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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末和姜游斗气斗力了好几天,在浪费了许多颜料之后,最终他还是服了输,乖乖地坐院子里画画。
他在画布上挤了两坨颜料,一坨柠檬黄色,另一坨天蓝色,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画板后,一根蛛丝把画板勾了起来,接着,画板在半空中激烈且大幅度得晃荡了起来,两坨颜色也顺着画板晃动的轨迹开始流动,交织,扩散……
等到两坨颜色把画布填满后,画板才被蛛丝扔回到了原地。
姜末看了看成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蹲在池塘边和招才友好沟通协商的姜游抬头看姜末,“还有一张呢,别偷懒,画完了才能玩游戏。你听到我说话没?”
姜末一摇一晃地径直走进了店里。
砰的一声,店门关上了。
“叛逆期了,”姜游摇了摇头,他低下头摸了摸招才的头,“你记住了,一会儿我把开业的牌子挂出去,然后你就在门边上窝着,有妹子经过,你就招招手把她招进来,知道吗?”
“……”
“要不要再复习一下那些卖萌的视频?”
“……”
“我们搞点刺激的,钻火圈怎么样?”
“……”
姜游把招才抱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喵!”
姜游走到院门边,把门打开,把招才放到门边,然后回去拿广告牌。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钥匙,于是他敲了几下门。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后,他叹了口气。
“开个锁好贵的,一百五十块呢。”
姜游踢了踢门。
“那你把钥匙从楼上扔下来,我自己开行不?”
“小彩球?你说这个啊,不,不是,我,我没忘,这不是太累了嘛,过几天就给你整,行不?”
“我保证七个颜色,闪闪发光的。”
门开了。
姜游走了进去。
“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他走到柜台边,把小黑板拿了出来,找出了一只红色的粉笔,在上面写了营业中三个大字,他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字后说:“好久没练字了,也没下棋了,我们下一盘怎么样,我们下五子棋好了,你让我三个子……”
一团蛛丝在在了姜游的脸上。
姜游笑呵呵地扯了下来,他说:“行了,你去玩吧。”
他拿着小黑板,转过身,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姜末的声音。
“外面。有变化。”
姜游回过头,姜末站在楼梯上看着他。
“关我们屁事。”说完后,姜游跨出了店门,他看到招才已经招了个人了,是个熟人,他的房客戴琦。
她蹲在招才身边,摸着它身上的毛。
听到脚步声后,戴琦抬起头,她看到了姜游手里的小黑板,她说:“姜哥,你终于又开始营业了啊?”
“对啊,再不开门不行了,老本吃的差不多了,”在门上挂上小黑板,调整了一下位置后,姜游指着院子里的画板,“你看,我儿子画的画,怎么样?”
闻言,戴琦站了起来,她走到画板前,看了一会儿她说:“这个是油画吗?”
“是的吧?”姜游也有点不确定。
“颜色挺和谐的。”戴琦评价说。
“看过他画的人都说他色彩感好,有天分,”姜游走到戴琦身边,“今天周四吧,你不用上班吗?”
“我失业了。”戴琦说。
“怎么回事啊?”
“游戏被一个家长举报了,要整改后才能重新上线。”
“所以公司大裁员了吗?”
“不是,”戴琦叹了口气,“之前新来了一个领导,刚来的时候他犯了个错误,被我不经意发现了并且让上面知道了,他可能以为我是故意的就记恨上我了。运营方案是他敲定的,文案是我写的,结果背锅的人是我。”
“很不厚道啊。”
戴琦再叹了口气,“而且这个游戏本来就不是给小孩玩的,家长自己没管好小孩,指望着游戏公司来培养小孩的三观,也真的是搞笑。”
“这么说不公道啦。”
“哪里不公道了?”
“游戏嘛,处心积虑地要提高用户在线时间,设计了各种眼花缭乱消费场景,还有真金白银地砸推广做引流,各种学问都用上了,普通家长想和你们抢小孩的注意力,真的是抢不了的,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养不好就不要生。”戴琦抱怨说。
“人口是资源嘛,”姜游瞅着戴琦脸色有些难看,于是他问:“那你补偿拿到没?”
“没,他们逼我自己辞职的,”戴琦停顿了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原本也在想要不要换个公司,稍微加班少一点的,我朋友劝我说耗着,每天上班,然后呆到下班,除非把补偿给了,不然绝对不走。”
“很有斗争经验嘛。”
“我这么干了几天,他们把我的电脑搬走了,同事都不敢和我说话,我跟个隐形人一样,我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工作开始找了吗?”
“在投简历,我朋友也在帮我推荐。”
“对了,董悠搬出去了吗?”姜游想起来了。
“搬出去了,现在和我合租的是个大学快毕业的姑娘。”
“做什么工作?”姜游问。
“好像是在准备考研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作息不太对的上,好长时间才能打一个照面,”戴琦看着招才跳到了花坛上,“它比之前大了好多啊。”
“橘猫嘛。”
“不能太胖了,我有一个朋友,她以前也养了一只橘猫,抱起来有这么大,”戴琦比划了一下它的大小,“后来得了病,都不能动手术,拖了没多久就死了。”
“为什么不能动手术?”姜游问。
“因为它的体型,普通麻醉的剂量可能麻不住,加大剂量的话……”戴琦看了姜游一眼,“手术结束后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闻言,姜游低头看着他的肚子,他说:“是啊,要减肥,不对……”
“怎么了?”
“有个租客这个月房租没给我,”姜游拿出手机,翻了转账记录,“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就是多买了点颜料,钱怎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