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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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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待给陈羽清理了,也没去管被他们搞得乱不可堪的房间,两人滚到客房,一沾到床陈羽就累得昏睡了过去。
李纯熙在陈羽身后抱着他,也是一身的困意,却恶作剧地啃了几下陈羽的脖子,身穿过陈羽的腰伸到前面……呼吸又逐渐紊乱,浑身再一次燃起一阵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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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着之前,长得善良正直的美青年坏坏地想,不知道第二天这个人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一晚都这样而这样,到时候的脸色会是多么有趣。上次他只是把手指放在陈羽里边,第二天这个人的反应都那么……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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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醒来的时候,先是发现腰上有一双手。很快,在腰酸背痛之中他动了一下,这一下他发现了一件事。
“……”
操他妈。
李纯熙这只该死的狐狸精怎么不去死?昨晚干了一晚还不够?竟然还把他那根东西放在他里边——放了一夜?!
……
……
陈羽牙根都发着软,然而正当他决定下床找把剪刀来剪了李纯熙的孽根的时候,有人从后边抓住了他的手。
“几点了?”青年好听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慵懒又性感,一听就是刚刚醒来。
声音虽然懒懒散散的,然而手上的力气却不小,他一拖就把还没起身的陈羽又拖回了自己怀里。……
……
陈羽屁股一紧,回头就是骂:“几点个屁,你这玩意儿找不到地方放是不是?”
李纯熙探过头,在陈羽耳朵的嫩骨上咬了一口回答:“找到地方了啊,昨晚不是放在你里边了吗?”
“你他妈敢不敢别唔——”
……
……
陈少终得自由,顾不得腰酸背痛,豹子似的射下床,看到旁边沙发上搭着条裤子就顺手一捞,抓着它逃一样的奔到客厅。
哪怕是头天穿过的他也不介意,甚至是这条裤子并非他自己的他都不嫌弃。现在有裤子给他穿他就充满了安全感。
陈羽这辈子哪怕是在最惨的时候都没怕过什么人。但在床上,他是真的怕了李纯熙那只发起情来就跟洪水猛兽一样挡都挡不住的狐狸精。
简直不敢想象。
李纯熙慢吞吞地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牛仔裤的男人刚从厕所里出来。
李纯熙怔了一下,望着陈羽的长腿,脸色微妙:“你穿的我的裤子……”
“我知道我穿的你裤子。”陈羽警惕地跟李纯熙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像一只即将炸毛的猫,只要对面的人有什么动静他就会跳起来咬人。
李纯熙看着陈羽防备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点难以忍耐的笑意:“我是不介意你穿我的裤子,反正你里里外外都已经标志着我的味道,但这条裤子——我已经穿过两天了。”
?“神经病,标个屁。”陈少捞起昨晚脱在沙发上的衣服迅速穿上,而后拿了钱包和车钥匙,打开门就逃了出去,连早餐都没吃。
李纯熙的裤子陈羽穿着腰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松,明明那人看起来腰又窄又紧。但两人身材差不多,穿衣风格也很像,陈羽穿着对方的裤子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
今天早晨有个重要的会议,陈羽没时间耽搁。只是开着车也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用了半宿,又被人塞了一晚的后边。
会议还没结束的时候,楼下来了一些闹事的,很久才被赶来的110和保安连劝带驱地弄走。
还是一个当地楼盘的事,久久不能动工的房子让许多业主都急了,加上有心人传出去相城的老板要跑路的消息,最近已经是第二次闹事……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陈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慢慢疏散的人群,只能恨自己窝囊至此,有心无力。整个集团许多员工都已经遣散,留下来的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当年他父亲在的时候相城是何其风光,可是走到现在,要是他土里的老爸还在世估计也要被他气死。
垂死之前,仍旧怀着点什么希冀,希望能挣扎一番。但时间越是往后走,陈羽就越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垂死挣扎。
他没有能力让相城起死回生。
陈羽正在失神,秘书敲了门进来。“李总,夏总找您。”
“嗯,请唐总进来。”陈羽转回身,朝秘书点点头。
秘书退开,夏叔走了进来。
比起唐叶的父亲唐叔,夏叔和陈羽父亲的交情更久,相城的江山也是当年他和陈羽的父亲一起打下来的。当初陈羽做了许多狂妄自大的蠢事他反对得最激烈,回首往事,陈羽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太多的人。
夏叔走进来,瞅了瞅陈羽的脸,问了句:“今天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他看起来没唐叔和蔼,但事实上最是面冷心热,毕竟看着陈羽长大,和其他人的情分也多少不同。
陈羽请他坐下,才笑道:“昨晚睡得晚。”他昨晚真没睡够,还不是都是拜某个找个机会就发|情的人所赐。
“哎,你也别想太多。”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夏叔拍了拍陈羽的手肘,而后对他说道:“我有位老友过几天有一场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家宴?”陈羽瞪大了眼睛:“我和您一起去不太合适吧。”
“说是家宴,其实宴请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些有钱有地位的人,我想你跟我一起去,也许可以由他引见些人——”
这么说,陈羽便懂了。
他们的确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不说别的,至少最大的那个烂摊子,相城下面最大的那个楼盘的事能处理好,说不定就能找到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陈羽也不犹豫反对,只要是对相城有益的事他没理由拒绝。于是陈羽点点头:“好,这场家宴是哪一天?”
晚上回去李纯熙没在,回剧组去拍一场晚上的戏去了,估计半夜才会回来。
陈羽很累,身体和精神都像剥离成了无数的碎片,几乎一栽倒在床他就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小腿吊在床外,袜子没脱,身上的衣物都没脱,被子也没盖,春天的晚上仍旧有些冷,但陈羽的意识已经离开了身体,陷入沉沉的黑暗。
但陈羽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不停地梦到很多事情,脑子在风车一样高强度地运转,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昏暗的灯光中醒了过来。
有人在给陈羽盖被子,恍惚之间,陈羽的第一意识以为对方是他妈。可是当他看清楚暗夜的灯光中的人的时候他才想起,他母亲早已埋入黄土。
“怎么就这样睡了。”青年的声音清冷低哑而好听,他在床边看着他,轻轻地把被子反拉过来搭在他身上,并没有意图吵醒陈羽。
但陈羽仍旧醒了过来,仿佛很多年都没有人这样悄无声息地给他盖一次被子,这样的夜里,灯光默然,春风流动,皮肤的凉意之下流动的是一种可怕的怀念和温存,就像当年他还在家里住的时候,偶尔回家累了,总会有人默默地照顾他。
但该在的人,都已经不在。
陈羽爬起来坐着,揉了揉眉心,之后才回答道:“不小心睡着了,你才回来?”
“嗯。”李纯熙脱了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准备去洗漱之前又回身,低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羽抬头,看了看李纯熙也下了床:“没什么。”
说得上是个“事”的事太多,他从来不会和李纯熙交流各自生活里的各种事,除了他们共存的这一部分。
他没什么可对李纯熙说的,他不想在对方的面前让自己显得更凄惨落败。他没有忘记他们是什么关系,毕竟对李纯熙敞开心扉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两人都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这晚他们什么都没做,陈羽一躺下就再次睡了过去。
李纯熙从背后抱着陈羽温暖的身躯,呼吸着陈羽呼吸的空气,安静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