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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想要给你算账的,找别人去,那谁晋安王不是见天跟在你后头,就跟癞皮狗一样,他识文断字,每天闲的就跟流浪狗似的,咱们资源合理利用一下,废物回收,照样实现自己价值。”
“废物回收?”宋时初嘴角抽搐一下。
这些现代化的词语,小家伙无意中从她这里听见,就立马学会了。
果然,这当孩子的,学个好不容易,学不好,快的很。
放在外面谁听的懂小家伙说的什么意思!
“娘,你去找他,反正您不用他,他也那啥。”宋赟怂恿一下。
宋时初翻了个白眼,她如果主动找了晋安王以后两人之间的牵扯会越来越深,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小孩儿看着聪明。
怎么能主动让她干这种事情。
是觉得顾景垣,在外面打仗太轻松了。
要给他介绍一顶绿帽子吗?
“娘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为了让您方便,晋安王虽然狷狂一些,但是脑子还是有的。”
“行了,记住一句话,你享受到的一切便利,都是有成本的,有潜在价值的,不会有人真的毫无代价的帮助你。”宋时初说着觉得自己语气严肃了。
轻轻叹口气:“即使你娘我这般照看你,也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是血脉的传承,以后的依靠指望,所以才会用心待你。”
父母的爱里都含着稍稍的期待。
更何况其他人。
晋安王的便宜有那么好沾,那是人精!
“娘,我知道了,您就别惆怅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宋赟小跑到宋时初身后,捶肩捶背,跑前跑后。
宋时初认命的看起账册,账本的问题不大,虽然看的头昏眼花,走路踉跄,到底用了两天时间看完了。
睡上一觉,耳边响起锣鼓的声音。
宋时初睁开眼睛,眼里带着愤怒。
她睡一觉容易吗?
经历过大量脑力劳动,现在就想休息一下。
怎么这么难呢?
旁的时候巷子里都是极为安静,最为响亮的声音也不过是东边人家大孙子不听话,又挨打了,但是挨打也不会敲锣打鼓的。
在床上翻个身,宋时初气的跳起来。
走出大门,瞧见外面花轿还有花轿前面的沈怀箬。
宋时初眼睛里冒出火花,有时候,她是非常想做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善良的不会杀人不会放火的人。
只是,生活在人间,总会有一些被逼无奈。
宋时初盯着沈怀箬,拳头捏的咔吧咔吧作响。
沈怀箬只觉得自己菊花疼了一下,往日一些奇奇怪怪的回忆,瞬间钻到脑子里。
他甚至觉得今天往这里走上一圈,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宋时初盯着外面的人,冷目无声,沈怀箬娶妻,不管是多大排场都不应该路过这个偏僻的小巷子。
今天从这里路过。
定然是找茬的。
宋时初视线在人群里寻找起来。
看见丫鬟装扮的倾心跟红杏,微微呼出一口气。
“宋娘子,今日主要是景乐想要见你,再怎么说, 你都给兄长生了孩子,早晚是要进入顾家大门的,景乐成亲,你应该过去添妆的,今儿你没过去,景乐就过来找你,想来你应该不会太凉薄,拿不出添妆才是。”
“……”不大好意思。
她是真的拿不出来。
将自己的钱掏出来,送给一个白眼狼。
这是什么样子的脑残才能做出来的啊!
“不好意思,您哪位啊,靖王府的大小姐都出来碰瓷了吗?”宋时初打了一个呵欠,见外面的人面上表情僵硬。
她耸肩:“怎么,不知道碰瓷是什么意思?”
宋时初话落,宋赟从里面跑出来,将碰瓷的意思解释一下。
沈怀箬成亲,周遭跟着的人可不少。
京城的百姓,对什么富贵豪门的事情知之甚少,了解最多的怕是王府的猪吃的都比他们这些人吃的好。
这会儿好不容易能够看一下王府的热闹。
一个个都把耳朵给竖起来。
想听听王府的日常到底是什么样子。
顾景乐不能开口。
身边的丫鬟青翠胆子也小。
瑟瑟缩缩站在轿子旁边,一声也不吭。
自打顾景乐没了舌头,整个人都阴阳怪气的,青翠觉得,她早晚都会死在顾景乐手下。
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是想要活着的。青翠不说话,但是顾景修不会安安静静的当个花瓶。
他心疼家里这个自小经历就坎坷的妹子。
见顾景乐坐在轿子里,安静的看着宋时初。
眼里的渴望跟渴求太过于浓郁。
起身走出来,目光落在宋时初身上:“即使你还没过门,但终究早晚的事情,景乐认识的人少,你最终都是她嫂子,为什么不添妆让她嫁的愉快些。”
“添妆啊?”
宋时初眨眨眼。
突然觉得自己冒冒失失,指不定在百姓看来还是她做错了。
既然这样,宋时初挑挑眉,对着宋赟说了一句话,宋赟立马往外跑去。
不大一会,宋赟从外面跑了回来。
在宋赟身后跟着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俊逸,女的秀美。
宋赟指了指人,自豪的说道:“娘,我的眼光没错吧。”
“没错,回去吧,里面呆着去,剩下的事情不适合你围观。”宋时初把宋赟给赶回去。
目光流转,笑意深刻。
“既然要添妆,那就添妆了,这几个美人送给你,姑娘漂亮玲珑,在你不方便的时候可以伺候一下男主人,这男的么,你不方便的时候帮助你伺候翰林老爷。”
宋时初一句话里两个方便。
懂得都懂,往里面塞两个男人的含义是什么。
这翰林老爷可是有独特爱好的。
送男人也得送女人。
都是这么好看的。
可真是一个好人。
花轿里的顾景乐气的眼睛通红,她愤怒的想要骂人。
但是……
呜呜吱吱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调子都没有,还极为难题难听,即使一个月过去,顾景乐依旧接受不了自己成了哑巴的事实。
沈怀箬的目光锐利,死死盯着宋时初。
“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身败名裂。”沈怀箬胸膛起伏一下,盯着宋时初,仿佛在看仇人一半。
宋时初嘴角扬起笑来。
他不懂沈怀箬的脑子到底有几个包。
都这样的情况了,早就不死不休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衬托他脑子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