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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锦字她总想多说点什么!童朔在宫里时间长了、那些旧事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吧!童朔闻言张嘴念叨了几句,最后终张口道了一句。
“锦、字是个好字,以后你可要好生行事,不要辜负了这个名字才好。”
“自然不会,谢公公提点,只是……”
说道此突然又向前凑了几分,童朔习惯性的向后躲了躲,有些提防的望着她。
“公公有没有找到我姑姑的的消息?”
“没有、这个不能急,宫里这么多人况且又隔了那么多年,我可是去年才接管这个烂摊子的,实话告诉你……”
到此四下瞄了瞄瞧着确实只有他们二人,这才轻声道:
“早些年的记录都乱七八糟的,好多都找不到了。”
原是这样,如此找起来吃力也很正常了,进宫这些日子以来,沈二锦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沈四仙没死、既然没死也没回沈家庄,兴许还在宫里,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没出宫也该是个管事儿了吧!之所以还在寻她只怕是自己的私心也不小的。
“那、公公还要多费心了,若是…………”
说到此突然止住,童朔正听着忽瞧她闭了嘴遂追着问道:
“若是什么?”
“没什么?”
一点点私心还是保留一些的好。
“桃夭、”
沈二锦瞧了瞧院外,甄玲珑的身影正在外边儿晃悠,找到这里应是有什么急事,当下就告别道:
“本想去看余嬷嬷,现下是没时间了劳烦您帮我带一声好。”
童朔闻言抬手挥了挥看着比她还着急:
“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
沈二锦刚出了院子甄零玲珑已迎了上来,一把拽了她的胳膊,满脸急色。
“出事了,你赶紧跟我去看看。”
只一句话便拉着她狂奔出了尚方司,顺着宫门口的方向跑去,沈二锦被拽着没一会便顺不过气来了,这就是长期不干体力活的结果啊!想当年年早沈家庄她可顶半个男儿了,什么活儿没干过,样样都是力气活儿,脑子里转了两圈便丢了这念头,毕竟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顺着城门走了一段后右转便出现了一片房屋,与尚方司不同,这里的房屋全是一遛的灰瓦灰墙,还没到门口便能瞧见三三两两身穿侍卫服的人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头上帽子歪斜也毫不在意,两人到跟前便听到一人调笑道:
“哎呦!这位俩新来的吧!比那个张淑媛也不次嘛!这次我一定要禀告老大必须要给我留一个。”
这话说的太耿直了些,沈二锦听听便罢,在这宫里守城门确实是个无聊的事情,而最厉害的便是会培养出一些更无聊的人,来办一些特无聊的事情。
进了门就见一帮人聚在一起守着个大水池洗衣服,甄玲珑终于松了手转而又去寻别的,沈二锦活动活动发疼的手臂、一边儿瞧着眼前众人,那衣服的颜色瞧着都是侍卫服没错,这、莫非就是罪臣家眷,放眼一望除了这边儿洗衣服的那边儿还有正在晾晒的,没想到竟是如此热闹、这要多少人的家眷凑在一起,才能有这么大的规模。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地方倒是真让人吃惊。
‘哐当’一声,不知谁的水盆落地发出好大一声响,沈二锦还未反应便听到传来一声厉叱:
“没让你们吃饭吗?竟然连个盆子都端不住,还不敢紧拾起来重新去洗。”
寻声望去是个身穿青色宫服的嬷嬷,富态的身段都能装下两个跪在她身前的宫女了,那宫女许是吓着了当下并没有吱声,只跪在那里肩膀抖动的厉害,瞧着应是在、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这泪珠自怎么就这么不值钱,赶紧的重新去洗,在加两盆,洗不完不许吃饭。”
也不知那宫女听到没有,只一味的跪在那不动,末了还是别人上前帮忙把她给拽走了,那嬷嬷嫌弃的瞧了一眼,转而便执着手里的木棍指着众人唤道:
“还当自个儿是之前的主子呐!我告诉你们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无论你们那时候多么风光,多么的春光得意,如今到了这里就事事要听我的,想必这一下子自云头上摔下来的感觉不大好吧!……”
“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跟我过来。”
沈二锦这听得正认真,不妨甄玲珑突然冒出来拽了自己又走,虽未开口询问,可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拐个弯便到了后院,这里与前院不同几乎是异常安静,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这是休息的地方吧!”
白日都在前院洗衣服,晚上来这休息这里的布置与尚方司也没差多少嘛!沈二锦说完便瞧甄玲珑瞪了自己一眼,简直有些莫名其妙,甄玲珑随即走到了右侧第二间屋子,敲敲门便推门而入,沈二锦处于好奇里边儿到底是个什么人,便紧跟着也进了屋,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惊的傻了眼,刚刚还以为是休息的地方没想到推开门却是一片捣米的,这屋子竟然是全通的,共摆了一排石槽,两边儿站满了人,上到六旬老人下到十一二的小姑娘,头发散乱的在头上扎了根布条,且全都身着统一的灰色长衫,排列整齐的手持木棍在里边儿用力的戳着,瞧了这个沈二锦甚至有些庆幸,不管当初父亲是如何……没的,至少是留下了一个英勇的名号。
甄玲珑在里边儿找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使了些银钱把人给带出来,沈二锦瞧着那头有些乱糟的长发,眉眼标致尤其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真是我见犹怜,整个人瞧着虽纤细,却没有病态之感,应是时常跳舞才保持的这般好。许是瞧见了生人儿,她略显不安右手轻轻拽了甄玲珑的袖子,人也顺势往后躲了躲。
“不要害怕,我跟玲珑的朋友。”
沈二锦一直自认长了一副很面善的脸蛋,没成想在她这却失了面子,却还不忘宽慰自己,无妨、这女子现下见了谁都会怕的,就是在这地方折磨所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