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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雪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自个儿先跑了。一直跑到更衣室,乔云雪飞快把裙子换上。还顺手把新买的泳衣处理掉了。
出来,见容谦云淡风清地看海,黑瞳间竟隐隐有笑意。乔云雪不由撇嘴儿:“居然幸灾乐祸。”
容谦微微别开脸,不解释。
以为她要回别墅,结果容谦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她总朝闹市走,穿过两条街以后,容谦蹙眉:“云雪……”
他们租来的车还在梅沙景点呢。
“我找药店。”乔云雪说。
找药店做什么?
终于让她找到家药店,她大大方方走进去,东张西望,直到看到杆电子称,才眉眼弯弯地站上去。
“四十六公斤。”她念着,皱眉,“只重了两斤,腰会粗?不对呀……”
疑惑的目光投向后面神色淡淡的容谦,那里面说有几种意思就有几种意思。
容谦薄唇微颤,却君子地颔首:“可能是泳衣设计得不好,视觉上的错觉而已。”
乔云雪无限纠结:“难道这两斤全长在腰上了?”
容谦无语。
两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钻进小别克,悠哉游哉地回别墅。
一回别墅,容谦就沐浴,套上沙滩短裤,光着膀子,吸着拖鞋。抱着他的笔记本进书房。门虚掩着,似乎很忙,而且不想被人打扰。
他还用双手压着太阳穴呢……
瞪着他忙碌的身影,乔云雪百无聊赖地叹息着,喃喃着:“漫漫长夜,要怎么过。”
也许是听到她的叹息,不一会儿,容谦颀长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声音温润:“云雪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喜欢做的事?”嘟囔着,乔云雪歪着小脑袋瓜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我只有两个爱好,睡觉,画画。可是……”可是时间才七点,这么早睡,说不定凌晨三点就醒了。而这里没有画板,连铅笔都没有一支。她怎么画?抬头,瞄瞄容谦光着膀子,匀称的肌理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乔云雪用力别开眸子,拒绝被活色天香吸引。
“书房还有电脑。”容谦提醒。然后又去书房了。
“嗯。”无力地应着,想了想,乔云雪还真去了书房。就坐到容谦对面开qq,可偏偏平时联系的人都不在线。胡乱看了看空间内的更新。好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来,瞅着容谦发呆。
宽额宽下巴,长眸长眉。微湿的头发浓密漆黑,鼻子挺直,这让他此时看起来像个学者。但因为光着膀子,所以看上去像个性感的学者。
他正在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一直垂在空格键上空,薄唇紧抿,似乎被什么事难住了。
他很认真,认真得连她坐在对面打量他好几分钟,他都没分一点注意力给她。
“容谦。”她喊。
容谦没回神。
收回眸子,有些挫败,有些郁闷,觉得热。乔云雪忽然起身,回卧室拿了睡衣,先洗了澡。出来,却发现他的钱包掉在地上。她微微弯腰,捡起它。
钱包很轻,感觉里面什么也没有似的。忍不住好奇这个负翁到底贫困到什么地步,才需要这么拼命工作。
瞄瞄书房里认真的男人,乔云雪摸摸鼻子——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生物,大不了她悄悄塞两张放进他钱包,让他别这么天天累死累活。
乔云雪从自个儿钱包里拿出两张红币币。拿起他的钱包,拉开拉链。
果然只有几十块零钱在里面。外加张身份证,一张银联卡。瞄瞄银联卡,她乖乖地放回去。
没什么好看的,她把自己的两张币放进去,小心地拉好拉链。
要放下钱包,钱包里却忽然掉落一个东西。
乔云雪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弯腰,蹲着身子,瞅着从钱包里掉出来的东西。
那是张女人的照片。
彩色的照片,只有两寸大小,照片有过胶,但微微泛黄。照片上是个妙龄女子。杏眼盈盈,眉秀如画,黑发如瀑。很漂亮,很温柔,很有女人味,铮铮硬汉也拒绝不了的那种温柔女子。
乔云雪看呆了。她见过的女人里面,燕子算是最漂亮的,但燕子没有这么娴雅迷人的气质。
他放进钱包的照片,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人。
是他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吗?
心里一突,乔云雪忽然把自己才放进的两百元拿出来,把照片装进去。
把他的钱包放在地上,恢复原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有,他当然会有。或许,有一天他会主动告诉她……
“燕子一定不是他爱的人。”她喃喃着。
捂着心口,平复心情,乔云雪缓缓走去书房。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新睡衣。
这是他快递中的一件,丝质,很薄,如果不是因为红色,那会全透明,还好是粉红色,起了一些视觉上的错觉,一眼看上去不至于象维纳斯般衣料少。
全新的环境,让曾经的伤害变得遥远,心情无比平静的乔云雪完全找不到事做,只想找个人一起到下面庭院里走走,闻闻杜鹃花香,吹吹海风。
这里只有一个容谦可以陪她。
“容谦。”她再喊。有些疑惑,白天没见他有心事啊,怎么每次一到夜晚就有那么多需要动脑筋的事?
难道,他是借工作忘记一些往事?
芬芳的体香和着清香的沐浴露香味,慢慢弥漫开来,堕入深思的容谦终于抬头,焦距慢慢集中在她薄薄的睡衣上。然后落上某个指尖大的点上。
黑瞳深幽几分,容谦淡淡的:“云雪?”
她深深凝着他:“你的爸妈不怎么管你,他们不关心你。”
长眸闪动,容谦指尖悄悄落上键盘,唇角微勾:“哦?”
“他们从来没打过电-话给你。”乔云雪肯定地分析着,“容谦,我明白了,这世上就一个燕子对你最好。”
“哦。”他声音淡淡。
深呼吸,想起照片中的美丽女人,乔云雪吸吸鼻子:“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不过我比你幸福,我有整条油画街的人疼我。你却没有。”
“哦。”他不发表看法。
“就算我们不能同心,我会尽力和平共处。”乔云雪努力绽开笑颜,坦率真诚,“做哥们看来不可能,那我们就好好地站在同一条船上,互相帮助。”
颔首,容谦坦诚:“云雪,不管如何变化,你都是我妻子。我娶了你,自然要对婚姻负责,对云雪负责。”
她微微一愣,非常小女人的分辨出他的意思。他会负责,而不是好好疼她。但,这不正是她现在的想法吗?
她会好好待他,但离妻子的温存体贴,总是差上那么一步。
“谢谢1她说,一脸认真。
颔首,容谦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明显,她不知从哪里触动了心,才这么认真地和他谈心。
“我想下去走走。”乔云雪轻声说,有他在的地方,有时觉得空间会变校
“嗯。”容谦长眸闪烁,透着乔云雪看不懂的光芒,“先给我一杯水。”
瞄瞄他紧蹙的眉,乔云雪鼓着腮帮站起来,想一个人下去走走,结果却乖乖地给他送来一杯水。唉,谁叫他那么孤独,长得那么可疼,还凑巧成了她老公,她只好帮他了。
容谦接过水杯,顺手放上电脑桌。长眸锁紧她沐浴过,而格外清闲的容颜。丝质睡衣包裹的身子,成熟而美丽。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乔云雪后退一步,笑着:“我去睡觉了。”
“好。”容谦颔首。却忽然长臂一捞,勾住她细细的腰,一收臂,整个人都摔坐到他大退上。她急着找平衡,伸出双手,却被他巧妙的捉祝
他附身,浓密黑发的脑袋埋入她胸口。
“嘎……”乔云雪的大脑失去思考的功能。她模模糊糊想着,容谦到底是要她送水,还是送人给他?
他的唇贴近她怦怦心跳的地方,慢慢动了动,轻轻吮-吸。
“……”他怎么可以离她的心那么近。她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脑袋渐渐清醒了些——这么乖这么温柔的容谦,应该和她一样,是个爱情受害者。或许,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桃花朵朵开,有了自己更中意的白马王子,所以把他甩了。
所以,他才三十二岁高龄都不近女色,被京华上下传为“不举”。
所以,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盟友需要互相帮助。
“我们是夫妻。云雪要对我负责。”似乎知道她想躲开,他在她耳边提醒着。
“哦。”她没反对。可是,她得找话出来说,“容谦,你要工作三百六十五天么?人怎么可以这么累……”
听到她的埋怨,唇从她胸口离开,容谦凝着她,竟有淡淡的笑意:“云雪说得对。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休三天假。做我们应该做的事。”
做我们应该做的事?
眨眨眸子,乔云雪不懂他们应该做什么。她现在只想去下面闻闻杜鹃花香。
“我去下面。”她说。
“我……”容谦沉吟着。
乔云雪凝着他平静的脸,隐隐散发孤独的气质,她一时心软了:“好吧,我不下去。我就在这儿。喂,你干什么……”
“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容谦起身,自然就势抱她起来。
悬空的感觉真心不好受,乔云雪抗议:“放我下来。”
“很快放你。”容谦黑瞳若笑,抱着她像抱着棉花团般轻巧。大步回房,轻轻放她进被窝,长身叠上。
他的体重压得她眼冒金星:“容谦,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不是这样……”
“我想……”他两个字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灵活的指尖,摩挲着她光洁嫩滑的背,滑过细腰,蜿蜒而下,斜斜地滑进幽深,似在品味美妙的芳香。
齿尖,却挑豆着她的纷嫩。感觉不出他有多*,但能深深感受到他的放肆。那张俊美的脸,浮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情-欲,竟给她放浪形骸的感觉。
一时心软,引狼入室。乔云雪嫣红了脸儿,进退不得。还得拼命压制着自己,不在他面前发出那些尴尬的声音。
而她明显感觉得到,他肆意纠缠她全身,但最喜欢接触的,却是她的腰,和女人匈前的丰盈。
被他轻薄个透,感受他腹间的热量。她忽然拼命从他下面爬出来:“等等——杜雷斯。”
“我们不要那个。”容谦阻止她。
“我要。”她说,眸光灼灼,很认真。
他俯身,捏捏她鼻子:“夫妻间不用那个。宝贝,听话。”
宝贝?
心里一惊,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发出巨响。乔云雪瞬间乱了,傻傻地凝着他,忘了此情此景,蒙蒙胧胧地想着,他们什么时候已经亲密到她是他的“宝贝”了……
好怪异好怪异的感觉呀……
她还连“老婆”两个字都没适用呢!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对他放宽了“政策”,还是这陌生的地方触动了他某个角落的情感。容谦由君子变成完全的男人,大掌托着她的腰,绵长而密密地与她交-缠着。
甚至,他一直没有眨眼,凝着她羞红的脸,长眸间有着淡淡的满足,与淡淡的笑意。
她的眸子渐渐湿润了。
或许,他们有一天会和妈妈说的那样,身心相磨,磨成幸福夫妻。
一切平静下来,容谦修长的指尖却慢慢摸上她眼角的泪:“疼吗?”
她赶紧摇头,拼命笑给他看,还打趣着:“你以前的恋人一定是个傻瓜。”会离开这么温柔的他。
哭笑不得,容谦收紧长臂,搂她入怀,平静从容:“云雪想多了。”
一语带过。惹得乔云雪半夜都睡不着。他到底有没有个以前的恋人……
三天一晃而过。
白天各处闲逛,看看各个楼盘。晚上,他不再一心扑在电脑上,而是偶尔会带她下楼,一起去逛海滩。听着海潮的声音,吹着海风。
然后,一起滚*单。他体形高大,而她娇小,他的欲-望常常撑得她疼,想忽略他的存在都不行。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温柔与强势交融,令她舒适得常常忘了抗拒。
离去前,容谦再一次带她去了墓地,久久凝着“夏思思”三个字。
当握着归程的机票时,乔云雪轻轻吁了口气。
天知道,三天下来,她宁愿他天天抱着电脑忙碌了。
心中一动,她抬起头来:“容谦,为什么我觉得,我好象在被你牵着鼻子走……”
“有吗?”容谦一愣,“云雪说啥,我做啥。我放下工作陪云雪,都是为了让老婆满足。”
明明是他主动好不好?明明是他赖上来的好不好?明明他连杜雷斯都不肯用好不好?明明他撑疼她他也不肯停下来好不好?
张张嘴儿,乔云雪半个字也说不上来了。死死瞪着他,最后红了脸儿。
没事,反正都回去了。回到那个家,他们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她忽然不想负责他了……
容谦似乎很累,合眸休息。头,慢慢垂到她肩头。
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瞅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乔云雪悄悄别开眸子。心儿,微微地抽动了下。
下了飞机,容谦就象变了个人。脚步变快,神情冷淡几分,连黑瞳都深幽几分。
他在和钱涛谈电-话:“明天就起诉苏青兰。”
嘎——
乔云雪愣住了,还真要打官司啊?
“从苏家夺过来的那块地,改作商业用途。”容谦的第二句话。
乔云雪愕然瞅着容谦——为什么她听着哪里不对劲呢?
回到家,燕子立即扑了过来,哭成了泪人儿:“我一个人好寂寞呀,连面条都没得吃,还要帮你们打发苏青兰的掻扰电-话……”
站在门口,瞄着面前动人的一幕,乔云雪想表示点吃醋的表情,结果莫名其妙地挤不出一点酸味来。
太邪门了!一趟深圳之行,多了个夏思思,再多了张照片,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燕子和容谦有什么*情事。
乔云雪好温柔地站到两人面前:“基于我是容先生的老婆,两位能不能悠着点儿?这样我很没面子耶——”
乔云雪话音未落,燕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拉着容谦的衣袖抹鼻涕眼泪:“瞧她一点都不爱你。我要伤心死了。乔云雪你到底打不打算生个宝宝出来玩嘛?”
容谦拍拍燕子的肩:“夏燕,宝宝不是用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