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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娘眉开眼笑的连连摆手道,“哎呀,公子,真是折杀了,可当不得这称呼......”嘴上虽连连拒绝,说着客气的话,可瞧她那脸上的神情,是满意之极,原本的愁容是一扫而光,瞬时精神抖擞的热情张罗着招呼赵锦凌,“公子,您今日能陪莲娘回来,我已是感激万分,怎还带这许多贵重东西,实在是受不起。”
“应该的您是长辈,做小辈的孝敬您莱西,有什么当不起的,您要再说这些就见外了。这些都是给您补身子的,莲娘在府里一直牵挂着您,您把身子养好了,莲娘也能放心。”“看这孩子,说她什么好呢...”李芸娘嗔怪的瞪了沈清莲一眼,只心里吃了蜜般的甜,女儿孝顺,事事相着自己,也不好拂了她一番心意,遂也不再推辞。
“让莲娘带你屋里坐坐,喝盏茶,我去厨房弄几个菜,中午在这用膳,也尝尝我们的家常便饭。”李芸娘转头又仔细交待沈清莲好好招呼赵锦凌,就乐呵呵的去忙乎了。
沈清莲见她娘兴冲冲的,脸上笑容明快,就没有阻拦,只交待青儿和喜儿去厨房帮忙,又叮嘱翠儿把几样贵重礼品都拿到屋里去。这才领着赵锦凌进自己屋里,又取出包府里带来的茶叶,动作舒缓的沏水泡茶。
赵锦凌则一脸兴味的打量着沈清莲的闺房,窗几明净,素雅清幽,案上摆着个梨花盛放的插屏,梨树枝桠粗放有致,梨花洁白如雪,意趣十足,栩栩如生,绣工也极为精致。他知晓沈清莲的绣工极佳,家里也一直靠莲娘的绣活,维持生计,那插屏应是依着院子里的那棵梨树绣的,他进来时没太在意,此时见了这插屏,不禁兴起兴致,踱到窗前,顺着敞开的窗棂,望着院子里的梨树,见枝头上的花儿已凋零,只有零星的廖廖几朵,已没了梨花盛放的美景。
意兴阑珊的回过身来问沈清莲道,“莲娘,你院子里这棵梨树,只怕不少年头了。”“嗯,我娘说,我祖父买这院子时就有了。”沈清莲正在烫洗茶盅,笑着回道。
赵锦凌在屋里来回悠闲的左瞅瞅右瞧瞧,最后一屁股坐下,慵懒的斜倚在了床榻上,鼻间嗅着被褥间清爽的阳光味道,这屋子,李芸娘每日都要收拾,阳光好的时候,还常常抱被褥出去晾晒,因而,虽是一些日子没住,却依然整洁清爽。
沈清莲见他倚着就躺下了,若是有人进来瞧着,有些不像样,不由说他,“你起来吧,若是娘进来,见你躺在那,像什么样子。”赵锦凌面上颇为自得的哼哼道,“你娘现在不知多喜欢我呢,哪里舍得说我。”睨她一眼,“像你相公这样一表人材......可说是人见人爱,不知多少人羡慕,你可得惜福,用心侍候好爷。”赵锦凌脸皮极厚的自夸起来。
沈清莲难得的没有嘲讽他,秋水般的妙目,盈盈然的瞅了他一眼,眸中隐含感激,他讨好自己娘,连岳母都叫出来了,心里倒底感念他的这份心,对他不禁又温柔了几分,动作优美的沏好茶,轻柔唤道,“爷,起来尝尝莲娘泡的茶,看味道如何?”
听着这样娇软的声音,赵锦凌只觉被软软的羽毛在心头刷过,又软又麻又痒。狭长的眸子幽深的落在沈清莲的脸上。
沈清莲被他直愣愣的盯着,有些羞躁,不由站起身来拉他,“快起来吧!不然茶凉了,就不好喝了。”赵锦凌见她纤细的胳膊拽着自己,脸上露出个坏笑,沈清莲瞧见,心道,不好,却已迟了,被他一使力,整个人就扑到他身上。
赵锦凌双手圈着她腰,任她挣得满脸通红,沈清莲又羞又急,既怕会被人进来撞见,又怕闹出动静让娘听见,知晓这厮吃软不吃硬,只得低声语气柔柔的求道,“爷,您别闹了,这可是在我娘家,若是让人听见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湿漉漉的瞅着他,好似无辜窜进陷阱的小鹿。赵锦凌只觉心里软成一滩春水般。俊美的脸上泛起柔柔的笑意,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宠溺,“爷跟莲娘闹着玩呢,哪里真会做什么,要做也等回府再说。”临了,不忘补上一句,调侃莲娘,眼见着莲娘脸上泛起粉色,不由哈哈大笑。
沈清莲被他贴面搂着,他一笑,胸腔就剧烈震颤着,仿佛连她心房都在颤动般,她心里莫名慌乱,趁着他放开手,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快步走到茶几前,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这才感觉自己快速跳动的缓缓平静下来。
赵锦凌坐到她身旁,眼神诧异的望着她,问道,“你渴成这样?”“嗯,是很渴。”沈清莲也觉着自己有些不对劲,可也不好怎么说,只垂头,随意敷衍道。
用膳时,因沈清莲家里也没个男人,本身小门小户的也没那许多讲究,就干脆几个坐一起,因顾忌李芸娘不习惯,就没让丫鬟们侍候,让她们自去吃。席上,李芸热情殷勤的招呼着赵锦凌,还起了坛去年沈清莲埋在院子里的梨花酒。酒桌上的菜虽不是很精致,但几个人倒还用得颇为轻松愉快。
席散,丫鬟们收拾下去,赵锦凌又陪着李芸娘坐下喝茶聊天,李芸娘原本是想打探一下他府里的情形,到底怕莲娘报喜不报忧,尽说好听话哄她。可赵锦凌什么人,几句话就被哄得眉开眼笑,满意得不得了。
屋内正说得兴头,青山进来凑近赵锦凌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就见赵锦凌面上微有些变色,果然,青山一出去,赵锦凌顷刻起身向李芸娘告辞,又对着沈清莲低声交待道,“莲娘,爷有急事,马上就得走了,你在家歇一晚,明日青云会护送你和你娘回府,你在府里乖乖等爷回来。”末了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就大步走了。
沈清莲和李芸娘追出后头送他,就见他已骑在马上,风驰电掣的疾奔而去。两人回了屋,又把丫鬟们都打发出去,李芸娘这才坐下打听道,“莲娘,赵公子怎走得这般急,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清莲心里也有些猜疑,只不愿她娘担心,便道,“应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有时临时有事处理,他说走就得走,这是常事。”李芸娘这才放心,又关心的问起莲娘在府里的情况,莲娘挑好的说给李芸娘听,又提起明日让李芸娘一起去府里住几天,李芸娘忙连连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娘到你那府里住,象什么样子。”
“娘,侯爷这几天都不回来,您正好去陪陪莲娘,莲娘这些天,心里一直想念娘...”沈清莲搂着李芸娘的腰,撒娇恳求道。
李芸娘满眼爱怜的搂着沈清莲,见她一双满含希翼的眸子,巴巴的瞧着自己,顿时犹豫了,她也舍不得莲娘,这几日,更是日夜牵挂着她,能和莲娘这样朝夕相处几日,她也很期望,可自己去合适吗?她左右为难着,可又着实舍不得拒绝。
沈清莲一看她娘神情,就知她动摇了,就继续再接再厉,李芸娘终是拗不过她,再加上她心里也很想去看看,若是莲娘在那真过得好,她也就放下心了。
且不说李芸娘两母女在屋子里闲话家常,林春生考过春闱,在家蒙头大睡了两日,这才醒来,就听得门外春巧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娘,刚才我听门口的张大嫂说,莲娘家来客人了,是个穿着富贵的贵公子,还带了许多贵重礼品,跟着许多丫鬟小厮,你说这是真的吗?也没听说,莲娘家有这样富贵的亲戚呀!”春巧满脸疑惑。
林婶面色沉郁,眉头深锁,良久叹息一声道,“我前两日上她家就觉着不对了,莲娘不在家,家里居然还买了个小丫鬟。问你婶子,她就支支吾吾的,怎么也不肯说莲娘上哪了......”说到这,她警觉过来,怎么把憋在心里的话跟春巧说了呢,她有些慌张的看了春巧一眼。
就见春巧恍然道,“我说前几日去绣铺,问掌柜的,莲娘家可送绣品来了,她说好些日子没送了,我还以为莲娘这些日子赶大件绣活呢,家里又因哥哥春闱的事,忙得抽不开事,难道莲娘出啥事了?”春巧担心的问。
林婶见春巧没往别处想,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却又憋屈的慌,就有些欲言又止,面色也变幻不定,最后终是胡诌个理由,打发她道,“好了,许是我们多想了,她们家也许在忙什么事,不方便与我们说,你也莫在哪里胡乱猜疑,铺子里就你爹一个人在,你赶紧去铺子里吧!”“哦”春巧应了声,只得抽身往门外走去。
林婶此时却心绪起伏,上晌她亲眼瞧见沈清莲一身富贵打扮的下了车,车里同时下来的还是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俊美的贵公子,两人不仅同车,而且她瞧得仔细,莲娘头上梳得可是妇人发髻。
当时她都愣住了,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怎么回的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莲娘什么时候嫁的人,为何这邻里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而且两家这么多年的关系,也没招呼一声,倒像是刻意瞒着所有人,还有她所嫁男子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盘旋,心里既气愤又担忧,她家春生对莲娘用情极深,若是得知此事,该如何收场,只怕是承受不住,她忧心忡忡的想道。
本来自从春生上次从牢里出来,她见春生委实放不下莲娘,她都妥协了,愿意接爱莲娘,可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该怎么办......只怕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可唯今之计也只能先拖着了....
她方才没敢对春巧说出来,也是怕这丫头嘴快,万一说漏嘴,让春生听到了,只怕...思及此,她心里颇是怨怪沈清莲。
门吱呀一声开了,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林婶,她抬眼就看见,春生面色发白的站在哪,双眼直直的望着她问道,“娘,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莲妹妹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不比春巧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他能听出他娘话里的深意,这隐隐的答案,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林婶见他如此神情,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只怕刚才和春巧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面对着他的置问,只得装糊涂道,“你这孩子怎么一起来,就说糊涂话,你莲妹妹好端端在家待着呢,肯定是没睡醒,脑子还混沌,要不再去躺躺,若是饿了,娘马上去给你做吃的...”林春生打断他娘的话,一脸肃然的问道,“娘,你别再瞒我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婶眼神闪烁,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挤出笑容道,“春生,莲娘家的事,娘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没什么事?”“娘...”林春生看他娘还在打马虎眼糊弄他,不由不耐的大喊一声,见林婶偏着头,就是不看他。
他急了,站起身就往门外冲去,林婶慌了,紧撵在后头,须臾间,就到了沈清莲院门口,林春生停下脚步,胸部激烈起伏着,半晌方转身对紧追着来的林婶说道,“娘,您先回家去吧!我自己去见见莲娘...”
林婶面带忧色,含泪的双眼,满是心疼的望着他,哽咽着劝道,“孩子,有些事不可强求,你要看开些,你要记住,你还有爹娘妹妹.....”林春生现在是心乱如麻,耳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只麻木的点头。林婶瞧他这样,知晓此时说什么,只怕他也听不进去,抹着泪满心担忧的走了。
林春生怔愣的站在门口半天不动,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沈清莲会嫁与别的男人,乍听见她娘和春巧的对话,他震惊之下,直觉这不是真的,可她娘的表情又告诉他,只怕都是真的,因此冲动之下就要过来求证,可真站在这里,却觉着腿犹如千均重,迈不动了,他知晓自己是在害怕,害怕会是真的,那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