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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蜚短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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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媗回想了上次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的口音是很大的失误,才会被旺儿给轻易的认了出来。她决定把自己这混合了江、襄、冀三州的口音给纠正为纯正的本地话。

    有了这个想法后便在家不停的练习,语言这东西要靠交流才学的来。这下可苦了石子儿,被司徒媗无时无刻的被拉去对话。

    “黄花菜,你让我歇一会儿好吗,我口干舌燥嗓子要冒烟儿了。”石子儿抱怨。

    “烟,烟儿,烟,烟儿!”她又开始了,南边人说话舌头平直不会卷。

    她边自言自语边用玉米秸编草鞋,已经编了好几双。

    石子儿去缸里舀了瓢凉水喝了几口,又把装了水的水瓢递给司徒媗。问:

    “喝水吗?”

    “不喝,不喝。”她头也不抬。

    “简直是魔怔了。”石子儿摇摇头。

    农忙过后,就是交苛捐杂税,这一切倒也顺利,今年收成也算不错。

    至此农人们可算有了一点点休息的时间,这段时间司徒媗专门去那些手巧的农人家里串门聊天。一方面锻炼自己语言,一方面向她们学习一些手艺。

    如此这般有了大概一个月时间,司徒媗竟然练就了一口地道的冀州话来。

    这一个月间,玉米秸编的草鞋,草席子,草墩子甚至是一些草编成的兔子、老鼠、之类的堆了很多在院子的角落里。

    人人都赞赏司徒媗无论学习什么东西勤奋又有天分,真是世间罕有的奇女子。

    “媗儿,你已经编了这么多了,又送给乡邻们好些,就歇歇手罢。”石大娘劝道。

    “就是就是,没日没夜的编这么多,咱们家也用不完啊。”石子儿说。

    “小兔子一十二,小蛐蛐儿三十五,小麻雀……”幺儿在数那些草编成的小动物。

    “娘,我编这些多是有用处的。等赶集的时候,这些个东西能换成银钱呢。”司徒媗手里不停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咱们农户主又没做过生意,怎么懂的怎么买卖。”石大娘又道。

    “娘,你不用愁,我知道。”司徒媗前世为了抚养自己的儿女用尽了浑身解数,还做了些日子乞讨的花子。好心人怜她小小女子还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儿施舍的也比较多,为此还挨了不少其他乞丐们的打。

    后来她把乞讨的钱去租农户的纺车织机和棉花,毕竟这纺织的手艺是她嫡母从小逼迫出来的,也算是个长处。结果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个白眼才遇到个好心的。

    她织布的手艺极好,又比别人卖的价低再加上善心人的多少帮助才有了“怪织娘”的名头,勉强养活了自己和儿女。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和孩子能存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反过来想也算了沾了些毁容的好处,要不然一个如花似玉的芳龄女子,就算不被一些恶霸毁了清白也难保不被卖到那些肮脏的地方去。

    只要能吃苦,肯多学多想,努力向上脚踏实地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

    这些道理都是她在那段地狱似的日子里摸索出来的,现在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了。她有了个自己梦寐以求的温馨的家,有疼爱自己的爹娘,崇拜自己的弟弟,玩耍在一起的哥哥,当然她才不承认石子儿会是哥哥,那个小屁孩。

    石大娘知道她的意思,用强硬的口气跟她说:

    “那可不行,女子到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话,何况你外貌是这么引人注意。媗儿啊,听娘一句吧。别家的女儿轻易不迈出大门一步的,你这阵子东家西家的串门子我也没管你。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再过个三四年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你再这样下去怎么找到着好婆家。”

    石子儿听他娘这么一说,马上接道:

    “那更好,没事,我娶了。”

    石大娘从他背后打了一巴掌,骂道:

    “你这个孩子,就会胡说,瞎捣乱个些什么。我在跟你妹妹说正经的,你当哥哥的难道不希望以后妹妹有个好归宿吗?”

    “又不是亲妹妹,难道以后嫁给我就不是个好归宿了吗?”石子儿不服气的说。

    “你小孩子不知道,有时候闲言碎语会像烈火猛兽毁了一个人一生的。”石大娘叹了口气说。

    “娘,你别说了。有些闲言碎语早传开了,我不当回事,她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司徒媗说。

    做人为什么要死守那些没用的规矩,把自己束缚在一个虚假的监牢里。

    自从上次在田地里大挫了来财后,关于她的一些话就多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她胆大心细,聪明过人,为民除害的。也有说她泼辣凶悍没有妇德的,更有人说她阴险狡诈把众人当傻子耍的。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石家村那么点的地方谁家都知道谁家,乡里人也爱道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司徒媗装死装重伤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一个个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有些农妇专门打石家门前经过,往里面张望的。更有甚者,直接要见司徒媗,拉住手问东问西的。

    司徒媗看她那么好奇,干脆上她家串门去。那天田地里的事你不是刚好不在不知道吗,好吧我仔仔细细说给你听,趁机我也学会了你编草席的手艺。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是猜测的厉害。等什么都说明白了,她又去研究别家的家长里短,婆媳不和,妯娌吵架诸如此类的事情了。

    反正司徒媗也不以为意,前世她受的流言还少吗?再说要不是她,来财那伙人还不是继续祸害着石家村。有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人人都是个欺软怕硬的。

    司徒媗的思想行为到底跟平常人格格不入,难怪人人对她侧目而视。就如同一个栽满玉米的庄稼里忽然长出一株高粱来,不管这株高粱长势多好,还是要被拔掉的。

    也如同一篮子黄豆里面忽然出现了一粒金豆子来,那金豆子也必然被捡了出来视为珍宝。

    而司徒媗,究竟是玉米地里的高粱还是黄豆中的金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