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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同耀的施术者竟然还真不是晋相!
原本一说天人合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那就是晋相。要说什么天人合一才能使用的术法,那也只有一个人可以使用,那也就是晋相。
三日同耀一直以来都被称作是奇观,少有人知道它其实是一种术法。但是在明眼人看来,这个术法绝对是晋相使用的,至于他为什么使用这个术法,可就不得而知了。
但竟然有人出手阻止了它?
这什么情况?
天人合一的境界,可不是说破就破的,这种境界也只有天人合一才可以这么轻易地破解。
按照道理来说,这两边都应该是天人合一才对,那这个世界上又只有一个天人合一,难道是说晋相脑子哪根筋不对,吃错药了,跑过来自己施法又自己破除了不成?
在晋相这边更是糊涂,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结果突然跑出来了一个三日同耀,又忽然跑出来了一个人阻止了三日同耀。
天人合一是大街上的白菜一块钱一大把吗?
自己这个天人合一怎么就渐渐变得不值钱了呢?
“也罢……”晋相摇了摇头,“这件事暂时还理不清楚,就让它先过去吧。”
他放下了茶杯,看着窗外。
刚入秋,天还热着,从天上降下了纷纷扬扬的雪。
“逆天之人,逆天之事……”他将茶杯里的水泼了出去,水不但没有结成冰,反而因为余温渐渐变成水雾蒸发了。
“万法皆是逆天而行……只是这天,却又是谁呢?”
……
段长歌现在剧痛难忍。
他刚刚转过身,眼前就顿时一黑。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状况,就只觉得自己右边的眼睛里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睁开左眼,定睛细看,龙的那个法术制造的小龙隔空施法,第五爪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按着他的眼睛。
第五爪的末端是渐隐渐消失,所以段长歌可以肯定的是,这第五爪其实也是术法。
毕竟段长歌也曾经看过相似的法术,比如说念魔大师施展的那个魔掌和那个金刚掌,末端也都是渐渐消失的样子。
剧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段长歌感觉就好像是有个人在用力把一个玻璃球塞进他的眼球一样。
他终于知道成贵为什么那么坚韧,因为眼眶里塞着那样一块石头,对人的意志力实在是一种磨练。
但他既不能反抗,也不能逃避,再疼痛难耐,他也只能忍着。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熬到头了。
段长歌浑身疼痛得就像是虚脱了一样,他无力地趴在半空之中。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会滴出血来,但他趴了一会儿之后,眼睛非但没有滴出血,反而渐渐恢复了光明。
这算是什么,给自己的眼睛加了一个BUFF?
他眨了眨眼睛,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又钻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想要满地打滚。
“这个眼睛,你善待它吧。”龙的声音像是渐渐远去一样,“它只能维持半个月,半个月后,它的力量就会渐渐减弱,如果你不使用法力给它喂食的话,它就会变得和寻常的眼睛一样。”
“它有什么用!”段长歌忍着剧痛。
“你会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的。”龙的声音渐渐消失。
段长歌失去了龙的法术加持,他也缓缓降落。
好在龙施展法术想得都比较周到,不会像是当初骑着纸鸢的时候,一个猛栽掉到地上。
“什么东西就会有人告诉我……”段长歌看了看四周,明鸢和宫廷术士大战一番之后,四周的景象一片狼藉。加上之前三日同耀,把石头等等烤的焦黑,现在看上去没有一处净土。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段长歌看了看周围的宫廷术士们,他们都趴在地上,一副力竭的样子。
“命术都不用,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你们在救你们的皇帝?”明鸢的声音在段长歌身后的青空之中响起了。
段长歌很是疑惑,他看了看周围趴在地上的人,看到了还可以站起来的左先师,于是他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陛下,您……您没什么事吧?”左先师问道,“刚刚那个妖女……”
“妖女……你是说明鸢吗?”段长歌问道。
“臣不知道,臣只知道……”
“等等,你先闭嘴。”段长歌双眼失神地看着左先师。
“怎么?”
“……”段长歌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眼睛里所看见的景物,他眨了眨眼睛。
但眨了眨眼睛之后,他仍然发现自己眼睛里所看见的景象没有变。
他颤抖着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边眼睛。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毛骨悚然,
枯骨。
那是一具半跪着的枯骨,枯骨的下颚不断的开合,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骨头的脑袋里塞着各种各样的杂草泥土,就好像是从墓地里复活的一样。
“……”段长歌呆呆地愣了一下,然后慌忙地将左手放了下来,然后闭上右眼,用左眼看。
左眼看下去,左先师仍旧是左先师,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什么情况……”段长歌自言自语地喃喃,“这个眼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陛下?”左先师以为段长歌被什么邪法控制了。
“我没事,你继续说。”段长歌双目呆滞地说道。
左先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相信一下段长歌。
“陛下,刚刚您被吸引上去了之后,我们想击破您身边的那团法术。但是我们在聚集起来力量之后,那个妖女就出现,挡在您的身边。”左先师说着说着,明鸢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边。
“段,他们想伤害你,还想破坏龙的法术。”
段长歌点了点头,对左先师说道:“刚刚的法术是我的一位故人施展的,已经没事了。你下去吧,我和她还有一些话要说。”
段长歌不愿意过多解释。
左先师现在肯定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越是解释也就越难解释清楚。
这就和玩狼人杀的时候是一个道理,倘若有人解释得不清楚,那越解释得细,也就越显得心虚。
段长歌是皇帝,也就像是狼人杀中的预言家,就要有一种自信,我是预言家,我是皇帝,你们所有都拍不动我。
再怀疑,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