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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为何还敢在这裁缝店,踹开门后,朱老板在门后被一撞呆坐地上。韩景天走进,朱老板大惊,道:“你……你们要做什么!?”当下贼溜溜的看向店铺内的各种商品,叫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被偷了东西!现在更甚!直接进门打劫!”
韩景天毫不理会,抽出长剑架在朱瑞的脖子上,道“起来!别装傻了。”
皇宇急道:“刚刚的那位公子,现在人在哪里?!”
“真是邪了门了!朱家裁缝店几十年的老字号,从不做坑蒙拐卖的生意。”
韩景天看他还在装傻,道:“自然正大光明,那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像耗子见了猫,做生意然道又不欢迎客人的道理。”
朱老板这才一脸愁苦,深深叹息自责道:“我是个爱惜指甲的人,那宝贝跟了我朱某人大半辈子。这一日……这一日偏偏就不见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做生意啊!”
皇宇略微吃惊,从袖口中拿出了金指甲锉。还未问起,那朱瑞惊道:“哎哟!我的宝贝儿!”似也不顾脖子上架着的剑,原本倒坐在地上,这会儿向前一扑,还好韩景天剑也缩起。因为他这一扑运用了玄气,确实只是普通的玄金之气。
韩景天吃惊不小,看向皇鑫。
此时皇鑫正眉头紧锁,脸上的严肃神色更加浓重“事情似乎远比想象的要复杂……芸碧的处境……对手的组织和目的……他现在的处境,若是对上那窥不见五官的紫气斗篷人……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此时朱老板伸手抓回指甲锉,生意人精明的眼光看着是否有磕损,道:”你偷我金指甲锉做什么!?“
被这一反问,皇宇始料未及,道:”这是你自己掉落在店中的。”
“这…不可能!别说我对它宝贝异常。它可是十足的纯金,落于地上的声响,我可不聋。”
皇宇反倒给他解释起来,道:“它就在这店中掉下,你分明是知道却毫不在意。在引我们入内室的时候,似没看见一般,踩了都不知道。我本好心捡起要归还于你,虽知道你竟然使了诡计,抓了许姑娘!“
”什么!我没有!我刚出去送货,一回来,看天色,今日便不想继续开业,刚关上门,你们就踹门而进了!”
韩景天,一字一句道:“你狡辩也没用!我们两双眼睛!见到的难道不是你朱老板!是另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鬼魂不成!”
朱瑞大惊失色,忙道:“我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小商贩,一心就爱钱财。我的店铺就是我的金窝,我……我没事抓你们朋友做什么……我除了做衣服,哪还有别的本事。”
韩景天注视着他,虽然他的玄气确实和刚刚很不一样,但此人甚是狡猾,擅长伪装。
皇宇倒是信了不少,因为上一次的朱瑞确实阴沉许多。
皇鑫走进内屋,穿过悬挂的布料,来到了皇宇说的朱老板取账簿的地方。只有两排普通不过的杂物柜阁,他抬头看向取帐篷的柜子,又走向深处芸碧失踪的地方。
仔细查看,捡起了金光的长铁棍,重新安入柜阁间隙。再伸手一拔,什么动静都没有……暗忖道:“是了,若只是这般宇弟和景天不可能查看不出…只是又为什么?芸儿她又多做了什么吗?我若是她……”
这时候韩景天,皇宇也协着朱瑞老板走到了。看到皇鑫看着手中铁棍不语,便知他也没能想出机关所在。
“可是芸儿心思单纯,说是拿铁棍,定只会依样拉出……并不会触及连锁机关。”皇鑫这时候也回头看到了他们三人,突然向上一口,“哦!对了!另一处机关应该在那!”
他又将铁棍插回原处,对皇宇道:宇弟,你回忆,去照做朱老板取账簿时候的动作。”
皇宇略微一思,将竹梯子一扶,爬了上去。
皇宇一步一步做着,边想边说,“再然后朱老板很拉这个柜子却打不开。”皇宇也使劲一拉,确实打不开,继续道:“这时候他叫芸弟去取铁棍…”他停了一会儿,又起劲,柜子突然一开,他叫道:“皇兄,芸弟就是这时候失踪的!”回头却不见皇鑫踪影。
韩景天看得清清楚楚,迅即德跑道内层尽头。皇宇也一跃而下,道韩景天身旁问道:“我皇兄呢!?”
韩景天道:“刚刚柜子一倾斜,你的皇兄就消失了。”
“那我们也快去!”
韩景天却没有行动的意思,道,“恐怕我们去不了。”
“为什么?!不是已经知道机关在上下两处?”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钥匙了,现在一想机关设计远比刚刚还更精密。”
皇宇向地上一望,果然没了铁棍。原来之前芸碧力弱,且玄力低微,所以铁棍还在外头,虽是机关的败笔,却是意料之外。而皇鑫的玄力和握力,作用在铁棍上,自不易轻易脱手。旁人想再插手,却是绝无可能。
皇宇叹道,“不过既然是皇兄,应该能应付。”
“不好!”韩景天猛地回头,朱老板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趁机逃跑,而是一脸惊讶。
他冷冷看着朱瑞道:“朱老板,我们习武之人没你们精明狡猾,你现在装得再像也没用。”他看向地上散落的绣帕,道:“这些图,就是你的破绽!”
“什么…这些图?”朱老板伸手捡起几块绣品。
“没错,你之前看完绣帕说道“那老妇虽年老色衰”,若是他人乔装又怎会知道绣娘年貌。”
朱瑞大慌,道,“我只想赚钱,那老妇人就住漠钩赌坊!!我瞒他做什么!平白引出这些事端。”
韩景天原本铁定不信,朱瑞却偏偏说出了阁主夫人最不可能的住所。她若常年住于漠钩赌坊,佛光阁主怎会不知。漠不成……
韩景天突然恍然大悟,那漠钩赌坊除了住着青袍怪人,更有一伙斗篷人帮忙运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斗篷人又如何不会多留一手。阁主找遍天下,都万万不会想到夫人其实一直未曾远走。而说真话的也不会有人相信,胡说的更会让人乱了头绪。如此想来,真是最妙不过的藏身之所了。
韩景天略微收起了疑心,对皇宇道:“看来真不是他,只是阁主口中的“丽娘”,又是自愿还是被迫选择了隐蔽多年,看来她也不是简单的妇人。”
皇宇奇道:“此话怎讲?”
韩景天道:“那位假老板会气急败坏袭击我们,恐怕就是为隐藏那位夫人的行踪。只是他玄力有限,漏了我们,还引了你的皇兄,运气真是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