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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陈六九的体内,原本应该是丹田穴和气海穴的两大储气位置,已经被完美的打通连接在一起,变成一个更大的储气穴位。
在这穴位之中,一轮由黑白两色所组成的极像是阴阳鱼图案悬浮其中,所不同的是,比之真正的太极阴阳鱼,此刻在陈六九丹海内的这个图案缺少了一黑一白两颗鱼眼,除此之外便再无不同之处,它们悬浮在陈六九的丹海之内,以极缓慢却又遵从某种轨迹的速度旋转着。
随着这阴阳轮的转动,一缕缕醇厚的气机从中释放出来,这气机中,似乎是不止是包含真气和生机,还有着稀薄的阴阳之气蕴含其中,他们顺着陈六九原本被毁坏的残破不堪的经脉流动着。
这一缕缕气机所过之处,那原本残破的经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我修复起来。
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那些经脉在修复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扩张,变得更为坚韧,更为通畅。
慢慢的,陈六九骨头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有着丝丝气机融入其中,这些气机的融入,让的他的骨骼变得更加强壮,更加坚固,甚至在骨骼的某处,都是有着点点荧光闪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六九原本静止的心跳突然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一滴猩红的血液从心脏流出,顺着经脉顺流而下,直至流到那团阴阳轮之中。
当这滴血液流动到阴阳轮之后,陈六九的体内立刻像炸了锅的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急剧加快,大量的鲜血从中流出,流入阴阳轮里面。
原本缓慢转动的阴阳轮在这些血液的浇筑之下速度也陡然暴增,它就像一个过滤器一般,把所有从心脏里流出来的血液吸纳其中,然后再释放出来,然后再通过筋脉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随着血液的开始流动,陈六九的在外也开始发生变化,如同枯木逢春一般,原本凹陷的肌肉和皮肤开始变得充盈恢复,更是有大量的污垢顺着身体上的毛孔开始被排出。
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过了多长时间,忽然间,以陈六九所盘坐的位置为中心,他头顶上空,空气中所蕴含的真气开始暴动起来,这种暴动像是会传染一般,开始向四周扩散。
十里,二十里,这种暴动足足漫延了三十多里之远的距离。
在陈六九的头顶,此刻隐约可见一个透明的,由真气形成的漩涡,而这方圆三十里的真气仿佛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所牵制着,撕扯一般的朝他的头顶涌去!
“又一次穿越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陈六九的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又来到了一个世界!
“好臭!”
陈六九尚未睁开眼皮的时候,就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气息,这股腥臭的气味让的他眉头一皱,差点呕吐起来,就好像此刻的他被泡在一个粪池里一样。
“殿下?”
一声轻轻的呼唤声传入陈六九的神识,在听到此声音之后,他便立刻的分辨出这是陈十八的声音。
陈六九立即便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是还活着,他猛的睁开双眼,有两道灰黑色的精芒自他眼中一闪而逝。
“殿下!”
陈十八双手似乎都有些颤抖的搭在陈六九的肩膀之上。
陈六九先是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朝着陈十八看去,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陈十八立刻再次的开口道:
“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要速速离开这里!”
说完,陈十八的脸色陡然一变,他转头望了一眼西南方向开口道。
“出什么事情了吗?义父!”
“有三股真气波动正在向这里靠近,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而来,殿下你得赶快离开这里。”
“这个储物袋里面有我留给你的一些东西,带上它,赶紧离开这里。”
陈十八一拍自己的储物袋,立刻的从里面飞出来一个和他那个一模一样的黑色布袋,将其递给陈六九道。
听他这么一说,陈六九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一想到等会儿陈十八很有可能和三个人厮杀,不免有些担心。
“义父也一起走吧。”
“不行,我留下来还有事情要做,你放心,我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柄玉箫你也带在身上,这上面有我的一丝神识,切不可丢失,日后我会凭借这丝神识去找殿下!”
“我现在用真气将你的真气波动遮掩起来,一个月内,任何修为比我低的练气士都无法感知到你的修为,你一直向东走,切记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
陈六九握着他递来的玉箫和储物袋,对着陈十八认真的鞠了个躬,他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自己按照陈十八所说的话去做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匡复我西楚,就从这里开始吧。”
距离陈六九走后小半个时辰之后,陈十八嘴角一丝森冷的笑意,望着那三股越来越近的气息低声自语道。
“区区小星位的修为,如果不是还有事情需要你们替我完成,定将你们悉数斩杀在此地!”
陈十八已经感知出,向着这里极速赶来的三人,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人,已经达到了小星位的境界,他阴测测的说完这句话,大手一挥,直接将小院里的所有东西彻底摧毁,做完这一切之后,陈十八的身影立刻朝着西南方向迅速的消失不见。
就在他身影消失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三个身穿藏青色道袍的身影从空中降落下来。
除了中间那位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以外,和他一同降落的另外两个青年剑下均是踩着法器,显然是修为还达不到不借助法器之类直接虚空飞行的境界。
“师尊,是这里吗?这里看起来只是一片废墟啊!”
这三人之中的一个青年有些疑惑的开口说道。
他看起来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皮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间显的极是风流倜傥,配上他那副俊秀的面庞,走在街上,估计能引得不少少女春心浮动。
被自己的徒弟当面质疑,那被称作师尊的中年儒士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表情道“以为师的修为,岂会有错。”
“师尊,石头上有字!”
这次开口的是一名少女,她看起来也是差不多十八九岁的年纪,隐在青袍里的身体修长,肤色同样的白皙无暇,虽然五官并不能算得上是绝代佳人,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小家碧玉!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此女的气质,给人一种很是恬静的感觉,仿佛是生长在山顶的一朵兰花草。
在此女子的提示下,三人朝着她所说的位置靠近几步,果然,在那石头上面有着一行用利器所刻下的字迹。
“黑暗之山不倒,黄金血脉永不枯竭!”
那名青年看着石头上所刻的字迹,轻声的念道。
“师尊,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
青年很是不解的对身边的中年儒士问到,却是没有看到,在他还没有念完这段话的时候,那中年儒士的脸色就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黑暗之山,黄金血脉,这是,是,陈氏族人!”
中年儒士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嘴唇轻微蠕动,眉头立刻皱起,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到,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句话。
“我想起来了,黄金血脉,那不是前朝西楚皇室血脉的称呼吗。”
片刻之后,那名青年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惊讶出声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西楚皇室早已经在十四年前就绝种了!”
那中年儒士此刻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睿智,他盯着那行字,略微思索片刻便给出了结论。
“或许,是有人故意留下此话,肆意扰乱师尊判断,混淆视听也说不一定,毕竟这西楚皇室灭族一事,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
“或许吧。”
这一身青衫的中年儒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头却突然的想起一段谣传。
“难道,那个谣传是真的?”
这个念想此时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但事关重大,他先前的判断此刻又出现了些许的动摇,让的他一时间也是再次眉头皱起,“是有人故意打着西楚皇室的名号造谣生事,还是那个谣言的确存在。”
“不对!此地明显是一个村镇,为何感知不出半分生机气息。”
他此话出口,两名青年皆是脸色也是一变,以他们师尊中天位的无上修为,感知力断然不会出错。
特别是那个气质恬静的女子,她神情惊讶中隐隐带着几分不安。
“不好,此地村民定是被人悉数屠之殆尽!”
中年儒士陡然变色,语气凌厉中带着一抹愤怒道。
“师尊,待弟子亲自去查看一番。”
“不,我已经感知出了两道气机,东面一道乃普通生机,想必是侥幸存活的村名,西南方向有一道真气波动正在向外逃窜,此人身上有真气波动,很可能就是凶手!”
“事不宜迟,白安和我去追那个修士的气机。”
中年儒士的脸上蕴含愤怒之意,据说一些走歪门邪道的修士有一种残忍的修炼法门,称之为血修,他们专门采集修士或者凡人的精血助其修行,因此,中年儒士下意识的便将此刻所发生的事情和血修联系在了一起,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接着道:
“子鱼你留下来吧,先去看看你的族人如何了。”
被这中年儒士模样的男子唤作子鱼的少女,正是王厚德的孙女王子鱼,因为数日前她一直在闭关冲击筑基境界,故而没有及时的收到族里送来关于她爷爷王厚德去世的信件,今日她出关得知此事之后,就立刻急匆匆的赶回族里。
在半路上,却又忽然的碰上了自己的师尊和师兄,从他们那里王子鱼这才知道,原来是小莲子村的位置发现了天地异象,而他们二人,正是奉宗门掌门之令特来此地查看。
此时的陈六九一身污垢,蓬头垢面,一身衣服更是被他体内排出的污垢沾染的腥臭不堪,他按照陈十八的话,一直向东走着,单纯的走,并没有催动体内的真气,他自然知道,自己那样做的话,无异于是置自身于危险当中,别人会很快察觉到他的真气波动,进而顺着波动将他找到。
因为在临走之前陈十八在他的身体上施了术法,可暂时的替陈六九遮盖住他的真气波动,故而,只要陈六九不主动的真气外放,很少有人能察觉出他体内的真气波动,只会将其当做普通的凡人看待。
辨认了一下此刻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经是走出了小莲子山的范围,陈六九心里稍微放松了许多,先是在河里仔细的把自身的污垢全部洗掉,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慢悠悠再次上路。
如果不是担心此时自己的行踪会被别人感知,陈六九定会迫不及待的体验一下筑基期修为的妙处。
筑基期和引气期可谓有着天壤之别,引气期的时候,体内真气不足,并不能让的他有任何的真气体验,而筑基期则不同,体内储存的真气比之引气期不知道强大了几百倍,这些真气足以可以让的人直接靠操控体内的真气虚空站立,如果再修炼一些类似腾空术之类的飞行术法的话,便可以虚空飞行,翱翔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