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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登上柱子的瞬间,一声枪响就在夜幕中炸开。
女孩的刀应声出鞘,“叮当”一声脆响,子弹被挡了下来。
这是一叶薄得惊人的刀,就像是取了一片月光锻造成的。
女孩的居合刀法果断利落,但于此相反,她的表情依旧是一脸羞涩,好像第一次上台的孩子,怯生生地看着满座观众,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哪时结束。
她把刀横在胸前,但目光却是在寻找着什么,很快,她找到了。因为她的目标同样也高高在上。她的目标就是伯德·科雷。
伯德·科雷微笑着冲她挥挥手,女孩立刻雀跃起来,兴奋地冲他挥手。
真鹿看着她。说实话,这女孩真的长挺漂亮的,普通男生眼里接近满分的漂亮,再加上这一脸人畜无害,相信爱情的表情,绝对是不少人苦苦追寻的风景。但真鹿除了能看到她的脸,还看到了她杀人的样子。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
也许她真的不是人呢?
“老大,”真鹿问,“她是龙吗?”
“应该是人类。”
“是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真鹿说,“她竟然能一次跳这么高,难道是尘埃要塞?”
“应该是‘武装’。”
“‘武装’?”
“类似于你认知中的武器,比如手枪、刀剑或者坦克之类的,但武装比这种东西强大的多,可以直接作用在肌肉和神经上,增加人体的力量、速度、反应、身体硬度等等。”朱天意盯着女孩手里的刀,“那把刀我好想听过,是朝歌机工部的东西,名字叫做童子切。这把刀……挺厉害的。”
真鹿一知半解,一把刀能有多厉害?
而就在这时,真鹿听到伯德·科雷说:“小心!”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俯冲下来一只白色的大鸟。鸟的速度非常快,以人类的肉眼几近无法捕捉。
随着它以急速俯冲向女孩,真鹿看清楚了,那并不是什么大鸟,而是一张白色的斗篷。
女孩抬头看着“斗篷”,刀光闪动,却收刀入鞘。
“她想干什么?”
朱天意说:“居合。”
“居合?”
“一种拔刀术。”
女孩一跃而起,标向斗篷。当她与斗篷交错而过时,一道月光般的锋芒一闪而逝,斗篷顿时变成两半,直直地落向地面。
女孩在半空中如燕子般折返,重新回到石柱上。而刀依然在鞘中,仿佛从来没有拔出来过。
真鹿只觉得有光芒在眼中闪动,这份光芒让他暂时忘却女孩在片刻之前杀人的风景,嘴里忍不住轻叹:“好厉害。”
朱天意也低声说:“好厉害。”
但她说的并不是这个女孩,而是伯德·科雷。
伯德·科雷在第一时间以这个女孩为目标,并捕获她的忠诚。有这种能力,无怪他能从垃圾堆里,一路爬进科雷家的大门。
但接下来,这个女孩又能支持多久呢?
刚才只是狙击者的牛刀小试,真正的危机,转瞬而至。
女孩突然拔出了刀,刀光闪动,但她没有把刀刺向任何人,而是反手一横,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她想干什么?”
刀凝滞在脖子前的几寸,不再移动。
地下不少人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真鹿也不明白。
“老大,她为什么要自杀?”
朱天意摇摇头:“她不是要自杀。”
“那她怎么……”
“仔细看她的表情。”
真鹿愣了一下,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女孩的脸上。
这是……
女孩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狰狞。她好像在抗拒,抗拒她手里的刀。
难道这把刀不是她自己抹向脖子的吗?
“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恶紫的种子’。”
“什么意思?”
“一种非常阴损的武装。”朱天意说,“整个作战应该是这样的,有人先用‘恶紫的种子’控制白色斗篷,和那个女孩交锋。女孩斩断斗篷的同时,‘恶紫的种子’却从斗篷跳到了刀上,现在,‘恶紫的种子’的持有者,正在利用这个武装控制‘童子切’,抹断女孩的脖子。”
“他想杀了她!?”
朱天意点点头。
真鹿脑袋“嗡”的一声响。
明明片刻前就见识过杀人的风景,明明这个女孩自己就是杀人犯,但真鹿情感被轰炸的程度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这不是舞会吗?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要带妹妹来这儿?如果被她看到……等等,真瞳瞳去哪里了?
“童子切”还在寸寸斩向它的主人。
“‘童子切’是一把毒刀。”
“什么……什么意思?”
朱天意说:“只要再寸进一点,只要那个女孩被擦破一点皮,‘童子切’就会往女孩的身体里灌入毒素。必死无疑。”
“童子切”划出最后一吻。
真鹿仿佛看到有月光闪过。他知道,这个女孩的生命凋零了。不过真鹿不知道该不该觉得惋惜,她为了追寻伯德·科雷的爱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刀突然贴着女孩的脖子转了一圈,重新入鞘,女孩安然无恙。
女孩满脸惶恐,心有戚戚,仿佛不相信自己的死里逃生。
朱天意却在第一时间把目光转向了伯德·科雷,他手里捏着左轮手枪,在朱天意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迅速收了起来。
是他干掉了“恶紫的种子”的持有者吗?
不可能,在这个距离只靠一支枪是不可能干掉任何人的。他只是干扰了他,让他不得不短暂地停止对女孩的刺杀,接下来——
女孩突然再一次拔刀,刀锋指向人群中的西北角。
整片刀身突然暴涨,2米、4米、6米……直刺人群,仿佛有雷霆劈过。但刀锋一闪即逝,在刺入人群之后,又迅速回收,缩回原来的长度。
这一幕快得惊人,如果不是刀刃上染血,会让人错觉,刚才的刺杀并没有发生。
人群从刚才童子切刺入的地方散开,一具穿着白色礼服的尸体躺在地上。胸口的血迹正在慢慢晕染开,但这血是黑色的。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或者说,他还是个少年。
但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死了。女孩是这么想的。
所有人都在慢慢退离这具尸体,但有个人却走进了他,在他身边蹲下。
“真厉害啊,一刀致命。”那个人一边说,又慢慢站起来,“接下来跟我打好不好!”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笑声,但看着这个人的表情,又把笑收了回去。不过很快就有人接过他的笑,“噗嗤”发笑。笑声好像能传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笑了。片刻,笑声就串成了一片。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说要打架的人,是刚才要送果盘的路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