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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酥是见过卫枭的照片的。
眼前这个男人,只有身形相似,长相却是不同的。若是让她看,她认不出来这是卫枭。
但是卫夫人却明显一眼就认了出来。
毕竟是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毕竟曾是最为亲密无间的夫妻。
毕竟已经成了她的执念,她爱或恨,都会让他在她的记忆里,日复一日地鲜明。
只那个眼神,卫夫人就认了出来,那就是卫枭。
她的丈夫。
她攥紧拳头,紧紧盯着那个男人,在他的目光也投过来时,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朝他扑了过来去。
他后面就是妻子儿子,所以不能退开,只能被她扑过来抱了个正着。
“卫枭!你这个该死的贱男!我终于找着你了!你倒是能躲,躲啊躲啊!怎么又不躲了?”卫夫人嘶声叫着,拳头一下一下地捶在他胸膛上,终是带上了哭音,声音都有些哑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你抛下我一走了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卫常倾的手,轻轻地抚揉了一下他手里的薄茧。
卫常倾微一低头,对上了齐小酥的眼睛,眼睛里盛满着对他的担忧和心疼。
“我没事。”卫常倾低声说道。
现在他有家,有她,有孩子,其他人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要伤他不是那么容易。
齐小酥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卫枭和卫夫人身上。
卫夫人叫着叫着就哭了出来,哭声悲凄,但更多的像是发泄。卫枭抓住了她的手,几次想把她推开,但卫夫人却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撞。
“够了!”
卫枭终是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他来的路上本来是打定主意不认的,但是一进门看到卫夫人在这里,他就知道今天不认不成了。
他用力推开了卫夫人,力气之大,令卫夫人急退了几步,撞在一张花案上,要不是保镖上前扶住,上面摆着的那盆花得被撞得摔在地上。
这是少夫人喜欢的花,可不能摔了。——保镖的想法。
卫夫人无人相扶,跌坐在地上。
这一摔,她不敢置信,悲愤万分,而又怒恨交加。一抬头,就见那男人正回头将一女人拥进怀里,那姿态就像护着世上的最为宝贵的人一样。
这种姿态,卫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定定地看着那个被卫枭护在怀里的女人。
而这时齐小酥和执行官他们也都看着那个女人。
虽然明瑶有几分与卫常倾相似,但事实上更像她的妈妈。
明瑶没有说谎,也没有言过其实,付盈心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而且,是极具古典韵味的女人。柳叶眉,杏仁眼,琼鼻樱唇,尖巧的下巴,肤若凝脂,黑发如瀑。
按说她的年纪也应该是三十几岁了,但是看起来却像不到二十几,时光对她十分宠爱。
她头发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半发散下来,穿着一袭白色绣着银丝牡丹的裙子,单是这么一身装扮都极具古典意味,而且,是时下女人身上再难见到的那种韵味。
她的眉目眼波流转之间带着温柔万千,好像受了惊吓,楚楚可怜地靠在男人怀里,好像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和地了。
“盈心,别怕,别怕,我就在这里。”男人低声哄着她。
而本来被付盈心牵着的男孩付明奕已经在看到姐姐,朝她奔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姐!”
“明奕!”明瑶也抱住了弟弟。
他们姐弟俩实在是已经习惯了,只要妈妈受到惊吓,爸爸眼里就只有妈妈了,他们就这么拥抱着,好像谁都插不进去,包括他们姐弟俩。
但是明瑶刚才一直看着,她看得清楚,那个女人分明是认识爸爸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爸爸和卫常倾又是什么关系?
“卫枭,你说!你当年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抛家弃子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贱男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
卫夫人已经站了起来,指着泪落纷纷的付盈心,眼睛像被灼伤了一般,“你以前不是说喜欢锦瑟那样的吗?你说锦瑟勇敢坚强,果决坚韧,乐观上进,就那样的,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吗?那现在这个女人有什么好?”
被她这么指着,付盈心的泪水纷纷而落,犹如串串晶莹的珠串。
美人连哭都是美的,还娇弱动人。
齐小酥总算是见识到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女人,肯定会引起很多男人的保护欲,而且,很多男人其实都不喜欢女人太过强势的,说是喜欢对方坚强果决,但事实上,他们更喜欢付盈心这样的。
尤其是卫枭这样的男人。
她看得出来,卫枭是真的把付盈心怜爱到骨子里。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样的爱情是不是太过自私。而且,卫枭以前对卫常倾的亲生母亲不也说是爱吗?
后来又轻易娶了她的妹妹。
然后发现自己不爱妻子了,遇到了这么一朵娇花,又转而去爱娇花了?
不管他对付盈心有多爱,在齐小酥看来,他确实是挺渣的。
“她哪里都好!”卫枭怒声反驳卫夫人,“比你好太多了!你以为我傻吗?结婚两年后,我就无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你设计拆散了我和锦瑟!在知道真相之后,我就打定主意终要离开你这个心思重的女人!”
卫枭看着她的眼神像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你在我面前说视我儿子为己出,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用各种阴私的手段伤着他的心!”
卫常倾听到这里突然轻声笑了。
他知道?
他知道却还什么都不说,不护着他,最后还抛下了他!
卫枭朝他看了过来,愣了愣。
“儿子?”
事实上,不让儿女妻子看新闻,他自己却是看过的,也见过卫常倾的照片和新闻。他年纪轻轻成了军中高官,他以为卫常倾是过得不错的。
“付先生可不能随意乱认儿子。”卫常倾嗤声说道。
卫枭眉一皱,“做什么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当年我也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了,你不会是还怨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