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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颜又补身子?打量着手里的大玻璃杯,里面黄黄的液体……乔云雪忽然轻轻笑了。
她听出容长风的意思来了——容长风是特意这么热乎给老太太看的吧?别看容长风表面乐客,可心里有看法的。
这个她十分愿意合作。司徒家的人显摆到京华来,这怎么说都有点儿过分。
不管那黄色液体是什么,乔云雪都笑盈盈地一饮而尽,末了一副好满足的抿嘴儿笑:“谢谢爸1
味道其实很不好,可乔云雪笑得甜甜的,看上去那东西很好喝的样子。
听着乔云雪居然这么甜甜地喊爸,容长风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反而司徒家的三位听了,面上都不太自在。
“我也要喝。”燕子看着乔云雪好喜欢的样子,也受不住*,和容长风撒娇儿,“爸,我也要又养颜又补身子。”
这一声爸甜到容长风心里去了,听得容长风的眼睛眯成了缝儿:“那是孕妇才喝的东西,燕子你闹啥?”
“爸——”燕子娇羞的跺脚儿,别提多难为情了。
司徒奕有点听不下去,站起来朝司徒二老使眼色,准备离开。
司徒老爷子还好,虽然不悦,但还能理解。司徒老太太气咻咻地站起:“燕子,你喊这个爸我们没意见。可你亲爹在北京,更该喊。”
燕子不笑了,默默地坐下,紧紧挨着容长风。嫣红的小嘴儿紧紧抿着,漂亮的丹凤眼默默半合着,眸间似有泪花。
门口传来声音:“谁也不能强迫燕子。”
容谦的声音。
他正懒懒倚在门口,高高在上,长眸隐含锐利的光芒,射向司徒二老。春日上午灿亮的光芒,就如一件神奇的衣服,披在容谦身上,让他光芒四射。
“妈……”司徒奕心里一凛,不由自主朝司徒家二老摇摇头。他们是来查当年的真相,也带着点求和的心理,更想把燕子带回北京。并不想真和容谦决裂。
容谦已渐渐看出他们的来意,心里有了底,强势渐显。
司徒老爷子打哈哈:“既然你们都忙,我们就不好多打扰了。我先带老人家去趟市里,看看怎么调当年的美校档案。长风,谢谢你照顾容谦燕子多年,我们司徒家一定不会亏待长风你的。”
“多谢。”伸手不打笑脸人,容长风也乐呵呵地笑着,将更深的心思全隐到笑意之下。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高高扬起下巴。司徒老太太停在容谦旁边,久久看着那双长眸。最后喃喃着,“孩子,瞧,多像你爸,不怒自威。那女人真的配不上你……”
怎么还在说这话?乔云雪眉儿秀秀气气地打成麻花结,真想一拳头甩过去……
容谦微微勾唇,似在笑,却有股冷气逼向老太太:“老太太大概忘了我母亲的事。”
一句话堵住司徒老太太。一张老脸倏地通红,不再说什么,拉着司徒老爷子急急地向外面走去。
容谦的眸光跟随着司徒家三人,慢慢深邃起来……
“容谦……”慢慢拉住容谦的手,乔云雪却说不下去。
容谦长眸转向她,里面有着疑问。
别开眸子,乔云雪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真不想看到他们。他们……太自私了。”对燕子婚姻的态度是这样,对她的态度也是这样。估计司徒老太太那人,觉得她的后代都是人中之龙,没有人可以配得上他们司徒家。
抚着她纠结的脸儿,容谦颔首:“那就让他们离开吧1
“啊?”乔云雪和燕子都愣住了。能吗?
容长风似有心事,长长地叹息着:“真要我住过去么?你们阿姨那边,我不放心。”
乔云雪心头一震,容长风对白玉瑶也有深深的不舍,那是爱情,还是一起度过近二十年岁月的情义?
“爸不用过来。”容谦声音微凉,却双手搁上乔云雪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有办法了。”
“嘎?”乔云雪眸子一亮。有办法了?
她犹豫着回了四十二楼。
可燕子却留了下来。一直眼着老哥回了办公室,但要进办公室的时候,她一眼瞄到坐在外面办公室的凌云岩。小嘴儿一抿,燕子对直走过去,站在凌云岩面前。
“喂1燕子很没好气的。想起他那么强势地开着自己的宝马,燕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凌云岩站了起来,不似晚上那么笑吟吟的,但仍然谦恭有礼,含笑的眸子扫过燕子:“夏经理,有事么?”
“咳——”居然喊她夏经理?这白天和晚上的态度差太远了,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燕子傻傻地瞪着凌云岩,忽然漾开笑颜,“我脚痛1
燕子没说假话,她确实脚痛。
凌云岩微笑着点头:“夏经理,如果身体实在不适,请向容总请假。”
还真一副公事化的脸,燕子皱眉儿,但仍然试探着:“你不怕我哥了吗?你不管我了?”
凌云岩笑笑地回答燕子:“夏经理,下班后我会为燕子姑娘效犬马之劳。现在请夏经理合作,我很忙。如果我不忙,容总会一直很忙。”
“你……”碰了个软钉子,燕子气嘟嘟地下楼上班去了。小脑袋瓜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凌云岩这样的臭男人!可一想起洛少帆的玫瑰花,燕子更加郁闷。
燕子下楼的时候,乔云雪正在打电话:“盼盼,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吧1
凌云岩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燕子,直到消失在外面长廊里。听到身后一声轻咳,凌云岩这才回神。他微微尴尬:“容总……”
“干活吧1容谦颔首,“你做得对。燕子会明白。”
凌云岩微笑着点头:“燕子姑娘很漂亮,也很动人。”
容谦淡淡一笑:“如果你真这么觉得,如果你觉得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不反对你追燕子。”说完,容谦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容总不许燕子姑娘有继承权,是为了燕子姑娘的安全着想?”凌云岩追问。
容谦蓦地停下,慢慢转身,凝着凌云岩,漾开淡淡笑容:“你很聪明。好好干,会有前途的。”
“自然。”凌云岩大大方方地点头,却不由自主赞了句,“容总,您真不容易。”
容谦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乔云雪果然跑出去和云盼盼三个铁杆吃饭了,外加燕子也跟了去。但桌上共有五个人。
方晴晴也来了。方晴晴怀孕了,大着肚子,神情有些憔悴,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人多,一直就没说出来。当然,林小眉一直在找乔云雪算“爱老公不要女友”的旧帐。一屋子热热闹闹的。
面对着一桌子菜,容谦只吃了点儿,不知不觉放下筷子。桌上没有那张爱笑的脸,和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忽然觉得,京华太安静了。
安静?
容谦心中一震——他怎么会嫌弃安静。一直以来,他不是最爱安静的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观感。是什么改变了他那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出神的容谦,竟不知不觉把手里的筷子折成两截……
他伸出十指,齐齐压上两边的太阳穴。
还是觉得太安静了。
下午,乔云雪居然跑到三个铁杆的售楼部去了,一下午没看见自家孕妇的容谦,不时瞄瞄对面的座位——这办公室好空!太安静了!
晚上的时候,乔云雪似乎白天逛累了。吃完饭倒头就睡,还打着微微的鼾声……
这回,容谦没再阻止司徒老太太,让她到三楼看了看。当看见容谦在*上替妻子揉捏,凌云岩在沙发上逗着燕子玩的时候,司徒老太太发表了一大堆意见:“容谦,你是总裁,应该享受老婆对你的服务。你怎么反而替你老婆服务?燕子,你这个男朋友虽然有宝马,可奶奶还是觉得,他哪配得上我们的燕子。”
听到自己的宝马被生生安成凌云岩的,燕子也不吭声,居然当着司徒老太太的面,笑嘻嘻地凌云岩脸上“啵”了声。看得司徒老太太一脸火辣辣,尴尬着下楼了。
当然,被强吻的凌云岩还没反应过来,燕子就小小声安抚着:“你可不能当真。亲给她看的。我让她长针眼。真是的,是不是亲眼看见我们……”燕子忽然惊慌地住了小嘴儿。
凌云岩笑得打铁。可凝着燕子的眸光,却不知不觉柔和几分——燕子是个娇气的美人儿,可也是个纯净的好姑娘,比山泉水还纯净。
明明目空一切的清华学子,在这双纯净的眸子面前,暗暗有了种莫名的退缩的感觉。
这样不冷不热的过着,大家还算相安无事。乔云雪惊异地发现,司徒奕经常不在家,回来也不太高兴,显然他的找人工作进展不大。
“这里比北京还好。空气好视野好1司徒老爷子好象爱上了这儿,玩得不亦乐乎,有时甚至还跑到旁边的高尔夫俱乐部去玩玩。
但司徒老太太可不行,虽然身处司徒世家的最高长辈,可没学会让自己思想开放。也因为是司徒世家的掌权人,习惯了对周围看不顺眼的事物指手画脚。她看着燕子和凌云岩亲近不顺眼;看见容谦只对乔云雪有笑容,更加不顺眼。司徒老太太人前人后总是碎碎念:“男儿要顶天立地,绝不是用来给女人打下手,就是老婆怀孕了也不行。这个孙子媳妇,真是太不懂事了。”
一开始听到这种埋怨,乔云雪气恼,可多听了几次,已经无感。她现在不想别的,只想司徒家的三口人尽快离开。
“容谦,天天被打击的孕妇心情不好。”乔云雪气息奄奄。
容谦挑眉:“是么?可云雪在笑,她笑不出来。”
乔云雪闷笑着掐上容谦的腰。是的,她郁闷,可是该笑的时候还是笑。反而是司徒老太太,已经纠结得快一头白发了。面对这样顽固的老人,乔云雪总算深刻明白婆婆大人当年多少无奈。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候,司徒奕还在奔波。
这天下午,容谦载着乔云雪回家。奥迪开到半路时,容谦忽然停了下来。长眸灼灼地瞅着乔云雪。
“怎么了?”乔云雪不由自主打量着自己,好象挺正常。
容谦扯开薄唇:“老婆,从今晚开始,我们恢复aa制。”
“嘎?”乔云雪忍不住伸出手儿,小心翼翼地掐了把自个儿。痛!她好象没做梦……
容谦这是怎么了?经过他的经营,京华越来越壮大,可他的家务活水平依然原地踏步。他不怕她情不自禁取笑他的笨手笨脚么?
容谦瞄瞄她,一脸困惑:“怎么,老婆不记得aa制是怎么回事了?”
“呸1乔云雪甩个白眼给他,却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咳,那些aa制的年代呵。还有那份协议,她至今不知道上面剩下的六条是什么。那张纸还留在水乡花园的那两百平方里面,有时间她回去看看,到底他当初都写了什么坏主意。
想了想,乔云雪困惑着:“现在家里什么事都有人做了……”除了吃饭穿衣得亲手来,别的好象什么也不干了,拿什么来aa?
“我放了他们三天假。”容谦笑了笑,“这三天,我们好好重温aa制。”
“aa制……”乔云雪有了气息奄奄的感觉,“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几天司徒老太太已经对我们越来越看不下去了。当你堂堂的容总去涮碗的时候,司徒老太太会气得来个总爆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容谦淡淡一笑,“我们要的就是这效果。”
“你的意思是——”乔云雪眸子幽亮,“我们气走他们?”
容谦颔首:“骂不得打不得动不得。难道还气不得?我们用最简单的办法,让最难打发的人自动离开。云雪不用客气,拿出当初气我的本事出来就行……”
“容谦——”一声河东狮吼,乔云雪蓦地搬起容谦的脸,装模作样地要掐上去。可看着他含笑的长眸,又怯怯地移开脸儿。
可她脸儿才一动,容谦双手紧紧捧住她脸儿,长眸灼灼地凝着:“云雪,看着我的眼睛。”
被他的声音催眠,乔云雪的眸子渐渐对上他那双深幽黑瞳。那汪深潭似深不见底,里面一片平静,那里面只有一个她。似乎,这时的他多多少少不再是初见时的他了,原来他的眼睛里也有她……
他是不是想告诉她,她其实可以不用怕他?
一个吻轻轻落上她长长的睫毛,容谦轻轻放开她的脸儿:“中午吃饭,一个人太安静。”
乔云雪一愣。眸子忽然有些湿润。
点到即止,容谦踩上油门,向家里驶去。
果然,一到家。容谦就跑到三楼拿了本子放上大厅不锈钢玻璃茶几上:“云雪过来,月结算。”
乔云雪一愣:“月结算?”他们还没正式开始好不好?
容谦挑眉:“把你的工资交我保管。”
“啊?”乔云雪这回真有点傻眼了。容谦难道还不知道,她对财政管得十分分明,如果没有必须的理由,才会让她的一毛钱落进他口袋。
“合作1容谦低低提醒。
“哦,好。”条件反射,乔云雪自己的银行卡强塞进容谦的手心,一边说:“密码是我们的结婚日期。我的工资交给你了。”呜呜,她要哭了,为了让司徒家的人离开,居然要她的工资上檄,太苦了。
乔云雪懊恼地瞪着一旁看戏的司徒老太太。
容谦瞄瞄那张苦瓜脸,忍不住扬眉。为了不让孕妇哭出来,他飞快拿出自己的银行卡,似笑非笑地塞进老婆手里:“我的工资你管……”
“啊?”苦瓜脸立即变成红太阳,乔云雪又哭又笑,搂着容谦跳,“哈哈,你的归我管。太好了。对嘛,这才叫正宗的aa制。”他一个月得多少红币币埃她赚翻了。
不对,她没赚,她工资给他了。他们aa制嘛!谁也不亏不赚。
“男人的钱不能让女人管。”司徒老太太在旁边再也忍不住了,扑过来要替容谦抢回银行卡,“好孩子,你的钱可不能被女人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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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这五千字写了五个多小时。想说些什么也说不上来了,亲们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