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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囚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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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指烙》

    第七节囚居

    快来看啊,这房间里有人。

    是周迅。

    胡说,周迅怎么会在这儿。

    这孩子睡觉还在哭,一定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周迅,周迅在哪儿?

    我被阵阵喊声吵醒,睁开眼睛看一看,我的四周围满了人。真的,长得好像周迅。

    我不是周迅。我向他们否认,随即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起身向外走,左脚一阵钻心地疼,险些摔倒。

    姑娘,你怎么啦?一位大妈将我扶住,问:你怎么睡在这儿?

    我…..

    吵什么呢?还不去干活。一位长得明目清秀的女孩子冲进来向众人吼道,她拔开众人站在我面前:哟,长得还真像周迅,难怪昨天晚上徐总守到半夜不肯离开。

    我看着她说话时表现出不和谐的语气和表情,趁她还没有审问我之前赶紧说:那请你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谢了。

    这,这,这个我自然会的。她说着眼睛不时地闪烁,眼光并不看我,而是盯着我的脚看:你怎么不走啊,别耽误我营业啊。

    她走不了,脚可能扭伤了。大妈赶紧帮助解释。

    我问你吗?你回答那么肯切,难不成她是你闺女?

    大妈声音小得如蚊子嗡:不是。

    老板,哪个徐总啊?是不是经常来喝咖啡的那个师哥啊?好几个女孩子问起来。

    问什么问?还不赶快整理房间,准备营业!她眼睛睁得特圆,怒气全写在脸上,服务员一哄而散。这不就得了,该怎么办我自有分寸。她很快露出笑容,看得出来,她是一个能干的女人有点霸气。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大妈立即高兴地说:我一看这姑娘受过很多苦,老板,把她留下来吧。

    该怎么办还用你教吗?她转过身盯着大妈问。大妈立即拿着扫帚走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始查户口,哪儿人?干什么的?她坐在我对面,得意洋洋地翘起二郎腿。

    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我挣扎着站起来往外走去,仅走两步“唉哟”一声跌坐在地上。在人家的地盘偷偷住一晚上,也该走了。

    她立即站起来,迅速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看来,我们之间还存在某种屏障,好,先自我介绍:我叫方荷,是这儿的老板。现在让看看你的脚,伤得不轻啊。她抓住我的左脚,准备脱掉袜子。

    不用你管。我抽回脚。

    到这个时候还那么嘴硬,看看又不少你一点什么。她说着强硬地抓住我的脚脱掉袜子,无比紧张说:你看看,你看看都肿这么高,你还能走出这个房间吗?不自量力。她说着拿出手机:喂,华武,将车子开过来送人去医院。

    不,不必麻烦你,我能去。

    她猛地将我的左脚一扔刚好碰在沙发脚上,啊!好疼啊!疼得我倒在沙发上两边翻滚,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看着我疼得直叫,赶紧说出这样的话。在我心中,她就是故意的。这位美女一走进这个房间,我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不怀好意,不知她为什么而来。现在,我在她的地盘上,并且脚也扭伤不能走路,只好听她摆布。她说的也对,现在当务之急必须治好我的脚,否则什么也做不成。

    华武走进房间问:老板,谁病了?

    这位美人。她说着用嘴巴向我掳一掳。

    这位叫华武的男孩子眼睛立即睁得老大:这不是周迅吗?她怎么会在我们的咖啡馆里?真是奇了怪了!

    奇怪什么?她就是一无名小卒,怎么能和周迅相比。她听到别人赞许不服气地批评他:没见过周迅啊?你看人家周迅多大气多富贵,她能和人家相比吗?现在是落难的凤凰。发什么呆?还不将她背下去。

    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问:她让我背她下去吗?

    不是你背难道是我背啊!她吼道。

    好的。华武说着站在我面前躬下身,来,上来啊。他让我趴在他的背上。我犹豫片刻,只好听从安排。这条路必无选择。

    市中心医院骨科门诊,等待看病的人排着长队,我看着方荷跑进跑出,交医药费,心中不免产生感动。人说患难之间见真情,可是我与她素昧平生,她为我做出这一切,好像不是理所当然吧。至此,我能说什么呢?还怀疑人家什么呢?离开医院,一路上她叮嘱:医生反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需要静养。回去可不能乱动啊!潘天涯,我们送你回家吧。她突然叫出我的名字,刚才填病历时我对医生说的,她立马记住了我的名字。

    我没有家。我坐在车子里望着窗外回答。

    好哇,那就住我家去,反正我一个人住一套房子,刚好你去和我做个伴。方荷喜滋滋地说并且拍着手。

    这,这,这怎么行?我结结巴巴地说。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又不是让我去住你家住,唉,你没有家,就将我的家当自己的家吧。就这么定了。

    老板,你心肠真好!华武乐得高兴地夸奖。

    才知道啊。华武,看来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老板,岂止是高兴简直就是兴奋过度。今天背了美人嘛。嗞——嗞!一个急刹车,我和方荷的身子一起朝前冲去。

    怎么开的车吗?华武,你再这样我就要开除你了。

    老板,你看看前面那两个女人突然冲到我车子前面,防不胜防吗?华武解释:在这座城市开车最难啊,没有人遵守交通规则,交警也只管开车的,不管行人,仍他们随便乱穿马路,乱越斑马线,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就不能慢点吗?刚才多危险呀。我看是你明明分心走神,你当我看不出来,从反光镜中我看到你眼神不时地盯着我身边的美女,是不?

    老板眼睛真毒!从现在开始我改邪归正!华武说着左手握方向盘,右手高高兴起。

    方荷打下他的手:集中精力开车,少废话,我们的小命重要。车子转弯抹角来到城市北边的凯旋公寓停下。

    华武找开车门将我背在背上朝方荷家走去。电梯里,她按下十三楼来到一三一四号门前说:到了,这就是我的家。1314,多么好的数字,我看看这个门牌号,不禁要问: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呢?华武将我放在沙发上坐下,我立即观赏:整个房间装修简洁,以黄色基调为主,没有什么杂色,就连墙上的画也都是黄色调的。还有那窗帘,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来,换上拖鞋。她拿来一双拖鞋,也是黄色的。看来主人特别欣赏黄色。

    华武在房间走动看了看,对我嘿嘿笑着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别客气啊!

    我听着好笑:你又不是主人,凭什么这样说?

    难道非要是主人才能这样说吗?他笑起来很特别,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圆圆的脸上长满了青春痘,一头黑又浓密的头发好像才修剪过,小平头显得时尚。

    老板,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谁说的,现在该我回咖啡馆,你在这儿照顾她。她说着准备换鞋。

    什么?我照顾她。他睁大眼睛问:不行,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一位姑娘。不行。他边说边摆手。

    你怎么这么笨啊!她需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呗,每星期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做做理疗,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要你娶她。方荷笑着说。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两眼又大又圆,眉毛修得如柳叶,白白的脸蛋上挂着淡淡的红润,不知是擦的粉饼还是自身的白里透红,一张薄薄的小嘴来得小巧而又甜,一看就知道她能说会道。一米六三的个头不算高但也不算矮,一头齐耳短发显得她特别干练,上身着红色小皮短装,黑色打理裤,穿上一双过膝盖长靴,时尚漂亮。我这才将眼光全部盯在她身上,看着她走出门去。好好照顾我们的周迅!她说我们的周迅四个字时抑扬顿挫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快关上门时,她回转身对我招手:BYB。

    BYB。我出于礼貌回应。住在一个陌生人家里在,我也不能放任自己的任性,好多时候必须忍受。

    华武将水烧开,给我抱上一杯茶递给我,他一直盯着我看,美女,你怎么长得那么像周迅啊?

    我像吗?我摸摸自己的脸,开始发烧。我一点也不像她,我不像。我坚决否认。每个人看我都说像周迅,我心里特别生气,难道我就不是我自己吗?我说出这三个字就保持沉默,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在一起,能说什么?喂,你多大?怎么称呼?看在他背了我一次的份上,我开始对他产生好感。

    本人今年二十六岁,叫我武哥好了。

    才不呢?本人也二十六岁。你叫我天天姐好了。

    你不是叫天涯吗?怎么叫天天?这是我妈妈叫的,我特别喜欢这个乳名。说完,我看着他正在给我削苹果,我自己来吧。我伸过手夺苹果。

    别,刀子很快的,当心!我们两人相视一笑便低下头,他削好苹果递给我,抬起头看着我说:不中,我是元月一日出生,你呢?

    我是八月一日出生。看来还得叫你武哥。

    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老天前世安排好的,想不认就难。他朝我一直笑着,笑得是那样灿烂,仿佛捡了十两黄金般高兴。手机响了,他看看来电显示说:是老板的。喂,有何吩咐?去超市买些吃的东西,赶来上班。

    你不是说要我陪,他没敢往下再说。朝我吐了一下舌头。

    你当你是护工啊,不要忘记了你给我打工,问要她需要吃什么东西,买足一个星期的放在家里就行,并且记账。

    哦。他眼睛一直没离开我,从他的表情看出,他不很情愿但也不得不去办。天天妹,想吃什么我给买去。他朝厨房走去,将开水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买几包方便面吧。我低下头说。

    那怎么行?我去看着买。他说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