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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意和真鹿来到桌球的区域,这儿和舞池之间用玻璃隔开,但音乐还是能够漏进来,这应该是当初伯德·科雷故意而为之。他建设刺激,就是为了让人彻底抛却理智,身心全部沉溺进娱乐之中,娱乐至死。
生命的本质,就是娱乐至死。
不少男女已经先于真鹿和朱天意来到这儿,他们身边堆着人民币,他们一场球的胜负意味着不少的金钱出入。
这种赌博在19楼随处可见。不过有一桌的赌局还挺有意思的。
一对男女,女生一副小野猫造型,看上去20出头,性感热辣。男生则是极具侵略性的型男,健身房中挥汗如雨出来的身材饱满而具有诱惑,雄性荷尔蒙气息呼之欲出。但奇怪的是,他的手臂好像脱臼了。
朱天意说:“不是脱臼,是骨折。而且这个模样……很像是受到虐待而造成的骨折。”
“受虐待?”真鹿盯着那个男人看。一副养尊处优的骄傲姿态,聪明、强大、有钱,这种人怎么会被虐待呢?
朱天意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儿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们不要盯着人家看。还有,这儿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这场游戏的玩家。我们谨慎点。”
真鹿点点头,走向一个还没有被人占有的桌子。而就在他转身的这一刻,那位左手骨折的男生打进了制胜的一球。他缓缓起身,慢慢放下球杆,对那位火辣的女孩说:“这一局好像是我赢了。”
女孩扔下球杆,摊摊手:“好吧,我输了。愿赌服输。”
男士对着她挑了挑下巴,女孩犹豫了一下,在他面前跪下。男士走到她面前,用右手抓住女孩的左手手腕,俯下身体轻声在她耳边说:“要是疼的话可以哭哦。”
女孩咬咬桃红色口红的嘴唇,有点不甘心,说:“废话少说,来吧,我还会怕吗?”
真鹿听到这对话,忍不住转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惊:“他想干什么?这可是公共场合。”
朱天意也盯着那儿看:“我似乎知道点什么了,他们应该是……”
朱天意话还没说完,男生抓着女孩的手腕逆时针拧了一圈,骨骼粉碎的“哈喇”声和女孩的惨叫同时回荡在这间桌球室。
真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直接在眼里爆炸了开来——他们在干什么?
女孩的脸蛋儿、头发因为一瞬间涌起的剧痛而被汗打湿,她整个人由于这份疼痛晕死在了地上,头发如墨汁般铺洒在地摊上。
男士按响了传唤铃,不一会儿酒店的工作人员就来了,男士跟工作人员们聊了几句,他们就把女孩抬走了。
真鹿看到这一幕,身体僵硬着,久久不能动:“这是……”
“赌局,”朱天意说,“这个男人的左臂应该是输了上一局赌局,被那个女孩拧断的。现在局势扭转了,轮到女孩支付代价了。”
真鹿依然不能接受:“可是这种赌局……”
“他们玩儿得开心,”朱天意说,“别管他们了,这种事情在19楼到处都是。甚至会有人为了追求最刺激的感受,以生命作为筹码。”
真鹿说:“这不是神经病吗?”
朱天意拿了两个球杆,把一根递给真鹿:“宣泄欲望的方式各不相同,也许他们的欲望只有通过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危险之后,才能得到满足。好了小鹿,我们打球吧。”
真鹿拿着球杆点点头。他确实也没有管这种事情的立场,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捕捉其他玩家们。根据朱天意的话,应该会有不少玩家汇聚到这里。
朱天意打出了第一根球。
“现在快到下午四点了,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朱天意说,“‘工作人员计划’也该执行了。”
真鹿说:“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到晚上执行吗?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安全?”
“对啊,晚上的话又夜幕做掩护,就可以……”真鹿说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在这座酒店白天和黑夜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此地的时间是纷乱的,每一刻都在狂欢。
既然其他的玩家随时可能出现,那真鹿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假装打球,认真观察。想要打好桌球不容易,但真鹿的身体慢慢被哪吒的细胞所影响,在力量、平衡杆、精确度等等方面都有着人类最顶尖的素质,所以一上手就打出了非常漂亮的球。
朱天意把技术调整到了和真鹿差不多的水平,跟他打得你来我往。打了两局真鹿输了两局,真鹿说他已经找到窍门了,但第三局开局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他的窍门一般。
而这时用手臂作为筹码的男女又回到了这里。女生的手臂已经处理过了,现在跟一条缎子一样无力地垂在身旁。看样子这对男女是要开始第三场较量了。这回输了怎么办?把另一条胳膊也拧断吗?
真鹿看着他们觉得纳闷:“不是说黑暗世界的法律很严厉吗?为什么允许这种赌博发生?”
朱天意说:“这儿是科雷的酒店。”
那对男女又开始你来我往地打球。女生的状态很明显非常糟糕,虽然只有一只右手能握球杆这种状况她的对手也是一模一样的,但剧痛还在不停地啃噬着她,让她连球杆都握不稳。
男士开出了第一球,漂亮的一杆。
“要是这一局输了,”男生慢慢走近女孩,“你可是要做我的伙伴的哦。”
女孩咬着牙:“你输了也一样!到时候可别少爷身子跪不下去!”
男士看着女孩,已经胜券在握。他的性格特点完全显露出来——他并没有因为唾手可得的胜利而冒进,依然打得非常谨慎。于此相反,女孩慢慢急躁起来。
半场过去,女孩一脸败相。朱天意低声说:“胜负已分。”
朱天意的预言是对的,女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儿已经到了绝境。男生举起球杆,准备打入最后制胜的一球。
这是一个位置很好的球,男士本该早就打进去了,一直保留到现在,既是为了调戏女孩,也想给她一点儿翻盘的机会,但她没有把握。
既然如此,游戏结束了。
男生紧握住球杆,用力一抽,打了下去。
女孩知道她命运到此结束,不愿看到球入袋的一幕,忍不住偏过脑袋,闭上了眼睛。
女孩闭着眼睛,但球入袋的声音却久久没有响起,难道他打偏了。但这不可能,这种球他不可能会失误。女孩带着疑惑和一点点期待睁开眼睛。
男士握着球杆,但球杆上还有一只手。手指修长,白皙光滑。因为这只手的存在,男士没办法打下这制胜的一球。
女孩是震惊的,男士也是震惊的。但最震惊的是真鹿,因为阻止男士打球的人并不是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还是不久前在童话镇就见过的人,艾莎·科雷。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对,她出现在这里不奇怪。伯德·科雷被废,这家酒店总该有人来管。照理说管理酒店的事情不必让艾莎·科雷这个长女来做,但衔蝉和其他地方毕竟有所不懂,在战略上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差不多,”艾莎·科雷说,“可以停止这个游戏了,法律可不支持啊。”
艾莎·科雷说抬起头,正好和真鹿、朱天意对视。
——糟了。
会被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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