漏全绑树上活活抽死了才好!
倒是没怎么费事,几车人还要准备挨家挨户搜查询问一遍才知道那些*逼*崽*子到底在哪呢,可谁知道这事情就办得这么利索,利索到大伙儿都不敢相信。
原来,那几个家伙打完人之后跑回来,只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热血沸腾,一个个都兴奋地睡不着觉,索性就结伴在村里的公路上瞎游荡。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这天气太热了,要让那两腿中间的玩意儿放出来透透气,免得老装在裤裆里头生了痱子。反正这公路边上又没人,深更半夜的也不怕被人看见,一个个就光了屁股将衣服搭在肩膀上。
这天下的事情就偏偏这么巧,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刚把裤衩子给脱了,后面就刷地几道车灯从拐弯处照了过来,这几个白生生地屁股便在车灯的照射下及其显眼。
正巧,坐在杨伟那辆车上面的一个家伙看着这几个光屁股娃儿一个个将手捂在胯间,正觉得搞笑呢,突然就想了起来,这里面有一个不就是他们要找的红桥吗?还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红桥他是认识的,每个星期都向他交两包烟的“保护费”,怎么可能不认识?
如今伟哥发了话,那所谓的“保护费”自然就不能真的保这子安全了。笑着将这消息告诉杨伟,面包车便在那些家伙旁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后的几辆车见这架势,自然也就跟着停下来,几十个人便在车大灯的照射下将这些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十几个“狗头臊子”围了起来。
“富红桥?”杨伟摆手将几个忍不住便要上前表现一番的“流打鬼”制止了,上前两步看着这些光着身子和被灯光勾引过来的蚊虫搏斗的家伙,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来:“,哪个是富红桥?”
“怕死不是g*c*d*员!”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热血沸腾的时候。孩子又多好幻想,见这架势便忍不住想起来以前在电影里面看到的那句台词,紧张之下就控制不住喊了出来,却也不去想场景是不是符合条件。
众人愕然,随即反应过来,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张广广就叫了起来:“你是d员,你留下!还有谁是d员的?让无党派人士先走!”
那些屁娃儿虽一个个吓得要死,不过表现得都还算是硬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挪动脚步的。
“我再问一遍,谁是富红桥?”杨伟等大伙儿都笑得差不多了,从旁边站着的一个家伙手里接过根橡胶棍子,劈手就朝那个话的“d员”身上猛地抽了一记,当时就睡到地上打滚去了,紧跟着又抢上前去踢了几脚:“叫你妈装逼!”孩子身子骨嫩,怎么禁得住他这么打?不得就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最是热血,那里见得好兄弟这么受苦?这时候那人堆里就传出来一个颤音:“大,大哥,我就是富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