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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桃红悠哉悠哉地晃到仓库办公室,三个仓管都不在,只有马萍拿着计算机正在对账,见万桃红进来,马萍笑着放下账本:“怎么?贵人上门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比平时都好,脸色红润润的。
“没事不能来呀?”万桃红笑逐颜开地顶了一句,因两个人都在同一宿舍,所以彼此间还是比工人要熟络一些,开玩笑也是家常便饭。
万桃红装腔作势地东瞧瞧西瞄瞄,倒把马萍看了好笑:“你有何指教呀?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为人,你平时可是直来直去的呀!”
“有喜事!”万桃红终于落坐下来,她把椅子拉近靠近马萍。她的话令马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喜从何来呀?小姐,我家可没有喜事呀!”
“董事长看上你了……”万桃红依然笑咪咪,她压低声音,一伸两个指头:“你要是给他养个女儿他给二十万,要是给他养个儿子,到时工厂的股份都会归你母子了……我知道,你妈正需要换肾缺钱呢!”
马萍呆住了,脸色变得苍白,继而又发红,她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她的思维飞到很远的家乡安徽,她看到才四十六岁的母亲正躺在床上,让病魔折磨的瘦成一把骨头;似乎又在忍受化疗带来的痛苦,口里一把把地吞着药片,又一吐吐喷了出来;她又看到医生在母亲胳膊上腿上一针针扎下又拔起,可怜的母亲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网状针眼,母亲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她的眼前又恍动着姐姐寄来的无钱告急信,说母亲没钱了又停止用药了;家里要债的人整天络绎不绝……
“你容我想想吧!”过了好久她才无力地说道“我还得给家里写信商量一下呢,还有,我真答应了还得退亲呢,花了男方有四千元钱呢!”
“你原来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万桃红很奇怪她说话的反反复复。马萍脸一红:“以前怕你们笑话我小就订亲了,所以就说没有。”
“有男朋友也没事呀,退亲干吗?”万桃红再次奇怪了:“你这边的事他又不知道。”
“不行,我不能骗他”马萍说的煞有介事,似乎家里真有个男朋友似的,潜意思这么告诉她,她顺口就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和男朋友同居过?”万桃红小声地道“你要是没有同居,****费就给你四万呢!”
“同居过?哦……有……有”马萍的脸更红了,第一次听人这么****裸地谈交易,她痛恨起自己成了主角,她想起了李忠厚,她在心底她在对自己说:我的****身一定要报答他,只有他这个好人才配得到我的****身子。
为了避开周董,马萍又把送各类单据改为下午上班送到万桃红处,好几次万桃红问她考虑如何,她推说家里的回信还没有来。对于当周董情人这事,马萍犹犹豫豫地在煎熬中度日如年,她一会儿想着自己这么年轻跟着一个当爷爷的真是心有不甘;一会儿眼前又出现母亲病怏怏的样子,一会儿又见自己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她知道自己肯定要答应周董的要求,因为任何一个当女儿的都不会放过救母亲的机会,再者谁不希望自己吃穿不愁呀?但她有件事未完成,所以一直把日子往后拖着。
一转眼,元旦就来临了,当几个干部被徐经理通知搬进厂房附近的居民楼上时,大家都高兴地在叫了起来,特别是李忠厚,因为老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来了,他的住房条件得以改善成单间,所以,他的开心比任何人都来得真实强烈。
工厂为这些干部租的房子就在第五排厂房的最前端,那是一栋有着五层楼的居民楼,一楼主人开了一家书店,出售新书旧书;五楼的一侧主人自己当了起居室,对门的一套是其它厂外来工夫妻住居了,二三四层五金厂全部租了过来,这栋楼房刚好和徐经理所租的楼房相对,中间隔了一条宽阔的人行小车货道而已。
马萍她们住在二楼201房,这套屋子睡有三个人,万桃红,还有给两位老板做饭的陈阿姨,对门的202那套房睡了二个课长四个组长和二个品管;301套房住着李忠厚和顾源;对门302套房,周董搬了进来住居。每一套房子都是两房一厅的格局,进门就是客厅,正对面的上首是两间卧室,一侧是小小的洗手间和厨房,正对着的另一端是阳台。价格400元一套,长年包租。
李忠厚在元旦过后的第一个礼优拜天里,布置了一整天的小窝,他花了400元钱从旧货市场买了一台小彩电、一台衣柜、一张小桌还有一张沙发床,送货的人走了后,他在房间里敲敲打打洗洗擦擦就是一整天,当夜幕来临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场.
而另一个房间的顾源依然从宿舍抬过来一张单人床,看着李忠厚兴高采烈的忙活,他笑道:“我才不像你这样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我等发了工资就买台新彩电……你呀是一心巴巴地希望老婆来,我老婆在家带两孩子够呛的了,我在这里*她也不知的。”
顾源语气里****烘烘的味道,这就是深圳的特色,一旦开放了,啥都开放了,性也就跟着解放了。这是个无比有趣的年代,大街上的墙壁上随处可见类似广告:**酒店招男女公关,体健貌端,月薪上万……后面就是传呼号、座机号的联络方式。
李忠厚早就知道工厂里好几个结了婚的男人喜欢到马路对面那一溜发廊*,其实这也是很多厂的男工解决性生活的方式之一,一晚50元甚至讨价后给30元也成,当然特别出色的女孩子也有,但要价也高,这些都不是民工所愿意接受的。每天夜幕时分,下了班回来的男人们急忙脱下厂服洗澡,他们穿上干净的衣服后,一个个都往公路对面的发廊群走去,不是按摩就是洗足要么叫小姐陪聊陪睡。
但李忠厚的思想很传统,同时又怕得上性病,所以他从来不去发廊*过夜,这事在宿舍他没少让大家嘲笑“主管真傻”。其实这种怕得性病艾滋病的心理,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一些男人随处播种的****,法律算个啥呢?它根本不管明妓暗娼养小蜜这些事。
李忠厚一边在墙上贴上95年的明星像,一边也笑着回顾源话说:“你呀,老是找鸡,当心得性病死了就还不知道。”
“笨,戴套。”顾源大笑:“今晚跟我一起去一次吧,要不然老婆来了你永远也没有机会逍遥了……”
“才不去那鬼地方。”顾源的引诱对李忠厚起不到任何作用,李忠厚不屑:“她们有的我老婆也有,没准我老婆的身材比她们更好。”一说起老婆,李忠厚再次感到身体起了变化,他催着顾源说“要走,你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干活。”
“你老婆有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你真不去呀?美美发廊里有个叫小秀的,她才十七岁,**呀!****小巧巧的,我去把她带回来你也玩玩?”
李忠厚一听见小秀的名字,他呆了两秒,挥动着手上的小锤装腔作势地说:“你敢把鸡往回带,我他妈的就宰掉你,你就不怕对门的董事长看到?”
“我才不怕,他们当老板的哪个不找?有的养了二奶还养三奶呢!”顾源笑着打开客厅的门走了。
顾源一离开,李忠厚就咚的一声倒在床上,他搬家忙了一天也累得慌,加上顾源一搅和说找鸡,他体内的火苗燃烧起来,他从枕头下摸出老婆照片亲了一下,老婆似乎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胸前的一对鼓篷篷的兔子勾得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命根。
随后他就哼哼叽叽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