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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吗……”
看着那个收拾的还算白净的脸,田水火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王二狗前几天已经上吊死了,而昨天又出现在了晋府门前,还掉了一只鞋……”
扔掉烟头后,田水火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是活人。
“是晋三元的眼线还是冯大金的?又或者是中央军和朝堂军?”
揉了揉太阳穴,田水火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囍的惊悚简介来。
【囍:野猫都跟了几条街,上树脖子歪,张望瞧她在等。她这次还是没能借得上话,她哭着笑来着,你猜,她怎么哭着笑来着……】
“前两句话已经对上了,虽然还有些线索没有查明,但是如果解开了下面的话,应该会连贯起来吧。”
想不清楚的事就先留着不去想,钻了牛角尖就带着思维受到的限制,在这惊悚世界里钻了牛角尖,结局不言而喻。
望了望天色,经过这些琐碎的小事后,已经是日暮西山。
“苏白,我们走吧。”
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没有剧情提示的惊悚真的是抹黑前进,凭借着那模棱两可的简介,你就是福尔摩斯来了就不行事儿。
一回到晋府,晋三元就开始打探起消息,诸如: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开枪?去秦宅干嘛?秦宅发生什么了吗?
听到这些话田水火就觉得头大,但是晋三元应该是关键的惊悚人物,又不能直接长枪一动结果了他。
就任由他罗里吧嗦了半天,也许是念叨累了,也许是觉得打探不出来什么。
晋三元带着无奈离开了,走之前还皱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田苏二人一眼。
“田,你觉得晋三元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苏白觉得晋三元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感觉很怪,那种感觉好像是在哪里遇到过一般。
“田,我觉得晋三元是伪人!”
猛地想起了什么,苏白小声惊呼道。
“伪人?”
不可思议,田水火只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不同的惊悚之间还有关联的吗?”
他又想到了宛城这个地名,三次惊悚三次出现,确实有些不对劲了。
“好,我们保留这个晋三元疑似伪人的线索。”
“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入秦宅内一探究竟,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秦宅。”
回想起发生的种种,黑猫、秦凤鸣、王二狗、歪脖子树……
“田,真的要去吗?那个地方光是看到就已经很渗人了,不敢相信身处那样的环境之中会面对怎样的谨慎……”
看着外面已经灰蒙蒙的天色,田水火回绝了晋三元的酒宴邀请,带着苏白离开了晋府。
正月飘雪,伴随着莎莎的踩雪声,二人再次来到了秦宅门前。
这时期的铁栅栏门倒是不多见,也就只有经营西洋商业的秦家才花费大力气弄到手。
铁栅栏门彰显了秦家的实力,也显露出此时秦宅内的破败。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相较于白天可以透过杂草看到稀疏的景象,到了晚上则是一片漆黑,田苏二人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气氛有些压抑,谁也不知道秦宅内有着怎样的惊悚存在。
打着手电筒,田水火唤出了【冰焰枪】,他不觉得腰上的配枪有多大的作用。
“还是这枪拿着舒服。”
“苏白,里面情况还不明确,你在外面放风,有危险马上喊我。”
说着,田水火唤出毛球来,叫毛球陪着苏白。
“你不会有事的,对吗,田?”
苏白在这压抑的气氛之中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远大于田水火,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
哪怕是有敏锐的观察力,田水火也没有打算让她跟着一起进入秦宅冒险。
“放心吧。”
朝着苏白笑了笑之后,100+42的体力瞬间爆发,田水火直接一跃而下,进入了秦宅。
直播间的弹幕区也很及时的炸了锅。
【我是福星123:挖槽!他真的,我哭死!】
【半山道人:我观此子有大帝之资!】
【暴躁大叔:哪来的√8人,都闭嘴好好看!】
……
此时田水火已经进入了荒废的秦宅,借助手电筒的光观察着四周,他步步为营谨慎万分的挪动着步子。
“这地方荒废太久了,说不定进了什么毒舌野兽,得小心一点。”
【冰焰枪】提在右手,扒拉开了那密密麻麻的杂草和枯木丛。
“这个宅子给人的感觉很不对劲,太阴冷了,比西厢房还要阴冷!”
看着自己的白色哈气,田水火蹑手蹑脚的前进着,而他的目标就是那阴森森的三层宅楼。
“喵呜~”
寂静的宅子内一声猫叫声响起,田水火心头一颤,心提到了嗓子眼。
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他可以敏锐的感知到一切响声,只有猫叫!
这个大宅子如同是死寂之地一般,除了刚刚的那声猫叫外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顺着猫叫声看去,手电筒的光打在那黑猫的身上。
“在三层的房间里面。”
而那只黑猫没有躲闪,就那么让田水火照着它,依然带着那浓浓的恶意。
田水火大气不敢喘一下,未知的惊悚才是最惊悚。
“猫在三楼,我应该直接去三楼还是从一楼开始找线索。”
短暂的思考之后,田水火拿定了主意:直上三楼。
手电筒扫过一楼的房间,透过窗户查看里面的景象,他生怕会蹦出某种惊悚之物。
这个秦宅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以至于田水火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是不是跟着什么鬼物。
但是有着【染血白西装】的示敌警告在,他稍微安心了一点,没有警告,那自己一米之内就是安全的。
大致的扫过了一楼一眼,他顺着宅楼外的露天楼梯直接上了三楼,二楼看都没看一眼。
因为二楼的房间和窗户全都被砖头封死了,“奇怪,白天看的时候是这样吗?”
感觉有些记忆不清晰,田水火没有理会,踩着积雪上了楼。
“那只黑猫去哪了?”
手电筒照射下,三楼一览无余,但是唯独没有找到那只黑猫。
“是这间屋子,要进去吗?”
田水火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那间窗户破碎的屋子,在这正月飘雪的时节里竟然额头冒汗了。
热的?呸,那是吓的。
自打进入秦宅,精神值已经掉了10点了,而且还在不停的衰减。
宅子内在压抑了,让人的精神都有些崩溃,长时间待在这样的地方,不吓死也得吓疯。
将额头上的冷汗抹去,田水火决定进房间看看。
“希望里面的空间大点吧,要不然我这【冰焰枪】可施展不开。”
紫武【冰焰枪】是他在B级惊悚里最大的倚仗,失去【冰焰枪】的话,他给枪陪葬就行了。
在露天楼梯上点了一颗烟,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在房间里,而田水火习惯性的扭头查看身后的情况。
“那是什么?”
他看向了那颗歪脖子树,昏暗下,视线被宅壁阻挡,他看到了一抹红色!
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汗毛倒竖,心脏像v8发动机一样高速的跳动起来。
他一把就将手电筒的光打在歪脖子方向的那抹红色上,“是……盖头?!”
那一抹红色不正是喜庆的颜色吗?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的头的形状,上面盖着一个红盖头!
但是那该死的宅壁修得太高,挡住了那人的身体,只能看到头顶。
“喵呜~”
猫叫声响起,田水火被狠狠的吓了一跳,手电筒掉在了地上。
【精神-30(压抑死寂的环境下,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带来情绪的剧烈波动)】
【精神:60+1(玩家已处于极度惊恐状态)】
“燎原百斩!”
燎原枪法最高阶的招式直接施展开来,枪枪生风!
【冰焰枪】砸在空气中产生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石质楼梯扶手的破碎声响彻整个死寂的秦宅。
“田!你没事吧!”
田水火借助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光芒,发觉并没有什么鬼物靠近,气喘吁吁的捡起来手电筒。
他听到铁栅栏门有人在攀爬,想要进来,以为是苏白,连忙制止,“我没事,你在外面好好待着!”
“田,那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要及时出来!”
苏白的声音传来,田水火大口大口的呼吸的空气,试图让深呼吸取代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慌。
手电筒在照向刚刚红盖头出现的方位,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该死的畜生,老子非要把你剥皮抽筋!”
田水火恶狠狠的想着,那一声该死的猫叫直接让他陷入了极度惊恐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可不能再行动了,要撤出去吗?”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自那个红盖头出现的一刻就萌生了极大的退意。
“去他妈的,老子都走到这里了,再退回去算什么缩头乌龟。”
铁栅栏门处的动静还在响,苏白还想着要进来?
“苏白,你在外面就好,别进来了。”
“苏白?苏白!”
“毛球!”
“听得见吗?”
呼喊了好几声没见苏白的答复,田水火心头一紧,“出事了!”
100+42的体力再度爆发出来,他如同炮弹一般蹦射到院子中央,长枪一提,朝着铁栅栏门走去。
“我……”
门外没有苏白,没有毛球……
只有一个凤冠霞带,还披着红盖头的新娘。
此时她正站在铁栅栏外,抬手敲着门,那栅栏门的响声,赫然就是她搞出来的!
田水火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看到了那新娘的手,是没有一点血色的煞白。
头皮感到一阵的发麻,脊背发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新娘见没能打开门,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僵硬的转动着披戴红盖头的脑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不过几分钟,新娘离开了,只留下惊魂未定的田水火正瞳孔放大看着铁栅栏门。
“那,那是鬼吗?”
田水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往后蹬着地,一直到身体贴到墙角。
他抱着双腿,瑟瑟发抖,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意识模糊之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白衣少年。
“我喜欢无足鸟,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笑容,着实有些渗人。
“为,为什么?”
田水火依然颤抖不止,结结巴巴的问道。
只见那白衣少年转过头去,目视着眼前的黑暗,“因为它没有鸟足,只是翅膀。因此只能飞翔。当它落地之时,就意味着它的毁灭。”
少年缓缓转过来露出了半张侧脸,“孤注一掷,不飞不死!”
听到少年的话,田水火的心跳开始平稳起来,极度惊恐着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是啊,不飞不死,我还不能死!”
【精神+40(他也是个优雅的人,你应该说谢谢的)】
【精神:100+1】
“田!田!你刚刚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起来,田水火站起身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
苏白的身影出现在铁栅栏外,毛球也传来几声犬吠,像是在关心田水火一样。
看着道具栏中已经使用过一次的【替死娃娃】,田水火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是又死了一次。”
“我没事,苏白,等会出去再说。”
没有再多说什么话,田水火直接提枪来到三楼,100+42的体力爆发,一枪就劈碎了房门。
他想到了方才那番话,自己现在不就是无足鸟吗,不能放弃,他不想死!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上到三楼之后才触发的,这房间里一定有东西!”
没有了畏惧的情绪,田水火一往无前,径直来到了先前黑猫所在的屋子里。
“这是?”
看着房间地面上红色的诡异符号,田水火不由得愣了一下,“某种仪式?”
蹲下身子捻了捻已经干枯的红色,“有血腥味,是血,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血,而且似乎过去了很久,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扫到一个红色实木打造的梳妆台上,上面的镜子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但是,上面有一封信!
弹了弹信上的灰尘,田水火打开信封,看到了里面的文字。
“晨安,是我对不起你,你忘掉我吧,我无法回答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