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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这一晚是失眠之夜,范飞成了最后一个嫌疑人,按照现在面上的情况分析,范飞作为凶手的嫌疑人,没有任何矛盾之处,他在发案期间找过可莹老师,和案件的第一发现者陶聆又是熟悉关系,他是可莹老师的婚外男友,种种迹象都表明范飞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现在重点是找到范飞,比对范飞的DNA信息,山林血迹、可莹老师肚子里的胎儿,都可以将范飞锁定。
一般案件到了这种时候,我都会想,如果这不是最后一个嫌疑人呢?但对于范飞,我信心满满,因为这范飞是我从陶聆、陶建设的那条细细的擦伤里一步一步往前进,才跳到我面前的,虽然一切都没有那么顺利,但是范飞慢慢地浮现在我眼前,这种感觉确实比较不一般。
第二天,我回到了法医研究所,把情况向慕容哥汇报了一下,慕容哥听后拍手道:“搞定。”
慕容哥的判断一般都是比较理智的,有了他的肯定,看来这范飞十有八九被我们搞定了,我心里很激动。
我看上午没什么事儿,就再次驱车前往陶聆家,试着去寻找更多的信息。
陶聆又是一个人在家,我敲开门的时候,她看到我,眼中含满了泪水,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似的。
我扶着她的双肩,拉她坐下,我说:“陶聆,如果你真的知道更多的东西,你应该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不应该隐瞒,因为你的隐瞒不会改变一些东西,要相信警察,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会调查清楚一切,如果你能帮助我们的话,也许我们的调查会加快许多。”
陶聆抽泣了一下说:“其实我是看到的。”
我听到陶聆这么说,心里真的很震惊,她果然不仅仅进入过现场,还目击了整个作案过程?
陶聆开始说出那天她值日之后到楼上向可莹老师报告的整个过程:“那天,我打扫好教室的卫生之后,就上楼向可莹老师报告,结果到了可莹老师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我爸爸手上拿着一把刀,范飞哥哥在和我爸爸撕拉,像是要抢下那把刀。”
我说:“那么可莹老师那时在干嘛?”
陶聆说:“可莹老师吓得坐在沙发上哭,我当时觉得我爸爸怎么会拿着一把刀,难道他要杀可莹老师?我也冲过去抢爸爸手中的刀,可是刀却被范飞哥哥抢走了,这时可莹老师站了起来,正要跑的时候,范飞哥哥就在她胸口刺了一刀,看到可莹老师倒在了地上,范飞哥哥就跑了。”
我心里感到一阵阵抽搐,陶聆这个七年级的学生,果然看到了她不应该看到的一切,她这几天一定是背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陶聆说:“我不知道范飞哥哥怎么会这样,他经常来看我,对我一直都很好,对我爸爸也很好,可是他为什么会杀可莹老师?后来我爸爸叫我必须忘记一切,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等我爸爸匆匆离开了学校之后,我就去保安叔叔那里报告了可莹老师被杀的消息。”
陶聆终于一次性地将心中抑郁了几天的结全部打开,我也非常清晰地将陶聆所说的话和一切物证、依据都关联了起来。
陶聆进入了可莹老师的办公室,在和她爸爸夺刀的时候,留下了手腕部的抓痕,范飞在杀害可莹老师之后,陶聆踩到了地上的血迹,并在可莹老师的办公桌边留下了不太清晰的运动鞋鞋印,范飞在杀人的过程中,手部被刀划破,离开校门之后,沿着围墙逃离,在一块断砖上留下了血迹,后来进入山林,和我在同一个地方被路面的障碍绊了一脚,手部的血迹留在了松树上,然后就逃之夭夭了。
这应该就是可莹老师被杀案的整个过程了,至于杀人动机,就要等刘大对范飞的审讯了。
我立即拨通了刘大的电话,把刚才陶聆所说的一切向他作了详细的汇报。
刘大说:“范飞已经在我们手里,陶聆所说的和他所说的基本一致,他说那天他去找可莹老师,就是想把杀了,因为可莹老师以孕逼婚,但是他并不想离婚,因为他自己的妻子也正在怀孕,可是可莹老师却不放过他,他一冲动就想把可莹老师给杀了。”
“事情也凑巧,那天他正在和可莹老师纠缠的时候,陶建设正好过来,陶建设一看到他手中的刀,就冲过去把他手中的刀给夺了,后来他又夺了回来,刺了可莹老师一刀。”
我感慨道:“又是为情所困呀,范飞和可莹老师又是一个悲剧,那范飞有说他什么时候和可莹老师好上的吗?”
刘大说:“这个自然说了,范飞说他当年和可莹老师高考的时候一起落榜,他就没有继续补习,到他爸爸的工厂上班去了,可是可莹老师就连着补习了两年,考上了师范大学,就是在可莹老师高考补习的那两年里,他们谈上了恋爱,可是可莹老师考上师范大学之后,就杳无音信了,一直到范飞去参加陶聆的初中迎新会,才看到可莹已经做了老师,后来就一直旧情复燃了。”
可莹老师被杀案总算告一段落了,我终于放下了心理包袱,这个案件虽然有些曲折,但还是顺利地破获,对于范飞、可莹我也不想多去想,他们陷在其中,不能自拔,自食其果,可是陶聆、陶建设现在却也牵连到了里头,让我感到惋惜。
下班的时候,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飞回来了,叫我过去吃饭,一个多月没见到了,真有点想她了,于是下班就直奔妈妈的家而去。
妈妈的家在郊区的别墅区,那里绿树成荫,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小区被一条小溪分割成两半,小溪的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名的小鱼小虾在自由地徜徉,我跨过小桥,从东区走到了西区,她家就在西区最北面。
妈妈看到我来了,异常高兴,一桌我喜欢吃的饭菜已经摆在了面前,妈妈给我倒上了一杯红酒,我们开始吃饭。
我说:“妈,你不要生气呀,我告诉你一件大事。”
妈妈停下来,看着我说:“什么大事儿?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说:“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妈妈说:“好,那要看什么事哦。”
我说:“我和峻修离婚了。”
妈妈勃然大怒,气愤地说:“你说什么?你敢背着我偷偷地离婚?”
我从没见她这般动怒过,心里有点害怕,但这是已经的事情,又不可能改变的,又能怎样呢?
我说:“再说,又不是我的问题,是峻修提出来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妈妈说:“那一定是你脾气古怪,一点都不像别人家的女孩子,你叫峻修怎么喜欢你?”
我说:“那还不是你们把我生坏的吗?你看你和爸爸也是这样,这遗传就不好。”
妈妈说:“别跟我提你爸,都是他的错,生了这么个孩子。”
我说:“我和峻修的事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在一起确实不合适,一个家庭的生活不是小孩过家家,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无法支撑我们的爱情。”
妈妈说:“哪有那么多的爱情,早叫你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就会稳固一些,你偏不肯。”
我说:“你和爸爸不是也有我吗?不也一样闹到了离婚。”
妈妈说:“我们的事情你是不懂的,反正我明天去找峻修,看看你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听她说要去找峻修就急了,我说:“妈,你千万别去找他,他这人太变态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他,我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妈妈还是很生气:“你以为你这样就很好?把你养大真的是不容易,到头来还是这么不听话,真的是要被你气死。”
我说:“妈,我都长大了,早就不是小孩了,我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会为自己负责,已经过了听话的年龄了。”
妈妈更加生气了:“你以为你的决定就很正确?你也不看看,你干了什么傻事?”
我说:“除非你把爸爸接回来。”
妈妈说:“你做梦吧,现在倒要管起我的事了?”
我说:“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和爸爸好好的,但是你又给不了我,你还能怎样要求我听你的话呢?”
一场风暴终于酝酿产生,我们都已经不再冷静,互相刺痛对方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