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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我大约是心虚吓了一跳,慢了半拍才跟着站起来:“无忌……”
无忌站起来那一刻人没有动,而我说话的时候,他立刻就往前走去,我迅速跟上:“无忌,既然你没事了,我们快去……啊!”
我本是打算他好了就带他一起去找靳空,可是他身上忽然狂风肆意,凌厉的风呼啸的一瞬,我猛然后退好几步,而他直接就从我旁侧往外----跑出去!
那股逼人至深的风吹走后我赶紧带着和澜匕追过去----
“无忌!无忌你去哪里?靳空他还在……”
“你闭嘴!别跟着我!”
在我追赶时,无忌忽然中途停下。【ㄨ】
他回头看我,目光狠厉阴鸷,仿若有冷箭从那双桃花眼里迸射出来,那警告的口气让我脊背一僵,感觉这时候他像变了个人,变成那个我初次见面时,高高在上的无忌公子。
他凶悍的说完后,直接从我眼前纵身一跃,就轻松的翻墙跳走了!
我在原地懵了一秒后,又追过去。
“无忌!靳空还在之前的厂里、我先救了你,我们现在得去救他啊!”我大声的喊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然后跑到了墙边。这扇墙大约有三米高,我抬起头看着那墙,深吸口气磨了磨牙,后退了几步也往上爬,只是……我根本爬不上去!
反复落下两次后,第三次时我停下来看向左右两遍的长巷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门,心里寻思着不追了,可脚却不受控制的又往上爬一次----
“哎哟!嘶……”
这次我再摔下来时,一不小心屁股都掉在地上!
当我捂着我的屁股倒抽着气站起来时,我决定了----我放弃追无忌!
“呼,呼……喂!我也算救了你两次,还清你了!你爱谁谁,老娘不伺候了、哎哟……”我冲着那墙喊的大声,院内回荡着回音时,我低下头来把和澜匕握的紧紧地,对戒指道:“靳空,我现在去找你……”
我说的时候,忽然脊背一顿,因为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周围安静的要命……怎么回事?方才还鬼哭狼嚎的。
刷的一下我脊背上起了一层汗,不会是又来什么厉害的人物吧?这么一想,我瞬间毛骨悚然,而也是那瞬间,我感觉我身后有脚步声!那瞬间,我猛然转身,大概是太过警惕,靳空说,这匕首会跟随主人保护和警惕的情绪出现护主的行为,所以,在我一匕首警惕的朝着身后刺、却发现那奔跑来的人是靳空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的警惕心太强、当下我的手就被匕首牵引着迅速往前,脚步不受控制的加快往前时,我看着我的一只手直击靳空的喉咙、一只手直击心脏,心里焦急无比,更是大喊道:“靳空快闪开!”
我大声的喊,可他非但没有闪躲,反而笔直的站着,挺拔如树,面无表情,不惧也不慌的看我。
“哎!”
猛然撒了手,我的脚步踉跄时,人跌入了阵阵檀香气息的怀抱。
“真刺过来也没事,慌什么。”他抱着我,声音低沉而冷肃。
没管那匕首的事儿,我推开他,焦急的上下看他:“你没事吧?”那瞬间,真的是千万种滋味上心头,什么都不想,只想他好,而看完他的身体发现衣服没有破损后,我才抬起头看他的脸,然后皱了眉头,“你的脸……”
靳空的脸上多了三道爪印,像是猫抓得,已经干涸了,凝固着暗红色的疤痕,看起来有些邪气。
“小伤。”他淡漠说着,拉我走向地上掉落的和澜匕,转移了话题:“无忌呢。”他转过身,把匕首递给我。
我抿了抿唇,本想问问他伤怎么来的,最终还是没问。回过头,我指着那墙,说了无忌从墙上翻过去、而我翻过不去的话后,只觉身子一轻,人被他直接抱起在怀……
那瞬间,“我”腾然跃起、离地数米,目光下意识的掠过他身后沉寂的夜色----
方才还满庭院的鬼,现在居然一个都没有。不由得想到他昨夜所说,在他身边,百无禁忌。
只是……这样的死寂也让我想到那一夜。
“靳空,你、你……”
我真的很想问他,无忌宫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问不出口。
他落下来,低头看我,若深渊的黑瞳浸满了凉意,“想问什么、直接问。”
“我……我……好吧!”我权衡了左右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终于把那个问题在他耳边小声说出来,说完了,我抬起头看他,神色坚定道:“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答案……不必说出来,不管哪一个,我都会和你面对!”
我说完后,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摇头,随后他就抱着我往前走----
“无忌应该去了主殿、我们去找他。”
或许,那一刻只有老天爷知道我多开心,我险些高兴的要从他怀里跳起来!可我又哪里知道他是骗我的?
但彼时的我真开心,我真怕他们反目,尤其……是因为我而反目。
我不想当罪魁祸首是小、我更不想的是靳空满手血腥,就像他和我说的,他不想让我的手染血,我也不想让他染血……
有了靳空,我自然万事轻松,他带着我一路在庭院里曲曲绕绕的走过小径,没多久我就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主殿,那个殿我上次来过,靳空拆宫门的时候。
离得很远很远,我就看见了无忌。
殿门已经没了、无忌就在那光秃秃的门槛处站着,萧瑟寂冷,形单影只。
他面向着殿内还是殿外离的太远我看不清,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那天晚上的院内很静谧,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哭声,而风声居然也没有,死一样的静谧里,我轻轻咬住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能蜷缩在靳空的怀里,好半天,好半天,才抬头看靳空,问他:“我们不过去吗。”
“不必,让他自己呆着,他该学会成长。”
靳空的口气好像是个家长,他说的极为淡漠,说完后就带我纵身一跃,跳上了小门楼的楼台。他跳高那瞬,我看见不远处又几只野鬼迅速逃离,速度快的就是瞬间的功夫。
靳空把我搂在怀里背对着无忌宫,我们默契的没有说话,像是一起为这宫殿哀悼。在哀悼中,我看着月色下的庭院,这里没有太多血液,只有一颗老桂花树,摇摇晃晃着飘出叶子和花瓣……叶子和花瓣飘飘洒洒的往下落,无声的下落间,后面不知过多久终于传来簌簌、簌簌的沉重、迟缓脚步声。
回头,我看见无忌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一步又一步,仿佛行走的支线木偶,脚步蹒跚、踉跄,我想下去,但被靳空死死的抓在怀里,他不让我动。
“簌簌、簌簌。”无忌走了很久才到我们的面前,站在庭院门楼下的他,锐气已经全无,满身的颓唐,仰起头看我们,没有哭,没有笑,无神的眼漆黑一片。
“靳空。”好半天,他终于喊出名字,他喊得那一刻靳空才抱我稳稳跳下来,然后,靳空就把我推开向身后,而无忌那一刻踉踉跄跄的忽然就扑向了靳空!
“靳空……”
他一把抱住靳空时,声音孱弱极了,就像是……像是只小猫,失去了母亲的小奶猫。
“靳空,我……忽然好想结婚……你说……还来得及吗……”他说着、并没有哭,只有低低的呼吸声音,“怎么办……忽然好想被他们抓住,带回家……”
低低冷冷,颓唐悲切,他浅浅的说着,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我回过头擦眼角掉落的眼泪时,感觉整个无忌宫都在哭……
那天晚上,靳空把他打昏了带走,并将无忌宫很多暗格里的宝贝也一并一车拉走,我离得很远很远看那座巍峨的建筑,忽然感觉人生也不过如此----
再辉煌也终有忽然灭亡的那天,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抓住眼前人,牢牢的抓住,不辜负眼前的大好时光。
回家后,我用靳空的电话打给爸妈报了平安,而靳空鲜少违背自己的话,做了鸡豆花给我也给了无忌……无忌还在睡,没有醒,他就放在了无忌的床边儿,我在门口看着沉睡的大公子,只盼着他能早日重新振作,然后和靳空上了楼。
一如既往,我们洗澡检查,亲吻拥抱,可我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无忌宫的事情不是靳空做的,凶手是谁?
第二,爸妈那厂里的事儿我还记挂着,电话里,他们说这几天还要再去一次,我担心会不会再出事。
还有第三,洛阳山我们到现在还没去……
把这三个问题告诉靳空时,靳空一个也没回答,并且,有件事我都忘记了、他却还记得清楚。
吻了吻我的唇,他将我搂入怀中道:“事情都会解决,你该睡觉了,睡醒带你去拆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