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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反抗之力,田水火无奈闭上眼睛慷慨的等待死亡的到了,“也算是解脱了吗?”
噗嗤一声锐物刺穿皮肤的声音。
意识还在?田水火感觉到一抹温热的液体,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睁开眼睛,一个倔强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是苏白……
“田……”
秦凤鸣的尸爪贯穿了苏白的胸膛,看着正在滴血的尸爪,田水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苏白……苏白!”
不甘的呐喊声从田水火的嘴里喊出来,可是他无能为力,身体受到的损伤让他动弹不得。
“喵呜!”
在这绝望之际,那黑猫竟跳上了秦凤鸣的肩头,而秦凤鸣愣在了原地,就那么静静的矗立着。
苏白的身体无力倒下,而田水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却什么都做不到。
“三元,快走吧,再也别回宛城县了。黑猫串气了,那甲尸没用了,走吧……”
晋相礼落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只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晋家完了,秦凤鸣没有杀掉这些人,他也再没有手段可以使出来。
“副官……看着,他们……”
田水火有气无力的吩咐到张副官,张副官心领神会,叫上一群卫兵拦在晋家父子身前。
苏白重重的倒在田水火的怀里,田水火想哭却哭不出来,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这样看着已经闭上眼睛,温度慢慢消失的苏白。
“对不起……”
就在这一切好似落幕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不正是已经死去的王晨安吗?
“王二狗?!”
晋三元眼睛瞪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推门进来的王晨安。
“三元,那是阴鬼。”
“阴鬼?”
“带着怨念而死的鬼魂,又被畜生串了气的鬼。”
说着,晋相礼面色阴沉的看着那只黑猫。
他有些后悔没有把这只黑猫也炼成僵尸,但是他又怎么能想到这黑猫能有扭转整个事情的能力。
懊恼,不甘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一切的努力随着秦凤鸣的倒下付诸东流。
秦凤鸣倒下了,再也没有动作,谁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暴起伤人。
即便是还有威胁,那也不是田水火应该考虑的事情了,状态很差,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鬼门关了。
这次死去,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了。
低头看着苏白,他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苏白的眼皮动了一下?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摸向了苏白的脸,“温度回升了,对!【替死娃娃】,哈哈哈哈,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的死。”
猛地想到了什么,田水火嘴唇开始颤抖,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内心的自责和后悔再也压制不住全部爆发出来。
“晨安,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黑喵竟然口吐人言,声音很空灵。
“是秦凤鸣的鬼魂吗?”
田水火又磕了几个【金疮药】,只可惜效果不能叠加,还是得慢慢的恢复才行。
“现在惊悚的人物都齐聚一堂了,真相马上就会浮出水面了吧?”
简单的判断了一下局势,晋家父子和秦山被张副官控制起来。
A级鬼物的秦凤鸣也倒下了,就只有黑猫和那个死去的王晨安还站在这舞台上。
“接下来的危险应该不会太大,还是抓紧时间恢复吧。”
不出田水火判断的那样,黑猫蹲在原地等着王晨安走过来。
“凤鸣,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
王晨安看起来很是自责,在离着黑猫五步距离的地上站住了脚。
“晨安,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晋三元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吗?你一句对不起就能顶替我所受的一切吗!”
黑猫的身体里飘出一团黑气,黑气凝聚在一起显露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模样。
“这是秦凤鸣的鬼魂吗?还是其他的东西?”
系统扫过二人。
【阴鬼:C级鬼物,被牲畜串气后带着怨气而存留于世间的鬼】
【僵鬼:B级鬼物,被术法禁锢在僵尸体内日夜受到折磨的鬼】
“一个B级,一个C级,希望二人能好好谈谈,别打起来波及到我们才好。”
田水火心里想着,感知到手掌传来的温度后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比较相信系统出品的【替死娃娃】的。
“对不起,对不起……”王晨安带着愧疚的低语着。
“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因为爱你,不顾娃娃亲的束缚和父母闹掰才换来同意,我爹还收你为义子,可是你为什么逃走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
“凤鸣……我们不合乎礼义,所以我……”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合乎礼义,是不是也不合乎廉耻啊?如果你顾虑这些的话,你为什么要碰我的身子!”
“你们口口声声都在说的礼义廉耻究竟有什么用,我追逐我的爱情,我爱我爱的人有错吗?你们都该死!都去死吧!”
秦凤鸣的脸因为狰狞而开始鬼化,眼见就要暴起伤人,田水火叫住了她。
“秦凤鸣,我觉得你很可怜,你的故事需要一个局外人来评判对错,你在局里分不清对错的。”
秦凤鸣微微一愣,瞬间就出现在了田水火的面前。
那是一张带着怨恨,势必要杀掉所有人的脸,足以见得其怨念极大。
“她是你什么人?”
没有理会田水火的话,秦凤鸣低头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苏白问道。
“她是我的好朋友,现在是我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后,秦凤鸣咯咯咯的笑起来,“如果用你的命换她的命,你愿意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田水火直截了当的回答了,“愿意!”
“你们男人是不是只会说鬼话!你愿意那你就去死啊!给你,去死啊!”
听到田水火的话,秦凤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把一把手枪塞在田水火的怀里。
“呵呵,既然这样……”、
砰!
田水火闭上眼毫不犹豫的扣动的扳机,但是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
“原来饮弹自尽没有痛苦啊。”
就这样想着,田水火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田……”
睁开眼睛,苏白已经复苏了生机,她起身将重伤的田水火抱在怀起。
“你是个男人,你有资格听我的故事了。”
【优雅值+5k(你的优雅举动得到了僵鬼的赏识)】
【优雅值:3.5w】
秦凤鸣站起身来,不再是一脸癫狂,她有些羡慕的看了苏白一眼后,开始讲述起来自己的故事。
“我生于秦家,自幼就跟着我父母一起经商,见识到了西洋的文化,我羡慕那里的女孩儿可以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爱情,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我却有一桩娃娃亲,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听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姻不应该是我做主吗?为什么什么都要去遵从所谓的礼数,所谓的礼义廉耻?”
她说完这些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心情,随后又看了晋三元和王晨安一眼。
“我们三个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王家早些年经商遇到了麻匪,就剩下王晨安一人独活。父亲看他可怜,把他看做自己的儿子。十年年,秦家的生意突然就出了问题,而晋家确实步步高升,直上青云。”
“父亲去晋家求助,却被那晋相礼直接拒绝了,于是我秦家背井离乡,到了瓮村。自此,我和晋三元就再也没见过了,本以为就这样解除了娃娃亲,可以和王晨安一起生活。”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晋三元居然中了举人。他又找到了我们,看到我之后便说要娶我,父亲告诉我,他不过是想着靠着娶一个指腹为婚的没落家族的女儿来换一个匾而已,一个名叫忠义的匾!”
“我不答应,父亲也不想答应,可是母亲却说要我嫁给他。她振振有词说什么晋家还看重娃娃亲,我们秦家还能东山再起。可是她王晨安在关键时刻却变成了缩头乌龟,他逃走了。”
“结果在王晨安逃走的第二天,见我父女二人不答应,他就派人砸毁了我的家,还打上了我的父母,后来听说,我的母亲重伤身亡了……”
听到这话,王晨安按捺不住了,他开口就反驳道,“那是秦伯父派我去报官,让我上朝堂里去喊冤,听说你被抓走的第二天我就返程了,第三天到了宛城县。”
“可是你没有来找我,你知道我受了怎样的折磨吗?”
“我……”的确,王晨安不敢去晋府内找人,他害怕晋三元。
“他玷污了我,还把我炼成了僵尸,要让我永生侍奉他晋家!”
说完这些,秦凤鸣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低声抽泣,一个B级的鬼物也有可怜之处。
“对不起,是我不敢,我在秦宅看到了你写的信,我还一直爱着你。”
“爱我?你会像他那样为爱奋不顾身吗?”
“凤鸣,我做不到,为什么为了爱就一定要去死,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似乎是被王晨安的话震惊到了,秦凤鸣没有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我是爱你没错,但是我也是怕死的。如果你为了爱让我去死,对不起,我不会的,你的爱太自私了。就算那天我在秦家,只不过是多死一个人而已,如果你爱我的话,为什么要让我也死呢?”
“我去秦宅看到了你的信,也见到了阿南,我知道阿南对你是寸步不离的。所以,我知道你已经遭遇不测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死,我也不去想你为什么会死。”
“我受秦家的恩惠数年,如今都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念头。还记得那颗歪脖子树吗?我们小时候一起荡秋千,我们三人……”
“我吊死在了那里,但是我又没有死去,我活了过来,意识附着在阿南的身上。我不敢随意出没晋府,因为那个老道有能力把我留下来,我只得找寻你的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的尸体被秦伯父带了回去,我看着秦伯父的样子,我很难受。我不明白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田水火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扭动了一下身体,撑着墙站了起来。
没有理会两个鬼物,径直走向张副官的位置。
“大帅,您没事吧。”
“放心好了,还死不了。”
苏白也紧随其后,“毛球呢?”
田水火猛地想起来自己好像遗忘了着什么,不过看到【惊悚宠物】一栏的时候,他放下心来,“原来是收回了啊。”
“晋老爷子,您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差点可就把我这小命给收走了。”
田水火走到晋家父子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是真的现在就想弄死这俩人,不为别的,就为了单纯出口恶气。
“说说秦宅里的鬼画符是什么吧,还有这西厢房院子里的鬼画符是怎么回事?”
见晋相礼没有说话,田水火指着那秦凤鸣脚下隐隐约约的红色符文说道。
“哎,那是昌运母子阵,我这儿是母阵,秦宅的是子阵。”
“别看我,别停,继续说。”
打量着陷入沉默之中的秦凤鸣和王晨安,田水火踹了晋相礼一脚。
“十年前,我趁着秦山跑商的时候去他家布置的,之后他的房子就被抵押给了我们。”
“大手笔啊你,嗯?”
狠狠的捣了晋相礼几拳后,田水火感觉到了肌肉撕拉的疼痛,便停手了。
扫了一眼晋三元,他蹲在地上,抱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没有动作,也就懒得再去搭理他了,目光又对准了院中的两个鬼物。
“所以,是我错了吗?晨安,我错了吗?”
“你没错……”
“晋三元!你给我过来!”没有理会王晨安的话,秦凤鸣厉声喊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过去。”
蹲在地上的晋三元此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如同疯子一样抱着他父亲的腿。
晋相礼叹了一口气,“果然不能善了。”
“姑娘,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冲我来吧……”
晋相礼向前一步,随着他向前一步,整个西厢房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