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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车上三个人,除了小谢,另外两位都知道怎么去相州迎宾馆,但是这就是官场,自己知道路是一回事,对方有没有安排人在高速出口迎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方海从刚才顾望山的脸色和语气中,知道他有点不高兴,肯定是责怪自己没有提前在出口处迎候。哎,也怪自己,早知道就应该换一种方式处理剐蹭问题的,比如直接打电话给交警支队的人来现场跟大货车司机交涉,或者打电话给高速公司的老总,叫他安排收费站的一位工作人员帮忙处理事故,然后再从收费站这边借一辆车等候顾望山一行。
然而,另外还让方海感到懊恼的是,本来陈庆之请示了他,是不是需要一起在高速出口迎候顾望山一行,但是有私心的方海委婉地表示不用,让陈庆之在迎宾馆那边先盯着点,等快到宾馆的时候再通知他到1号楼楼下迎候。如果不是担心有陈庆之在,会抢了自己的风头,方海是会把他带上的。但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关键是要赶紧想办法补救。
当了多年的政研室主任,方海自然知道顾望山的脾气,他这人很讲究排场和面子,自己没有提前在出口处迎候,他的心里能高兴才怪呢。本来,按照既定的行程安排,今晚上是由政研室负责接待顾望山一行的,办公厅这边由市委常委、秘书长代表市委出席晚宴,而市委书记睢东来则因为在外地,要明天中午才会跟顾望山共进午餐的。如果睢书记能够出席晚宴,那么多少能够消除顾望山的怨气,但是睢书记此时不在市里呀,能怎么办?
火急火燎地方海最终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陈庆之,病急乱投医的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陈庆之的身上。听完介绍后,陈庆之稍一思考便有了解决办法,那就是试试能不能邀请市政协主席王飚前来参加晚宴。一来呢,王飚是正厅级领导干部,在级别上是跟顾望山对等的,二呢,王飚曾经是省委办公厅的领导干部,两人算是老同事,旧相识了,有他在,怎么也能够缓和气氛吧。
陈庆之赶紧拨了一个电话给王飚,碰巧的是,他正好也在迎宾馆招待客人,听说顾望山要来,很热情地表示等下愿意作陪。陈庆之问清楚了王飚所在具体楼栋后,飞快地去了包间,当面跟他汇报,并且把顾望山的来意,以及刚才在高速出口处发生的一点不愉快全都介绍的一清二楚。
不料,王飚听说陈庆之要进省委政研室,非常地高兴,当场表示,今晚上他会全程陪同顾望山,一定会把他安抚的心满意足,绝对不会耽误了他调动的好事。有了王飚的保证,陈庆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勉强落地了。
虽然陈庆之对于能不能进省委办公厅不是特别的在意,但是既然有了一个机会在眼前,如果因为客观的原因而丢失了,那就真的很可惜,而且心里也多少觉得有点落面子。
既然王飚答应等顾望山到达宾馆后,他再跟自己的客人大声招呼后过来陪顾望山,陈庆之也就选择了告辞,安心在一号楼下面等候。一边在楼底下不大的地板砖上面踱步,一边琢磨应该怎样做才能赢得顾望山的好感。想了半天,才想到是不是可以请顾望山给相州的干部上一堂课,比如给市委政研室的干部讲一讲怎样写稿子,怎样搞调查研究,然后再借机奉上不菲的稿费,想来顾望山应该会觉得满意把吧!
陈庆之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要说有没有别的办法,当然有了,比如送钱或者古玩字画什么的,但是那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要是传了出去,可不仅仅是影响不好的问题,搞不好会错失这次遴选的良机,然后背个处分都不一定。
打过几个电话后,陈庆之得知市委党校刚好有一期中青班已经提前开班了,大概有10人,如果明天再把市委市政府的那些笔杆子都叫过去听课,然后党校这边再叫些老师,怎么也能够凑到一百七八十号人吧。有这么多的学生坐在下面听课,想来顾望山能够找到当老师的感觉,做报告的时候也一定能够超水平发挥。
邀请顾望山做报告可不是一件小事,陈庆之当然不敢做主了,还是等下找机会跟方海说说,想来方海肯定是会同意的,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样说服顾望山同意做报告。要知道这可是事先没有任何准备的,临时抓壮丁,人家顾大主任能高兴吗?嗯,要是王飚能够出面的话,估计问题就不大了。
本来呢,陈庆之也可以选择请宋雨城或者叶媛出面打招呼,顾望山肯定会给几分面子的,但是陈庆之觉得像这样的小事情,真没必要惊动他们两人,要不然会被两人看轻!总不能你陈庆之随便遇到点小事,都要别人出面打招呼吧!
离开高速出口后,顾望山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的,但是到了相州迎宾馆下车的时候,居然看到了王飚的身影,大吃一惊之后,瞬间就反应过来,马上上前主动跟王飚握手。虽然两人同为正厅级,但是职务不同,含金量也就不同,相州市政协主席算得上地方的一号人物,而且王飚以前又是副书记何东风的大秘,只要何书记在上南省任职,别说相州官场,就是上南省官场的人都要给几分面子的,顾望山当然更要给面子了。
不料,王飚却颇为生气:“望山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说你到相州来出差,不管于公于私,都该跟我打个招呼呀,怎么,是不是担心人走茶凉,我到了相州之后就不知道请办公厅的老同事吃饭?幸亏我刚刚在这里遇见了小陈,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老人家要来相州呢。”
被王飚这么一激,顾望山一时间分辨不清楚他究竟是说着玩的,还是真的生气了,当下赶紧解释了一番,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说尽了好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