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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贵妃被带出了宫,带到了黑衣人面前,“你可还记得我?”熟悉的声音想起,甄贵妃剧烈的哆嗦了起来,“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早就死了么?”
“是呀。”黑衣人咳嗽了几声,嗓子又变的沙哑了,“这回听不出来了吧?再配上这张脸,您这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怎么可能认识我?”
“你到底是谁?”
“是你们甄家的暗卫首领。”黑衣人哈哈大笑,“苍天有眼,当年你们毁灭了我司马家族,让百年世家毁于一旦,现在让我可以报复,看着你们甄家覆灭,今日甄英嘉和甄宝玉都死了,贾探春也流产大出血死了。甄家没有后人了。”
甄贵妃浑身颤抖的看着黑衣人,随机明白过来,“林海,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先皇的贵妃,你竟然将本宫偷出宫来。你侮辱先皇,该当何罪。”
林海摊了摊手,“甄贵妃掺入叛逆,被贬为庶民,自杀在宫里了。你又是谁,胆敢冒充先皇贵妃,不想活了么?”
“什么?”甄贵妃还想维持最后的镇定,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自己这是要死了么?自己真的要死了么?明明自己才是要当太后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等等,蒋氏呢?”
“死了。”贾敏很好心的帮她解答,“斗了半辈子,不过是一波黄土,还是这样结束了。不累么?”
“哪有几个女子像是你这么幸运,一生一代一双人,怎么可能?”甄贵妃指着贾敏大骂,“怎么你就没有被毒死?怎么你还能生出两儿两女,天道怎么这么不公平?不过也好,林海活不了多久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报应呀。”
“你胡说什么!”林海想阻拦甄贵妃,却没有拦住,回头看向贾敏,却看到了分外的平静,“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何况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无所谓了。”
林海静静地看着贾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紧紧地握着贾敏的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甄贵妃被晃得心疼,该死的,为什么他们的关系感觉更好了?这都是什么事情,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们!活该!我就等着看林家覆灭,林家就是第二个甄家,林黛玉就是第二个我……”
“啪!”甄贵妃挨了一巴掌,“怎么,怕了?”
“玉儿会生活的很幸福,水溶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相信他。”林海笑了笑,“跟她我们也没什么说的了,交给你处理了。最后尸体毁尸灭迹就好。”
“好。不过有一件事情……”黑衣人扔了一个瓶子给林海,“延年益寿的。不用太谢谢我。”
林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怕是甄英嘉留下的东西,没想到最后会到了自己手里,真的不错,不过甄家人这次怕是真的气死了。最后还救了林海一命,真是醉了。
黑衣人也没跟甄贵妃纠结什么,直接要了她的命,砍下她的头祭祀司马家族先祖,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司马家族不会有那样悲惨的下场。都是因为她,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黑衣人处理了残局,这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贾敏看着有些愧疚的林海,“哼,还瞒着我?说吧。”
“其实你不都知道了,差点给老皇帝陪葬,果然我跟皇帝都不和的很。”林海苦笑,“还好有唐晓生。”
“所以真该好好谢谢唐家人,就委屈林瑭吧。”
夫妻相视一笑,仿佛之前的争论根本没有发生过,不过这也是他们默契这么多年才有的境界罢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林家暗卫去收拾残局,却是带了一封信回来。上面写着林海亲启。
“这司马家族的人想要做什么?”林海疑惑的接过信拆开,不看还好,一看脸色就变了,“龙脉?什么鬼?”一提起龙脉,不得不想到大清的龙脉,这让林海和贾敏脸色都是不太对。
“有这种东西存在?”
“据说是水家先祖找到了一条龙脉,然后才得到了天下。”林海将信递给了贾敏,“而这个龙脉的位置……”
“金陵!”贾敏诧异的叫道,“水家从金陵发家,怪不得。只是这人将这个留给我们,怕是不安好心。”
林海皱了皱眉头,“这个东西留着吧,说不定我们游山玩水就碰到了。有兴趣就挖一挖,没兴趣就毁了吧。”说着林海将东西烧掉了,贾敏一头黑线,“你都记住了?”
“恩,没什么东西,反正也只是大概的方位。”
“不过还有别人知道么?贾家?”贾敏说完就觉得不靠谱,贾赦么?想起他,就有些嫌弃怎么办?
“不过我现在有些好奇贾宝玉在外面做什么了。”
“你该不是觉得死的是贾宝玉,甄宝玉活着吧?贾宝玉可是在金陵,被人看着呢。”
“这倒是没多想,不过这贾宝玉去了金陵,贾家又有些关系在。如果他去找,可是有意思了。”
“他不会,他是聪明人。”
夫妻两人很快将此事扔到了一旁,却不料水溶心血来潮又将此事丢了回来。
“老师,我是不会允许你辞官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独宠师妹,朝堂上的人对老师意见很大,不过能者多劳。”水溶笑的像是一只老狐狸,“何况师母身体不好,不能舟车劳顿。”
“江南水土更适合她休息,何况我们也不是一去不回了,只是累了,出去休息一下。”林海笑眯眯的看着水溶,“等到玉儿有了孩子,我们自然是会回来的。”
水溶想了想,“既然如此,有一件事情也适合老师去办。老师提朕去金陵看看可好?朕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如果是别的地方,林海还不会多想,只是金陵,林海心中打了鼓,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金陵很是安稳,皇上在担心什么?”
“朕……水家的龙脉在哪里,甄家知道。虽然甄家知情人应该都死了,朕还是觉得不安稳,就劳烦老师去江南再看看。”水溶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说那种东西,朕不是特别信,不过祖辈传下来的东西,总不能在我的手里丢掉。”
林海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臣并不适合参与。”
“作为未来皇帝的帝师确实是不适合,但是作为朕的岳父,却是适合的,朕也是没办法。”水溶收敛了笑容,“还不是因为暗卫的事情。”
林海没有接话,既然换了称谓,有些话反倒是不好说了。
“臣遵旨。”
“朕等老师的好消息,最多一年,老师就得回京。”
“臣遵命。”林海离开了御书房,水溶叹了口气,“对不起,老师,又把你扯进麻烦里来了。不过为了水家,朕没有办法。龙脉!龙脉!朕可不觉得一条龙脉就能如此影响朕的天下。”
水溶的声音让旁边伺候的戴权抖了抖,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他最明白了,现在新皇背负了那样的使命,他也觉得有些心疼,这种事情,哎!都说不信,但是连续两任皇帝都是被儿子篡位而死,不能不让人多想。
林海带着些疑问,回去整理了东西,带着妻子,小女儿,两个儿子下江南,说是身体不适,去江南休假了。这种时候林海离开朝堂,张廷玉的压力剧增,气的他下朝后就去林家要打林海,结果发现林家大小主子都已经离开了林府,张廷玉只能对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撒了撒气,回去写告老还乡折子去了。
“写什么写,告老还乡依旧是在京城。”他快要临盆的夫人劝道。
“该死的。”张廷玉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很快就感觉自己老了十岁,也就是在这三个月里,水溶彻底稳定了朝局,展现了他自己的实力,让那些墙头草也稳定了下来。新皇终于成为朝堂上真正的掌权者。
而林海那边,悄然的坐船先回到了扬州,祭扫了林家的祖坟,休息了几日,这才晃晃悠悠的四处游览,很多地方不过是故地重游,只是林家一家五口出游,难免有些引人耳目。这样慢慢地游览着,很快到了金陵,金陵四大家族,史家双侯在边境逍遥,贾家贾赦留在京城,贾政在为贾史氏守孝,倒是老了不少,看到贾敏的时候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得不说,在金陵呆的有些呆了。
“给姑姑姑父请安。”贾宝玉倒还是如常,“祖母过世已久,人死债消,姑姑可否给她上一炷香?”
贾敏点了点头,倒是给贾史氏上了一炷香,“宝玉,我有事情单独问你。”
“如果是甄家的事情,上次已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再说了,其余的就等出孝后再说吧。”宝玉回头看了看贾史氏的牌位,“也许出家更好。”