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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的死像是个催化剂一样将这次事故推到了一个不了控制的高度,制作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压下这么严重的社会事故,而且在互联网环境下,几乎没有秘密可言,哪怕死人跟他们剧组没有关系,电影上映的票房也会因为□□而受到影响,后续一系列问题都会变得很难解决,想得再负面一点,上映都成了个大难关。
最重要的是,岳恒宇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对劲,他在用演技掩饰自己的惊慌,每天都向剧组的人表现出很好的状态,但是一些小的细节总是会出卖他的真实状况,尤其是在拍戏的时候,这种状况就格外明显。
别的问题都好解决,主演出了问题……换主演?宣传都打出去了,现在换主演?这跟自杀没区别。
几个制作人聚在一起商量解决措施,最终决定,暂时停了岳恒宇的戏份,等岳恒宇的状态好一点了再让他继续拍,不可能让整个剧组陪着他浪费时间。
结果,这一暂停就停出了问题。
岳恒宇流连夜店,跟男人开房的消息爆了出来,本来岳恒宇在大众面前留下来的就是“沉稳成熟好男人”的形象,结果这个八卦一来彻底颠覆了他的影响。影迷们纷纷表示不信,可铁证如山,照片可以造假,视频造假就太难了。
再一联系剧组连环死人的事情,情杀这一理由就几乎坐稳了。这么大的事情缠上来,岳恒宇的处境极难,举步维艰,每日背负着女鬼,惶惶不可终日。
***
周通拿到了发簪,从缘法山上下来,回到店铺里。这时候还是白天,地仙窝在井水里休息,周通特意等晚点给地仙开井盖的时候把地仙叫了出来。
女地仙阴着一张脸,拿过发簪仔细看着,细长的眉毛一挑,说道:“果然是被哪个小崽子偷走了,这发簪上都留下臭味了。”
周通笑而不语,他对女地仙说:“发簪已经找回,希望大仙不再追究我唤错魂一事。”
“那是当然,我说话一向算话。”女地仙随手拢起头发,把发簪往发间一别,头发随意得散落下来几根,有种鬼气森森的美。
女地仙坐在井口,忽然对周通身后招了招手,天眼镇坛木就一路漂浮着飞了过来,落入女地仙手中。
女地仙笑着说:“小东西,我跟你也算是有缘,今日要走了,就送你点好东西。”说完,她亮出极长的小指在天眼上一抠,原本坚不可摧的天眼石却被挖开了一个窟窿
周通:“……”
天眼:“呜……”
女地仙阴沉沉地笑了,用尖锐的小指将一团不明发光物体从天眼中挖了出来,那团光频频发出温暖的光芒,仔细看去,就像是缫出来的细小丝线一样看似杂乱实际有条不紊地纠缠在一块。
那是天眼修出来的心,是天眼如今的根基,也是它的……命根子。
光团落于女地仙面前,女地仙吐出一口气,那团乌黑的气盘绕在天眼之上,好似暴风雨前积累下来的沉甸甸的乌云。
女地仙口中噙着一个线头,她手指灵巧地舞动着,在天眼的心上纺织着什么,只见那团黑雾被女地仙织成了防护罩似的东西,牢牢地将天眼的心包覆了起来。
女地仙乌蓝色的嘴唇一动,咬断了嘴里的线条,随即一扯,竟是在那团黑雾中扯出了一件薄若云雾的外套。
她直接将外套甩在周通脸上,说道:“随手织剩下的,送你。”
天眼的心又落了回去,女地仙手指在天眼被她挖出来的凹痕上一抹就彻底抹去了痕迹。
女地仙抚摸着天眼,说道:“修心不易,护心更难,这东西送你,虽是不值一提的小物,但对你修心大有帮助。”
天眼镇坛木跳了几跳,在女地仙掌心里蹭了蹭。
女地仙挽了挽鬓角的头发,将裙摆拖过井口,回头看了一眼周通,说:“谢谢你帮我寻回发簪,我走了。”
说完,身影便顺着井边落了下去。
周通抱着手里头的衣服有些为难:“这衣服的确是好物,可我要是穿出门去会显得太……娘炮了……”
“这你就不懂了。”凌渊操纵着衣服漂浮在半空,只见那衣服一会儿变成衬衫,一会儿变成t恤,甚至连礼服都可以变,几分钟内换了好几个模样。
周通好整以暇地看着变化多端的纱衣,“有趣,省了一大笔买衣服的开销了。”
凌渊:“……”
天眼得了女地仙的庇佑欢喜得很,但碍于凌渊在场不敢放肆就一直憋着情绪,憋得天眼都变了颜色,周通见状,说道:“去修炼吧。”
“嗷——”得了命令的天眼立马欢喜得鸣叫了一嗓子,蹦着高地到处撒欢。
凌渊不满地说:“他以前就野,你不能这么惯着他。”
“有什么不能的,看他高兴我也开心。”
一句我也开心把凌渊的不满都压了回去,他没再找天眼的岔。
周通开玩笑地说:“感觉我们像慈母严父。”
凌渊:“……”
周通:“……”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周通咳了咳,说:“走吧,吃晚饭去。”
周通刚走出小院,就听见泉水喷发似的声音,回头一看,从井底涌现出了大量的地下水,喷射出井口,洒向后院,井水淋漓,浇打在后院里,那些个常年没人打理的小院被井水一淋如同重获新生,叶片舒展,根茎挺拔,释放出源源不断的灵气,一瞬间云蒸霞蔚,恍然如身处云海之中。
凌渊毫不客气地将灵气吸纳入体内,虽然他煞气灵气都吃,但到底还是纯净的灵气好消化一点,凌渊化出的影子在聚拢着灵气,毫不客气地一通饕餮。
周通看着凌渊的身影,诧异地说:“你的身影好像更清晰了,你有可能化出形体吗?”
“有可能。”凌渊低头看了看自己,影子仍旧模糊,可正如周通所说的那样,变得比以前清晰了一些,这固然跟他吸纳了的大量的气有关,但能进展得如此之快也多亏了周通。
凌渊挑了挑眉,说道,“你真当我吸的这些气是闹着玩,吸进去又吐出来?”
周通实在是熟悉了凌渊这幅闷骚傲娇的套路,明明高兴偏不肯表现出来,还非得刺你一下生怕你知道他的心情,他直接略过了这些,笑着说:“恭喜。”
夕阳打在周通温润亲和的五官上,晃得周通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璀璨的金光,他似乎永远都挂着这样温柔的笑。凌渊看着这样的周通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想起来很遥远的一段回忆。
周通吃饭的时候,不用吃饭的凌渊就在看电视,他被周通那一笑闹得心绪有点不宁,操纵着遥控器一个劲儿地瞎换台,都没看清这个台在播什么就直接切去下一个台。
“等等。”周通忽然叫住了凌渊,“刚才那个台。”
凌渊往回倒了三个台才倒到周通要看的频道,周通把饭碗放下,走到客厅内,仔细看着新闻。
岳恒宇死了。
死在自己家里,是自杀。
这个时代,高楼林立,大多数想死的人都是选择跳楼,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摔得粉身碎骨。或者割个腕,死的痛苦缓慢但威慑力好,报复社会的不二选择,再不济也是买个老鼠药安眠药之类的自杀。
岳恒宇选择的是种很古老的死亡方式,上吊自杀。
尸体完整,死亡报告上也确认是他自行上吊,没有任何外力胁迫。
周通也没想到那只女鬼居然这么厉害,这才不到一个星期就把岳恒宇这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人逼得上吊自杀了。
可他怎么觉着哪里不对劲呢?
说心里话,岳恒宇这种即便到了世界末日也要找人垫背替他去死的人实在是不太可能选择自杀。女鬼虽然对他有影响力,但却没什么实际的威胁力,鬼性被拔了的女鬼就连端正这种拿着玉佛的外行人都能赶走。
周通前思后想,总是不安,他干脆不吃晚饭了直接往房间里走,凌渊瞟了一眼饭桌上只被动了一小点的饭碗,虚实参半的人影晃动了下。
房门砰得一声被关上,周通一愣,回头看向飘在沙发上跟尊老太爷一样的凌渊,无奈地说:“怎么了?”
“吃饭。”凌渊冷冷地说。
周通:“……”
凌渊的语气不容拒绝,留在门上的气厚得跟堵城墙似的,他可没那个自信在凌渊眼皮子底下破门而入。周通笑了笑,坐回饭桌前,把晚饭认认真真地吃完了。
吃完饭后,周通拿出通冥莲灯,取了一碗井水,开坛召鬼。
这次顺利得多,原本跟在岳恒宇身边的那只女鬼很轻易地就被周通召请了过来。
那女鬼跟上次见面相比鬼气更重了一点,脸上蒙着一层霜似的,她一见周通就开始嚎啕大哭,偏偏鬼还不轻易流泪,就在那里扬着脖子干哭,哭的周通后背发麻,直到凌渊封住了女鬼的声音。
凌渊冷漠地瞪了一眼女鬼:“早在她张嘴的瞬间就该封了她的声音。”
周通:“……”
周通对女鬼说:“你哭好了就点点头,我有话问你。”
女鬼抽噎着点点头,周通把凌渊的封印解了,问女鬼:“岳恒宇是怎么起的?”
“是咒!他中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