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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戴上铐子还不老实。”华子在张芸生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看你是皮痒了,等进看守所里就老实了。”
张芸生也不跟这个小警察计较,很配合地下楼上了警车,接着这辆切诺基就往校外驶去。快走出校门的时候张芸生回头看了一下这个才来没几天的职中,正好看见于倩丽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
“别看了,看了也没用。就你这罪,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华子点燃一根香烟,递给张芸生,“抽一口,说说案子吧,为什么杀人?”
张芸生摇摇头:“我不会抽烟,你能不能把我的手铐给去了。这个姿势太别扭了,实在不行把双手拷前面也行啊。”
“拉倒吧,车里就我跟司机老宋,你要是不老实怎么办?”华子打开车窗,让烟味往窗外飘散,“你现在不说,到了看守所你以为就不用说了?”
张芸生知道这小警察是不敢给自己松手铐的,也不再搭理他。自己在那闭目养神思考怎么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直接说真相,警察能相信才怪。
肯定是刚才跟晁云飞斗法消耗掉了太多的精力,张芸生闭目养神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
“哎,起来吧,别睡了。”华子连着推了张芸生好几下,“这大学生心理素质就是好,刚刚杀完人还能睡这么香。”
张芸生打了个哈欠,从车上下来。华子抓着他的一个胳膊,把他领到楼里一间空屋子。房间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正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底下是一张挺大的写字台。
华子把张芸生带到写字台前面的凳子上坐下,然后一个中年警察带着一个小女警走进来坐到写字台后面。
“我是兰河市刑警队的队长刘玉伦,今天负责抓你这个案子。咱们这就开始吧。”刘玉伦扭头跟身边的女警说了声,“乔可兰,好好记录。一个字都不准漏,这可是个大案子。”
刘玉伦向张芸生问道:“姓名?”
“男,23,张芸生,华夏酆都人。我是冤枉的。”
没等张芸生陈述冤情,刘玉伦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摔:“冤枉个屁,当场被抓,证据确凿还能冤枉你。老实交代,是你最好的出路。”
刘玉伦的眼神很锐利,很多犯罪分子被他那锐利的眼神一瞪就会吓得双腿哆嗦乖乖地交代案情。可是张芸生从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恶鬼,还会怕人用眼瞪自己吗?
接下来就是双方斗智斗勇了。刘玉伦想发掘出张芸生的弱点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乖乖的交代案情。张芸生想得是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尽管连自己都觉得没啥让人信服的理由。
双方你来我往的交战半天,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最后还是刘玉伦拍板:“可兰,你去通知看守所来提人。先把他放到看守所里受受教育,等出现场的人把证据采集回来再审。这小子嘴太硬了,等证据出来看他还怎么狡辩。”
张芸生也是无奈,这些人先入为主,真的以为自己是罪犯,实在是难以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个受害者。等证据出来也好,那匕首上没自己的指纹,应该能让他们相信凶手另有其人。最起码让他们怀疑一下有帮凶也好,要不然只盯着自己,怎么会有人去查唐海生呢?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车子开了没十分钟看守所就到了。怪不得刘玉伦放心让乔可兰押自己进看守所,不怕自己半道跑了,感情这两单位挨得也太近了。
等乔可兰跟看守所的人交接完之后,张芸生被人带去换了囚服押到囚室。临进门以前,张芸生抬头看了眼囚室号码,九一四,就要死。真是的,明明是一楼还非得带个九,难道这号码是倒着排的吗?
“叶世遥,给你安排个新人。待会给他讲解下监规,让他好好学习下。”送张芸生进来的警察跟躺在大通铺最东边的一个男人说了声,“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你可别大意。”
“我有数,你去忙,我保证误不了你们的事。”
警察听完保证,把张芸生往屋里一推,锁上门就走。被推到屋里的张芸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初进宫,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小子,头一回进来吧。知道规矩不?”一个染着一撮黄毛的小子,从铺上跳了下来,“来,让我王二庆教教你咱们号子里的规矩。”
王二庆走到张芸生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拳打了过去。“怎么样,知道规矩了吗?叫庆爷。”
张芸生推了推被打歪的眼镜没说话,接着又是一拳,平光镜直接被打得飞了出去。张芸生瞪了王二庆一眼,正在考虑是不是该还手。铺上最东头那人说话了:“住手,差点看走了眼。”
张芸生朝铺上望去,只见那个男人坐起身晃动了一下肩膀,漏出了肩膀上那一整条过肩龙。
“小子,要不是二庆打掉你的眼镜,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人物。你的修为不错吧,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那么好。不过气息能隐藏,眼睛里的神光却藏不住,怪不得你要戴个破眼镜来做掩护。”男人从铺上下来一脚把伴随张芸生多年的平光镜踩碎然后伸出手:“在下叶世遥,幸会。”
张芸生看着已经散架的眼镜,叹了口气:“不是说要讲监规吗,怎么先把我的眼镜踩碎了。”
叶世遥看张芸生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也没动怒。拿着原本打算跟张芸生握手的右手挠挠头皮:“你戴副眼镜有什么意思?知道你的能耐的人早晚能知道,不知道你能耐的人反而会轻视你,有意思吗?来,到这里坐下。咱们聊聊你的案子吧?”
“老大,这规矩还没讲完呢?”王二庆好不容易带逮着个动手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这小子不就是眼神凶点吗,有啥好怕的?我照样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叶世遥被王二庆给逗笑了:“你小子是嫌命长吗?你以为他眼睛里那是凶光?没见识的井底蛙,那是神光是练家子才会有的。跟你这井底蛙没法交流,抓紧滚一边去,再废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张芸生有些感到好奇,这个叶世遥看着年纪不大,长得白白净净的。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竟然把一屋子的犯人都给制得老老实实的,除了王二庆,其他人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不过虽然没进来过,但是总归看过电视,张芸生知道在这号子里面不能太老实,得让人觉着害怕才行。想到这点,张芸生跟叶世遥说道:“我叫张芸生,他们说我杀人就把我弄进来了。”说完话,张芸生有意无意的瞄了王二庆一眼。
“我看你不像杀人犯,他们说你杀了谁?”
张芸生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在警察局里怎么说没杀人警察都不信,到了号子里说自己杀了人这回犯人却又不信。算了,就这样吧。他们说我杀了丽春镇海曲职中的校长,你听说过他没有?”
“晁云飞。”叶世遥点点头,“今晚你挨着我睡,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