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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见师姐与自已多了几分生巯,心道,我这个师姐实在是有几分大师兄的憨直,怕是明白不了我让太子杀她的深意。诚恳地解释道:“如果我表现出在意你的生死,太子反而会以你要胁于我,你明白吗?。”
秦奈何心下感动,盈盈屈腰为礼,轻声道:“我虽然愚钝,小师弟对不相识的茶客都心怀慈悲,又哪里会不倾尽全力保护我这个师姐,小师弟,你是一个聪明的好人。太子既然手脚尽废,也是因我而起,咱们把解药给他好不好。”
商羊舞嘿嘿笑道:“其实那不是毒。。。。。。。”刚吐出几个字,陆乙象一块石头向自己砸来,商羊舞推开秦奈何,眼前一黑,便被陆乙砸倒在地。
陆乙己然昏迷,隐隐有一股鲜血从那衣角中流了出来。
秦奈何吓得尖哭起来,冲上来就要搬开陆乙,刚刚还言笑晏晏的小师弟,怕是要压成肉泥了,秦奈何把陆乙推开两尺,强行睁大眼睛看去,小师弟除了挂了两条长长的鼻血,竟似乎毫发无伤。
商羊舞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也惊异于自已的体格,毕竟,这是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抗击打,二师兄百多斤的重量,快如炮弹的速度,竞然砸不死,哦不,砸不伤自己,我是超人傲特曼了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竞然敢伤本朝太子,不管是谁,杀无赦!”
原来郑公公来救驾了。商羊舞艰难地从陆乙身下爬出,陆乙身上一个掌印,胸部己然下陷了数分,探一探鼻息,商羊舞心下稍定,俯下身子,遮住众人的目光,手掌一翻,一粒药丸便己入陆乙口中。商羊舞站了起来,对正双手捉住太子手腕满脸戚容的郑公公道:“他那手脚不过小事,最主要是太子殿下中了我的毒啊。”
郑公公阴森地冷笑起来:“小子骗得了别人,可骗得了咱家,太子殿下经脉气息如潮,哪里是中毒之象。”
太子呻吟道:“孤,孤腹痛如绞。”
郑公公转而细声安慰道:“殿下莫要害怕,这是药物生出的气息过于洪大,冲击殿下的经脉和幽府所致,殿下安坐,老奴这就行功把它导入殿下幽府,这药极为不凡,如好生利用,对殿下大有裨益。”
既然己被揭穿骗局,商羊舞自知已再无同对方讨价还价的依仗。仰首望向高而远的青天,默默发着脾气:“师父你再不出手,弟子们就要被人家一锅端了啊”
郑公公双掌抵在太子背后,对侍卫喝道:“你们这些无用的狗才,如想活命,就快快把这几个乱贼斩成肉泥。”
有一个声音嗫懦道:“成国公的小姐也要杀吗?”
郑公公怒道:“全部砍了,成囯公一府人都活不了。”
太子本想大喊一声:“不要让他们死得这么容易,都留着慢慢杀。”奈何全身暖洋洋的,一股洪流洗涮着自已的经脉,竟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一股狂风吹起,郑公公双掌前骤然一空,太子殿下竟被风吹了起来,犹如风筝飘飘荡荡向陆羽茶庄院墙外飞去。郑公公吓得回头一看,天空中飘满了这样的人肉风筝,连同那些沉重的披了铁甲的骏马,都向墙外飞去。几百个侍卫霎那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挥舞着双掌搞笑地击向那股风的郑公公,院内飘荡着郑公公凄厉恐惧的尖叫:“谁?你到底是谁?”除了呜呜的风声和商羊舞不合时宜的嘻笑声,没有人回答他。
郑公公恶从胆边生,往商羊舞扑去,虽是十步的距离,但似乎已遥不可及,风己然息了,明明没有任何阻力,郑公公在原地做着奋力前行的动作,可惜移不动半步。就象狭小空间中的苍蝇,一次次作无谓的踫壁。
一只巨大的手掌从空中凌空而下,郑公公在这手掌下如罗网中可怜的雀鸟,扑腾着双手,甚至发出哀求,但那手掌没有耳朵,所以自然听不到他可怜的求饶,手掌慢慢地把郑公公拍进地面,然后深深的陷入地中,甚至能听到郑公公恶毒的咀咒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商羊舞拉着秦奈何五体投地叩头大叫起来:“天降神罚呀,天降神罚!”
满园的断腿茶客都挣扎着跪拜,哭泣着喊道:“老天开了眼啊,老天终于开了眼啊。”
皇帝最近心情很不错,以至于很少宴饮游园的皇帝来到了西苑。八个月前的那个冬日,一个小童带来了轲孟替大魏的谋划。短短数月,便给大魏带来了惊人的变化,十万大山里己经进去了数万逃奴,山中的作坊正在由某商行自筹资金,秘密地营建,可以预见,这片大山将成为大魏取之不尽的金库。国家的商税正在快速增加,其中那家商行就供献了百万两白银之巨。贫穷的大魏农民是变化的最大受益者,被减免了近半的赋税。尽管如此,大魏国库却日益丰盈。
最重要的是,皇帝驱逐了一部分逼良为奴的神佛二教教徒,二教却保持了沉默。皇帝当然清楚其中的原因。轲山的送出,实在是神来之笔。毎毎想到此处,皇帝不免有些得意。
西苑是围绕着未名湖而建的,建成之后,占地数万顷的未名湖就成了西苑的内湖。湖心有一秀丽的小岛,名君山,山上多文竹。青风徐来,万顷碧波如朝拜一般扑向观景亭下的几处礁石。
单明匆匆而来,因为跑得有些快,许是撞着哪道门,化装成百姓的头巾有些歪斜。皇帝有些心惊,单明从来就是个冷静和稳重的人,今日却如此狼狈急切,莫非。。。。。。。
皇帝皱眉道:“什么事让你找到了西苑?”
单明跪倒,仰起头,几行冷汗纵横地流在脸上,道:“太子今天带了二百四十铁甲卫士并太子府的大供奉去了南街陆羽茶庄。”
皇帝噌地站了起来,道:“陆羽茶庄?太子去那里干什么?”
汗水流进了单明的嘴,有一股涩味。单明轻声道:“据说成国公府的小姐,被成国公赶出家门后,就住进了陆羽茶庄。”
皇帝怒道:“据说据说,又是据说,到底查实了没有。”
单明伏首道:“查实了,微臣奉皇上密令,保护陆羽茶庄,见太子一行人杀气腾腾,微臣不惜亮明了暗使统领的身份,拦住太子进谏,太子没有听完微臣的话,就令大供奉把微臣抓住扔到路边,然后破开陆羽茶庄的院墙纵马而入,微臣听到院内一片惨叫,可惜本事卑微无力阻止,就赶去勤政殿找陛下禀报,恰逢陛下来了西苑,我便央求郑公公去劝阻太子,微臣才找来西苑。”
皇帝心下大急,来回在亭子里踱步,喃喃道:“这个孽障,这个孽障,行事如此冲动,那个院子,别说是他的供奉,就是郑公公也惹不起。”
太子的大供奉己是知命初境,连同二百四十骑铁甲,言下之意,皇帝居然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危,也不知那院内住着什么人,那人既如此厉害,皇上为什么还要派自己守护,单明大是疑惑。
皇帝叹一口气,说:“郑公公既去了,陪朕去勤政殿等着吧。”起身带着单明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