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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诗作唱完,那唱诗呃的一声,楼内顿时一静,看他有何话说,那位表演艺术家团团一揖,扬声道:“今日诗作尽集于此,二十六位才女请各持珠花一朵,觉得哪篇足为第一的,就往那纸上放下珠花,以得珠花多者为胜。”。
楼内众客哄然叫好,都道这个法子大妙。小蛮姑娘垂下玉首,默然不语,似委顿了一些。众人没有看到这个细节,商羊舞却专注地观察着这位姑娘,些许神情变化如何瞒得过比鬼还精三分的商羊舞。
商羊舞心道:“郎情妾意的你们,莫急,好戏总是要压轴才够震住全场,弟弟救你们来了。”。
三楼响起一阵嗤笑,一个十分刻薄的稚童声:“各位未兔太急切了吧,如果仅仅是这几首所谓诗歌来应景的话,未免太对不起小蛮姐姐这惊艳一舞了。”。
“狂妄,小儿无知!斯文扫地,这个乳臭未干的无赖子是谁放他进来的?与这种小儿共处一楼赏花实在是羞杀我等!。。。。。。。”。
楼内的舆情对商羊舞相当的不利,然而,我们的商公子真理在手,又怎会把这帮渣渣放在眼里。只见他头呈45度斜角望向楼顶,眼内泛出一层眼白,鼻内哼哼有声,如果说那个唱诗的青年是个表演艺术家,咱们的小商公子绝对可以领取表演终身荣誉奖。
商羊舞啪啪两声击掌,那楼顶便飘下一束丝帛来,迎着微风在琉璃灯下招摇。
呀,这字不错,金石森森颇见风骨,似乎前朝从未见过这种字体,哎呀,这诗,这诗,
众看客先是注目那束丝帛上极好看的几行大字,待到把句读读完,才惊觉这是一首绝妙好诗,漫说一个小小的欧阳公子,就是叫骆宾客亲临,也不见得在三通鼓的时间写出压倒此诗的佳构来。
有见到好诗不吟哦几遍就喉头发痒的才子哥们,不免又摇头晃脑地读出声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春风楼里道春风,群玉山头思仙人。应景应情,这要不是天天想看我们小蛮姑娘的花容月貌,谁能写出这样卓拔不群的马屁诗来。不用比了,不用比了,快快把那三楼的风流贼送进小蛮香闺吧。
商羊舞叉起腰,用食指点着那巨幅,将剩勇追穷寇,伏击之后再迎头痛击:“这字是小子写的,诗是我哥哥做的,小子兄弟不才,请诸位才子指点一二。”。
嘶,响起一阵抽气声,这小子既贼滑又狠毒,分明是没想给欧阳才子们留条内裤走出去。要不是看在他童言无忌的份上,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墙上啊。
小蛮双肩耸动,想是忍耐不住,被这个叉腰求指点的皮猴子惹得笑出声来,先是压抑住的吃吃声,然后笑不可抑,仰起玉首,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前仰后合起来。
二十个美人的珠花还未投出,欧阳才子们早己一派灰败的脸色,自小浸淫诗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若是相差几步距离,还可打起精神拿走几朵人情花,这要是被甩出了几条街,也断然不好意思逼着人颠倒黑白。欧阳公子们也不多话,抬腿便走。
商羊舞回头悄悄说道:“师兄,要提妨成国公的混世魔王抢人,等下只要他们出手,师兄不要偷偷出手,要耍出最漂亮的招式去救你那美人,切记,但求好看,不要太用力。”。
欧阳公子一帮文人走在前面,不片刻便消失在门外。
秦石林折扇轻摇,带着三五个长相凶狠的家丁走在最后,那几个家丁隐隐带有一股凌厉的杀气,想是成国公当年征战的亲兵家将,跟在独子身边以防不测,正是常年有这样一帮家丁跟着,秦石林才肆无忌惮地混成了京城三虎的。商羊舞二世为人的人生经验,知道规矩对这种纨绔毫无作用,对他们而言,规矩的作用就是为了给他们打破的。
秦石林经过小蛮姑娘站立的台子,突然调皮地抽了抽鼻子,好似要吸尽小蛮身上的香味,极老练地说:“不错,这是处女的味道,爷爷喜欢。”说完打了一个悠扬的呼哨,那几个家丁跃上高台,几脚踹飞几个台前的大汉,扛起小蛮姑娘就要往门外飞去。
一阵刺痛,扛着人的家丁本能地放下小蛮,脉间滴滴掉落一串鲜血。那家丁生出军中的勇悍之气,抽出腰间利刃,扬臂大呼:“是谁,谁敢偷袭爷爷?”。
陆乙如一片白云,从三楼缓缓飘下。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废话,只伸出脚面,几个弓腿,那台上的三个家丁就象三只等在原地的皮球,飞出门外,先后落入假山后的小池中。另两个守在门边护主的还未来得起发出惊呼,那朵白云又缓缓飘了过来,明明那么的慢,但自已仍然躲无可躲,朴朴两声如中败絮的闷响,又有两只皮球坠入水中。
呀!秦石林抱住门前的一只石狮子,尖叫道:“别,别踢我,我怕水。”。
陆乙扬起右腿,轻轻用折扇拍打了一下鞋面,好似在拍打刚才踢人沾上的灰尘,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多看秦石林一眼,便飞回小蛮姑娘所立的舞台上。
小蛮姑娘本双目炯炯,把陆乙的表演看了个彻头彻尾,待到陆乙飞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蛮腰,她终于闭上美目,软软的,被吓晕倒下去了。
商羊舞把头伸了出来,胸前那方师父赠送的牌牌,因为跳跃过甚,从颈间贴胸处垂了出来,垂在空中,来回晃动。商羊舞浑然不觉,仍在为大出风头的二师兄用力鼓掌。
陆乙连回头看一眼商羊舞都没有,就横抱着小蛮走出主楼,由她的贴身小丫环导去香闺。商羊舞暗叹一声:“果然奸夫****一对狗男女。”。左右无事,便让小厮换了一壶茶,细细地看起墙上的书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